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1 / 2)
分明是氣急了,可是她的嗓音溫柔又軟糯,讓人聽著察覺不出她有絲毫的氣憤。
反而更像是在軟軟的撒嬌。
至少她的嗓音聽在沈衡耳朵裡,是認為她在撒嬌。
軟綿綿的,就像她的長發擦過他的手掌心,讓他月匈口微癢。
沈衡臉上的冷漠淡了不少,語氣低沉:「過來。」
阮綿不為所動,甚至又後退兩步。
「我說了不過去,」阮綿困得眼皮不停往下耷拉,她努力撐著睜大雙眼,「沈衡,我現在明確告訴你,我也不喜歡你,很不喜歡,一點也不喜歡,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隨便抱我。」
她看著沈衡,綿軟的聲音帶上了絲絲困倦:「我說的話你聽沒聽見?」
沈衡耳朵有一瞬間泛起些酥麻。
他掀起眼皮,看著離他不遠的阮綿。
女人蒼白的小臉,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點點緋色,眼圈周圍黑了一圈,精神看著十分倦怠。
她眼皮一直往下耷拉,卻一直努力睜著雙眼,神色不高興地瞪向他。
身上穿的睡衣,看著鬆鬆垮垮,襯得她愈發瘦弱。
那麼小的一個人。
他隨便就能抱起來,把她完全掌控到懷裡。
沈衡這些天,心情沒有緣由的不好,月匈腔裡總覺得積著股怒火。
無處發泄。
在這一刻,看著阮綿這副模樣,聽著她宛若撒嬌的嗓音,他月匈腔裡的怒火驀地就消失了。
沈衡朝著她走過去。
阮綿察覺到他的動作,急得往後退。
才退幾步,她的背部就抵在房間的牆壁上。
退無可退。
阮綿昏沉的腦袋有些遲鈍,等她想到應該轉身跑出房間,沈衡已經到她的麵前。
阮綿後背抵著牆,抬頭看著慢慢逼近她的男人。
想到那天在醫院,他用那麼冷漠的眼神看著她,還說了那麼過分的話,阮綿就覺得生氣。
「你過來乾什麼?」阮綿眼神很警惕,「我說了不喜歡你,你不能隨便抱我。」
沈衡站在她麵前。
聽見她的話,他隨意道:「嗯。」
阮綿:「你嗯什麼呀?」
沈衡:「你不喜歡我。」
阮綿又往邊挪兩步:「是呀,我不喜歡你,既然你知道,以後就別隨便抱我。」
想到什麼,她又補充道:「也不能靠我太近。」
對呀,憑什麼就隻有這個男人給她提條件?
阮綿:「我也要改協議,以後你也不能靠我太近。」
沈衡道:「你和我的律師談。」
阮綿氣急了:「我們兩個人的事找什麼律師呀?」
沈衡語氣一如既往的冷靜:「你想改協議,隻能找我的律師。」
「你就是故意的對不對?」阮綿腦袋疼,心裡更是憋氣,「你就是不想改,故意提律師為難我。」
沈衡點頭:「嗯,故意的,我不想改。」
阮綿被他的態度氣得腦袋更疼。
這會,她也顧不上沈衡生氣時連女人都打的事。
她實在是被他雲淡風輕的神態氣到,抬起腳就往他小腿上踹過去。
沈衡沒有避開。
他低下頭看過去,才發現阮綿沒有穿鞋。
瓷白纖細的腳腕映入他眼中。
她的腳也十分小巧,十根圓潤的腳趾頭嫩生生的擠在一塊,指甲修得整齊。
很漂亮。
沈衡心不在焉地想,不知道握在手裡是什麼感覺。
「就是欺負我,天天欺負我。」阮綿踹他,「怎麼會有你這麼討厭的人?」
才踹上幾腳,她就覺得累了。
又累又困。
阮綿隻想睡覺,不想再搭理這個人。
她強調道:「反正你以後不能隨便抱我。」
沈衡目光從她纖細的腳腕處移開,抬眸:「阮綿。」
阮綿眼皮耷拉著:「喊我乾什麼?就是不能隨便抱我。」
沈衡道:「我要抱你。」
阮綿暈沉沉的腦袋一愣:「什麼?」
沈衡淡定道:「我要抱你。」
說完,他伸出手摟住阮綿的月要,手上稍稍用力,重新把她整個人都抱入懷裡。
阮綿臉輕輕磕在他的月匈膛處。
她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被沈衡抱住了。
