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2 / 2)
阮綿:「協議?」
沈衡握住她的手,隨意道:「我們修改的協議內容,婚姻期間不能和別的異性來往。」
原來是因為協議。
阮綿看著他平靜的臉色,那點高興忽地又沒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
對呀,除了因為協議,還能因為什麼?
如果她現在和沈衡已經離婚了,他肯定就會接受那個女人,讓對方做他的情人。
他前幾天一直和她說這件事呢。
說不定他還會娶那個女人。
阮綿有些失神。
他要娶別的女人就娶吧,和她也沒有什麼關係。
沈衡道:「我沒有和其他女人糾纏不清。」
阮綿看著他。
沈衡低聲道:「所以你也要聽話,乖乖呆在我身邊,不能和其他男人糾纏不清。」
阮綿回過神。
她什麼時候和別的男人糾纏呀?
突然,她眼前閃過丁燃的臉。
阮綿急道:「你是不是還懷疑我和丁燃?」
沈衡扶著她的月要,道:「沒有。」
「那你為什麼總是要提這件事?」阮綿很不高興,「我都和你說了,我和丁燃沒有任何關係。」
今天被別的女人惡心得煩躁,沈衡心情一直不好。
這會,他特別喜歡聽阮綿說話。
無論是她軟軟糯糯的嗓音,還是帶著氣憤的嗓音,都能讓他舒心。
就連她生氣皺眉的模樣,都異常好看。
沈衡道:「為了提醒你,以後丁燃或者別的男人再糾纏你,必須告訴我,不準有任何隱瞞。」
阮綿:「你真的沒懷疑我和丁燃的關係?」
沈衡:「嗯,沒懷疑。」
阮綿心底那股氣悶的感覺,頓時消失。
「你還沒回我的話,」沈衡捏著她的下巴,「別的男人糾纏你,必須告我,不能有任何隱瞞。」
阮綿坐得不舒服,身體輕扭了兩下。
聽著他的話,阮綿道:「知道了,知道了。」
她說著,把沈衡捏著她下巴的手拍開。
沈衡把她抱得更緊,將她的身體微微舉高。
阮綿別扭道:「你能不能把我放下來?」
沈衡沒搭理她的話,目光一直落在她臉上。
他看得這麼認真仔細,眼神也帶著點灼熱的溫度,阮綿想忽視都不行。
阮綿臉慢騰騰地紅了:「你沒什麼事的話,放我下來吧,我出來挺久了,要回家……」
她的話漸漸頓住,因為沈衡的目光太專注了。
阮綿實在忍不住:「你看什麼呀?」
沈衡把散落在她臉頰邊的碎發撩開。
「阮綿。」
他的聲音低沉,夾雜著些暗啞。
阮綿聽著,心跳猛地加速。
她突然有點緊張:「喊我乾什麼?」
沈衡附在她耳邊,輕聲道:「她們都沒你好看。」
微微有些燙人的氣息,隨著他的話噴灑在阮綿的耳朵上。
阮綿耳邊輕顫,瞬間爬上紅暈。
她推開他,羞惱道:「你好好說話,別靠這麼近。」
沈衡盯著她含羞帶怯的臉。
分明是差不多的麵容,阮綿作出這副姿態,卻能讓他十分喜歡。
阮綿聽到沈衡誇她好看,心裡控製不住高興起來,嘴角輕輕翹了翹。
沈衡輕撫她的臉頰。
不是很漂亮的臉,為什麼他會越看越喜歡,越看心情越好?
沈衡一下下輕撫著她的臉,直接道:「阮綿,你長得也一般,但是和她們比起來,我更喜歡你的臉。」
「隻要你做我的情人,不找她們。」
阮綿翹起的嘴角僵住。
……
阮綿生氣了,氣到當天晚上都睡不好。
越想越氣。
說她長得一般,卻又總是親她抱她。
混蛋。
誰要做他的情人了。
阮綿這股氣,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上宴會開始,都沒有消散。
以往,像阮家這種家族舉辦宴會,沒多少人會放在心上。
但是今年不同。
突然冒出來的阮家小女兒有本事,搭上了沈衡。
因為阮家和沈家這層姻親關係,今天過來參加宴會的人特別多。
阮綿跟在媽媽身邊。
沈衡到阮家別墅,剛下車就和丁景茗碰上。
看見沈衡,丁景茗臉上閃過愧疚。
他知道沈衡因為小時候的經歷,對女人的抗拒和厭惡。
見沈衡接受了阮綿,以為他那方麵的疾病已經痊愈,因此才敢給他安排其他女人。
想到昨天,因為他的舉動差點害得沈衡發病,丁景茗幾步上前攔下他。
兩人到了一旁。
丁景茗臉上沒了一貫的漫不經心,態度誠懇道:「阿衡,昨天的事對不住。」
沈衡神色平淡地點頭:「嗯。」
和沈衡多年好友,丁景茗見他這副神色,就知道昨天的事翻篇了。
他心下微微鬆了一口氣。
想到沈衡對阮綿的不同,丁景茗徹底重視起來。
之前,他以為沈衡接受了阮綿,以後自然還會有別的女人。
可是昨天的事讓他明白,除了阮綿,沈衡似乎很難再接受其他女人。
這就很棘手了。
丁景茗帶著幾分試探,低聲道:「阿衡,你真的會和阮綿離婚?」
沈衡神色冷淡道:「離。」
他堅決的態度,讓丁景茗啞然。
頓了會,丁景茗說起其他事。
「你為什麼要來參加這次的宴會?」他低聲,「這不像你的行事做風。」
沈衡道:「阮綿還是我名義上的妻子。」
丁景茗道:「和這個無關。」
沈衡看向他,眼神冷淡。
丁景茗聲音壓得很低:「阮致遠想借你的名義行事,你順水推舟過來是想降低阮致遠的戒心,讓他參投國內兩個項目。」
沈衡沒有否認的話。
丁景茗撫了撫額頭:「阿衡,我覺得這件事你得從長計議。」
沈衡皺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丁景茗斟酌著說:「阮家的事,你還是別參與。你退出我幫你,以後阮家出事,阮綿也不能怪你。」
見他無動於衷,丁景茗道:「你對阮綿很不同,如果……」
沈衡打斷他的話:「你一直不把女人當回事。」
「因為我女人多隨便換,」丁景茗道,「你身邊就一個阮綿,她以後要是恨上你,你下半輩子就得一個人過了。」
沈衡道:「沒有人能改變我的決定。」
丁景茗額頭突突的跳了兩下,最後勸道:「反正你別做得太絕,想想你的小嬌妻。」
沈衡眼前閃過阮綿的臉,眉頭微不可查地皺起:「她在我心裡的定義,隻是明碼標價的情人。」
丁景茗臉皮顫了顫。
沈衡輕描淡寫的繼續道:「一個情人,不值得我做出任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