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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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霏院。

王婆子急急忙忙地找過來。逮著送茶出來的婢女,問:「夫人在裡頭?」

「在的,」婢女說:「大小姐在裡頭哭,夫人正寬慰呢。」

「大小姐哭?為何哭?」

「我也不清楚,聽說是今早收到一封從通州寫來的信。」

王婆子六神無主,走到門口,踟躕地探了探。

「娘,我才不回去,我一輩子都不回去了,薛家也不待見我,我還回去做什麼。」

沈如鶯以回京探望祖母的名義,在京城待了快兩個月。這也便算了,可沈如鶯在京城的糗事不脛而走,連薛家也得了消息。

薛家覺得丟不起這個人,薛紹琪以母親生病為由寫信讓她回去侍疾。

「侍什麼疾?平日婆母待我就不好,我回去指不定要怎麼磋磨我。」

「鶯鶯慎言!」年氏勸道:「再不好也是你婆母,這話在我麵前說可以,等去了薛家可別亂說,凡事要隱忍!」

「娘,你隻說讓我忍忍忍,我要忍到何時?你看你在這個府上忍了這麼些年,娘又得了什麼?還不是天天拿嫁妝補貼這個破落戶?」

「鶯鶯!」年氏沉下臉:「娘與你說的話你一句也聽不進?」

沈如鶯不吭聲了。

「若不是我隱忍,你以為你們兄妹能安安穩穩在府上過日子?若不是我隱忍,你以為我這個伯夫人的位置能做到今日?」

「聽娘的。」年氏說:「過段日子你便回通州去。你放心,薛家不敢對你如何。」

十幾年前薛家還算是興旺,但薛老爺在通州做官這些年,政績平平,屢屢得不到上頭重用便日漸沒落了。如今薛紹琪想謀前程還得指望沈家幫襯,是以,沈如鶯名聲再不好,薛家也沒打算休她。

等安撫好沈如鶯,年氏出門見王婆子一臉急色等在那,問:「又發生了什麼?」

王婆子正要開口,那廂有個小丫鬟跑進來:「夫人快去賬房看看,老爺發怒要把賬房先生拉去報官。」

年氏聽了沒好氣:「為何要報官?」

「說是老爺查賬冊,發現少了一千多兩。」

年氏心虛地頓了頓,少的一千多兩是她支取的。這幾日那孟暉要錢頻繁,她不得不給。

想了想,她抬腳往賬房走。

王婆子跟在後頭:「夫人,夫人快救救老奴兒子,老奴那不成器的兒子昨日被官府抓去了,連鋪子都封了。」

聞言,年氏轉身:「你這又是怎麼回事?」

王婆子把那婢女揮退,低聲道:「說是從鋪子裡查出了私鑄銀,可夫人清楚,私鑄銀關我們什麼事?這銀子從錢莊裡取出來的,咱們也是光明正大地用啊。」

「私鑄銀?」年氏暗暗心驚,那錢莊是她年家的分舵,這十幾年都是從裡頭兌銀子,怎麼就突然出了私鑄銀?

思忖片刻,她道:「此事非同小可,待我一會寫信回葛州問問情況。」

「哎哎哎」王婆子忙點頭應,追問:「夫人您看老奴那兒子怎麼弄?昨兒就被下大牢」

年氏這會兒忙得焦頭爛額,她哪裡有精力管個下人的兒子?

腳步不停道:「王根福若是真犯事我也幫不上忙,但若是冤枉的,你隻管把心裝肚子裡,頂多坐幾天牢就會出來。」

王婆子一噎,見她不管自己兒子死活,頓時心寒。

「對了,」年氏想起件事,又停下:「昨日交代你辦的事可得抓緊,切記一定要隱秘,不能露任何馬腳。」

見王婆子耷著眉眼,她耐心道:「你放心,你兒子的事我記在心上,等這事辦好了,我托關係把他撈出來。」

「哎呦!多謝夫人!」王婆子趕緊跪下。

「得了!」年氏說:「去吧,記得我交代的話!」

今日朝廷休沐,陸亭知昨夜看議讞看到半夜,難得起遲了些。這會兒他張開雙臂站在鏡前,小廝幫他穿衣裳。

另一名小廝在收拾東西,見昨日換下來的外袍,猶豫了下,問:「世子爺,這衣裳可要拿去熏香?」

陸亭知透過鏡子瞥了眼那件紫色衣袍,淡淡道:「不必,放箱籠裡去。」

小廝納悶,這可是件嶄新的衣裳,昨日夫人特地派人送來給世子爺穿的。才穿過一次呢就放箱籠裡去?他家世子爺好些衣裳放箱籠裡都積灰了,這件估計也會如此。

小廝心疼,但也不敢說,隻得趕緊把衣裳疊好,然後鎖進香樟木大箱子。

過了會,護衛來稟報,說二皇子朱瑾瀟來了,在閣樓書房等著。

陸亭知點頭,吩咐:「早飯擺在閣樓。」

閣樓書房裡,朱瑾瀟背手站在一幅水墨畫前。

聽見動靜,他轉過身打趣道:「沒想到我們兢兢業業的陸大人也會有賴床的時候。」

陸亭知笑了下,在一旁坐下來:「吃過早飯了?」

「宮裡的早飯有什麼好吃的?自然是來亭知這裡蹭。」

朱瑾瀟在他對麵坐下:「我聽說你查了筆私鑄銀?」

「你消息挺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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