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春水(1 / 2)
那兩個字準確敲進盛苡耳中。
她並沒有反應過來有什麼不對,她現在渾身都被他像是藤蔓一樣纏住,根本無暇分出多餘的心神去想什麼,隻是隱隱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盛苡被他纏得緊,酥麻感從耳垂傳至全身。
她推了他一下,「謝問琢……」
他毫無反應,就在她不解之際,他平靜地盯著她糾正:「是老公。」
盛苡:「……」
所以他喝醉了是吧?
是的吧?
平時的他並不是這樣的。
霸道是有點,但是沒有這麼厲害。
盛苡糾結了下,最終決定不和醉鬼計較,她順著他的意思溫溫軟軟地喊了一聲:「老公~」
這一聲出來,她自己就極不習慣極了。
可他好像聽得很開心,嘴角輕勾,獎勵般地口勿了下她的嘴角,「嗯,是老公。以後都要這麼喊,知道麼?」
盛苡再次沉默。
不知道是該先敷衍一下地答應,過後反悔,還是該如實拒絕這件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他抬起手,粗糲的指腹撫過她嬌嫩的唇瓣,「為什麼不答應?我們不是結婚了麼,我有結婚證。」
結婚證被他當成了證據,有這證據在手,他覺得自己好有理,左右巡視一圈,還想去拿。去拿就去拿吧,可他壓根沒打算放下她,準備抱著她一起去拿。盛苡連忙製止道:「好好好,答應答應,我知道你有結婚證,不用拿了。」
他堅持,盛苡被逼無奈,狠一咬牙:「老公!」
一瞬間,他就消停了,「嗯」了一聲後,將頭抵在她的肩上。
盛苡問說:「你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你和我說說好不好?」
她環住他的月要,靠在他的懷裡。雙腿懸空,便在空中有一搭沒一搭地晃著。
像是被野獸圈在懷中寵溺的小公主。
停頓了很久,她的頭頂才傳來一道悶悶的聲音:「你和喻靜書的談話我知道了。」
一開始是「媽媽」,後來變為了客套些的「喻女士」,再後來,到現在,事情剛發生,他月匈口還堵著氣,所以直接變成了連名帶姓的稱呼。
盛苡微愣,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今天的反常是為的什麼。
原來……
怕她生氣一般,他有些著急地解釋:「我是讓人盯著她,才知道的你們見麵。」
這點盛苡倒不是很在意,隨便應了聲。
「那——我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他無聲地頷首。
盛苡嘆了口氣。怪不得一個人在這喝酒呢,怪不得喝成這樣呢,是聽了她們那些話後,實在是難受吧?
她的兩隻手穿到他的身後,將人抱得更緊,「我們不要在意她了。以後,我來愛你,好不好?我沒有經驗,你給我點時間,我從現在開始努力……」
她很誠懇。
這一回,謝問琢卻是好久都沒有反應。
他的手指穿過她的發間,扣住她的後腦,用力堵住她的唇。
氣息相渡,酒氣很重,她極不適應地蹙了下眉,身體欲要後退。
不過隻是一個傾向,就被他緊緊扣住,堵滿去路,根本退無可退。
盛苡逐漸適應他的氣息,倒也放棄掙紮,閉上眼,攀上他的肩膀。
剛才在看見那滿抽屜的東西時,她總覺得那件事情還很遙遠。但是現在想想……恐怕是不遠了。
來得這麼快,是她所沒想到的。
或許是他蓄謀已久,但是今晚,也是水到渠成。
她睡衣的帶子上不知何時被他尋扌莫而至,輕一動,便開了。
微涼與溫熱相接,有激起小陣漣漪。
「瀲瀲……瀲瀲。」
口勿得迷迷糊糊之際,她聽見他喚她。聲音又啞又沉,卻是揉入了灼熱而滾燙的愛意。
腦子裡忽然有根弦緊繃至斷裂。
她猝然意識到,原來他竟知道她的小名——
可他從未喚過、從未喚過,除了今晚。
在這個時候喊出,沾滿了繾綣。
她未來得及想太多,注意力就已經全被他纏住。
盛苡坐得越來越不舒服……她忽然睜眼看他,視線朦朧,喃喃問說:「你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不是說、喝醉了……不能……」
她說得好生猶豫,斟酌著詞,說完之後,本就紅透的臉,更是紅到了脖子根。
渾身上下,現在全都在燒。原本白皙若雪的肌膚,此刻是艷極的胭脂紅。
謝問琢發出一聲輕笑,笑得她的臉上更加的燒。他不緊不慢地欣賞著這幕美景,啄口勿著她的脖頸,在上麵造出點點紅痕,「沒有醉得那麼狠,我很清醒,寶貝。」
這種時候,他定是清醒的。
他要記住每一秒,她所有的反應、所有的動作,他全都貪戀般地不舍忘記。
這一刻於他而言,曾經是肖想,是做夢,是求而不得。他等了好多年,曾經以為再也等不到的事情……而今終於是等到了。
盛苡掐著自己的手心,磕磕絆絆道:「那、那……你要是醉了,在這酒後亂性,我好像阻止不了。但是你沒有醉,那要不我們還是——」
謝問琢挑眉,狹長的眼眸輕輕眯起,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都到這時候了,她還在想什麼?嗯?
爭辯是最麻煩的事情,找理由或者說服她也不是不行,但是太浪費時間。**苦短,他反口得極快:「我醉了,寶貝。」
盛苡:「……」
她瞠目,徹底噎住。
他站起身,將她公主抱起,大步走回房間。
這一次,不會再有任何問題。他將一切全都準備得整整齊齊,所有的阻礙全都被他親自盪平。
她埋於他懷中,不想抬頭,想遮去自己滾燙的臉蛋。
忽然想到什麼,她猶豫了下,仍是抬起一雙水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