【10】(1 / 2)
鍾語芙惡心透了他這種暴力方式。
她跳下床,直接朝屏風外走,邊喊,「綠蘿。」
韓以驍眼皮猛的一跳,他就沒見過,這樣猛的女人!
衣服還沒穿,就敢走出屏風。
起身大步追上去,將鍾語芙拽回來,「你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鍾語芙像看智障,嗤他,「沐浴。」
或許是剛親熱過,此刻,韓以驍就想她這曼妙的身姿獨屬於她一人。
打橫將她抱起來,「我幫你。」
鍾語芙,「你是懂按摩還是知道我沐浴要放的香料?分的清我擦哪裡用什麼帨巾嗎?浴後擦什麼香膏嗎?怎麼絞頭發不會傷發絲嗎?」
韓以驍給她直接問的懵逼。
鍾語芙小巧的下巴揚的高高的,像是吩咐奴才,「要想給我沐浴,先去綠蘿那學幾天再來,就你這伺候人的水平,還不急她十分之一。」
韓以驍總覺得她是意有所指。
被她堵的額角青筋直跳,有種想掐死她的沖動!
冷著臉,拂袖出了浴室。
不一會,綠蘿和綠翹打了簾子進來,鍾語芙留下了綠翹,吩咐綠蘿去煮避子湯。
待鍾語芙沐浴好,出了浴室,綠蘿的避子湯煮好端了進來。
中藥的味道是真的苦,那真不是梅子,冰糖就可以化解的,鍾語芙捏著鼻子,痛苦的小口喝著。
韓以驍打了簾子進來,手裡還卷著一本書,眉頭輕皺,「喝的什麼東西?」
鍾語芙手頓了一下,仰頭將藥一飲而盡,啪一聲,空碗在漆盤磕出一聲清脆響聲,「侯爺什麼時候對女兒家的東西也這麼感興趣了。」
……韓以驍好氣!
一團邪火梗在脖子裡,吞不下吐不出。
哪家女子像她這般尖酸?!
鍾語芙喝了藥,用藤枝刷了牙,隨意拿了一本遊記歪躺到貴妃塌上翻看。
溫暖如春的屋子裡,隻有炭火偶爾的劈啪聲,翻動書頁的窸窣聲。
鍾語芙眼皮漸漸闔上,迷糊正要睡著之際,身體忽的懸空,她一下子驚醒,眼皮掀開,才發現,自己被韓以驍抱著,似是要往床榻上去。
「你乾嘛!」
看到她猛的驚醒,瞳孔裡有一絲恐懼,身體下意識往後縮瑟。
這是一種身體被傷害的本能應激反應。
韓以驍又一陣氣悶,還有一點他自己也沒察覺到的心痛。
鍾語芙驚的睡意全無,原本以為他又要獸性大發,卻見他給她上了藥,又放下了她的裙擺,詫異了一下。
韓以驍在床榻外側躺下來,鍾語芙抱臂縮到裡麵,「你去外間睡,我不習慣和人一起睡。」
韓以驍以一種不容反駁的霸道將她扣住,摁在懷裡,「睡覺。」
鍾語芙往外掙了掙,沒掙動。
室內幽暗靜謐,淺淺的呼吸在耳膜放大,迷迷糊糊間,鍾語芙下腹冰涼刺骨,像是有什麼東西往下墜。
鍾語芙輕輕嘶了一聲,難受的躬起身子。
「怎麼了?」韓以驍問。
「你把綠蘿喊過來。」
韓以驍聽見她聲音嘶啞破裂,很疼的樣子,焦急問道,「你告訴我,怎麼了?」
鍾語芙身子躬的越發厲害,「你能不能別這麼墨跡,去把綠蘿喊過來。」
--韓以驍氣的捏起骨指,他就是身子是怎麼回事,怎麼就不能告知自己!
心裡很不舒服。
他咬了咬唇,還是走出內室,來到守夜的綠蘿麵前,「你快去看看夫人,她身子不舒服。」
綠蘿正在外間守夜,迷迷糊糊間,聽見韓以驍冰冷的聲音,嚇的一激靈,瞬間就清醒了,正要行禮,就聽見韓以驍有些焦急的聲音,「你快去,別費時間。」
綠蘿立刻跑進去,一看到鍾語芙捂著肚子,麵色蒼白,知道她這是來月事了,她翻出月事帶,又利索的灌了一個湯婆子,半蹲到床榻下,給鍾語芙暖肚子用,「姑娘,你等一會,我現在立刻去熬藥。」
鍾語芙一個字也不想說,隻輕輕點了一下頭。
側殿旁邊就有一個小隔間,裡麵有爐子,侍候茶水用的嗎,綠蘿利索的翻出藥,放進藥罐子煮。
韓以驍看著綠蘿熟悉的動作眉頭皺起來,手背在身後,走過來問,「夫人身子怎麼回事?」
綠蘿回著話,手上動作不停,「回侯爺,姑娘是來了月事,打小就有的毛病,一來月事肚子就疼,喝藥會好一點,以往日子都很準,不知這回怎的提前了五日。」
韓以驍眉頭擰成川字,「看過大夫沒?有沒有藥能根治?」
「看過很多大夫,都說沒辦法,」頓了頓,綠蘿撞著膽子出聲,「侯爺,其實不光是表小姐一個人會生病,姑娘也是嬌養著長大,和表小姐一樣,怕疼,怕黑,怕苦。」
韓以驍大概能理解綠蘿這種護主心理。
眼裡閃過鍾語芙那小狼一般的眼睛。
--她這輩子也和嬌弱柔美沾不上半分關係。
綠蘿目光幽遠,回憶嫁人之前的鍾語芙,「姑娘在成親之前,來了月事,肚子疼會趴在夫人懷裡哭,雷雨天要老夫人抱著才能睡著,指尖破皮都是要纏著夫人老爺撒嬌的……」
因為您不寵她呀。
她隻能獨自堅強。
韓以驍轉身,重新走進內室,拔步床上,鍾語芙雙頰蒼白,光潔的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眼簾闔著,眉間懨懨的清冷。
因為病弱,褪去了那一份淩厲,此時看著,倒多了幾分溫柔。
他走過去,坐上床沿,手伸進蠶絲被裡,放在她小腹,緩緩注入內力。
溫熱的氣體在肚子裡遊走,鍾語芙覺得還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