「沈衡,你乾什麼?」阮綿從他懷裡抬起臉,「我說了不準你隨便抱我。」
沈衡手搭在她的月要上。
他看著她氣得微鼓的臉頰,淡淡道:「沒有隨便抱你。」
阮綿頂著一雙嚴重黑眼圈的眼睛,瞪得很大。
「我已經提前告訴你,我要抱你。」
沈衡說著,搭在她的月要上的手輕輕捏幾下,發現和前幾天的手感不同。
月要太細了,不夠軟。
沈衡眉心微皺,眼神掃過她瘦小的身體。
本來她身上就沒什麼肉,這幾天下來更瘦了。
阮綿被他的強盜邏輯氣得身體微顫。
「你、你……」
她看著沈衡,連著「你」了好久,都找不出罵他的話。
突然,她感覺月要上微癢。
阮綿低下頭,看見沈衡放在她月要上的手。
「誰準你抱我月要的?」阮綿用力掰他的手,可是她怎麼努力都掰不下來。
「沈衡!」
阮綿急得軟糯的嗓音都尖銳了些許。
沈衡手上的動作頓住。
「我說了不喜歡你,不準你隨便抱我,」阮綿眼眶急得紅了一圈,「也不準你抱我的月要!」
沈衡在醫院說的那些話,她一直都牢牢地記著。
還有他看她時,眼神裡讓她心顫的厭惡。
阮綿心裡還在生氣,非常氣。
她隻想安安靜靜地等到兩人約定好的離婚時間,拿上離婚證就離開京市。
不想和他有過多的接觸,不想見他,不想和他說話。
阮綿眼眶愈發紅了,她看著沈衡:「我後悔了,我當初就不應該同意和你結婚。」
她是真的後悔了。
那麼多人,她為什麼偏偏選擇和沈衡領證?明明她還有別的選擇。
如果當初選了別人,現在她也不會被這個男人欺負。
沈衡一直平靜的神色,聽見她這句話後,瞬間變冷。
「你想和誰結婚?」
阮綿用力推他,推不開。
她抬頭:「和誰結婚都比和你結婚好。你就是個混蛋,隻會欺負我。」
她越說越委屈。
看著她發紅的眼眶,沈衡心裡很煩躁,又隱隱有股怒氣。
他聲音冰冷道:「晚了。」
阮綿推不開他,漸漸地也放棄了,不想白費力氣。
她雙手緊緊抓著他月匈口處的衣服,既生他的氣,也生自己的氣。
氣自己沒用,從小大到大總是被欺負。
要不是她沒用,沈衡也不敢這樣明目張膽地欺負她,不把她的話當回事。
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
阮綿很困,腦袋昏沉,可她就是忍不住胡思亂想。
越想越傷心,酸澀的眼眶湧起了熱意。
「你隻會欺負我,」阮綿抽泣出聲,微啞的嗓音帶著哭腔,「你們都隻會欺負我,一群混蛋。」
她臉埋在沈衡懷裡,忍不住哭起來。
沈衡感覺到月匈膛處的衣服已經濕了。
有股奇怪的熱意,仿佛透過被她眼淚染濕的衣服,直達他心底。
很燙。
讓他第一次產生輕微的不知所措感。
聽著她哭哭啼啼的嗓音,沈衡煩道:「哭什麼?不準哭。」
阮綿沒搭理他,似乎要和他作對一樣,哭得更大聲。
沈衡把她的臉從懷裡挖出來。
看見她哭得滿臉眼淚,他心情煩躁到極點:「閉嘴。」
他的聲音很冷,透過淚光,阮綿看見他同樣冷冰冰的眉眼。
阮綿抹了抹臉上的眼淚,用力一把推開他捏著她下巴的手。
阮綿板起臉,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和哭腔,氣憤道:「我為什麼不能哭?我哭和你有什麼關係呀?我想哭就哭,不用你管。」
她又推沈衡幾下,依然推不開,氣得指著門口的方向道:「你不舒服就放開我,離開我的房間。這是我的房間,誰讓你進來的?」
沈衡道:「整間別墅都是我的。」
阮綿臉色微僵,羞惱道:「是你的又怎麼樣?反正你看不慣我哭就放開我,離開我的房間。」
沈衡看著她憔悴的臉色,眼眶發紅,臉上還有未乾的淚漬。
說話的嗓音又低又啞。
可憐巴巴的。
沈衡心尖突然就軟了,那些想讓她安分守己的話,忽地說不出口。
沒有任何理由。
沈衡道:「沒有看不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