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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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寶用行完禮站在原地,慢慢地抬起了頭。薄且盯著她,他們四目相對。

此刻,這雙經常無視他的眼晴是怯的,像極了夢中被他紮疼耳朵,求饒的樣子。想到此事,薄且朝她的耳垂看去,小巧略偏骨感的耳朵完好無損,確實是沒有耳眼兒的,也確實是沒什麼福氣的。

「沈姑娘,有事?」他開口道。

沈寶用知他虛偽,一句客套話並不能代表他的真實心情以及對她的真正態度,這人是絕對乾得出一邊笑著抱歉一邊把人往死裡收拾的事。

所以,他可以客套,沈寶用卻不能,她直麵來意:「郡主對我有些誤會,我跟她解釋了,但她可能不信,所以我來解釋給殿下聽。」

薄且當然知道,她與徐棟山的相遇是個巧合,她瘋了才可能把主意打到薄溪煊身上,但他忽然發現這可比他要找的那本書有意思多了,於是語氣裡帶了一絲調侃:「什麼誤會?」

與薄且的輕鬆玩味不同,沈寶用很緊張,生怕說錯一句話。她甚至覺得他肯問就好,至少不會像薄溪煊那樣上來就給她定罪。沈寶用今日之姿態不可謂不低。

這種姿態取悅了薄且,有些人之間就是這樣,甚至不需要言語,一方的態度就能讓另一方感覺到贏了的暢快。

所以他在聽到她說徐棟山看到的是她正在抓蛇殺蛇時,他笑了。沈寶用立時噤聲看著他。

他問:「你會抓蛇?」

「嗯。以前沒吃的,蛇是難得的既能埋肚子又美味的東西。」沈寶用說這話,一點都沒有與薄且分享經歷的想法,她隻不過是希望他看在她淒慘過往的份上能起哪怕一丟丟的憐憫之心。

可薄且是個毫無憐憫且黑心之人,她的這點子賣慘於他沒用。

他道:「也是,你是個連人都敢殺的主,殺個蛇又有什麼稀奇。」

沈寶用臉色煞白,雖早知薄且已把她的過去調查的一清二楚,且這也不是她第一次聽他舊事重提,但她還是指甲掐進了掌心,需用極大的克製力才能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有那麼顫抖:「我可以從此再不出屋,絕不惹事,安心待嫁。」

薄且的閒情逸致一下子沒了,她的話提醒了他,她之所以泄了跟他梗脖子的勁兒,伏低做小到這種程度,皆是因為她怕極了嫁不去沈家。

輕鬆調侃的氛圍沒了,雖也隻是他一個人的輕鬆,但當他單方麵結束時,沈寶用還是感覺了出來,薄且坐正了身子,臉色沉了下來。

他這是終於收起了偽裝,要開始正題了,沈寶用本就崩著的神經,一下子崩得更緊了。

薄且的聲音同樣冷了下來,他說:「嫁了之後呢,就可以慢慢地算之前所忍耐的,憋屈的賬。」

沈寶用大驚,他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比郡主還要心髒,竟以為她出嫁後會敗壞王府的名聲。

這樣的揣度她可擔不起,沈寶用在薄且冷厲的目光下,跪了下來,無比卑微地道:「奴,是借著王府的光才能尋到這樣的良緣,奴是什麼身份奴心裡清楚,雖住華屋使著婢子,但奴本是不配的。王府的恩情奴會永記在心,沒有忍耐沒有委屈,奴心中隻有恩情。」

她利用薄且的妹妹,薄且也坑了她,以前的恩怨對錯就讓它去了吧,如今她已低頭至塵埃,這樣總夠了吧。

但沈寶用不知,這話並沒有讓薄且心慰,相反他的心情徹底壞了下來。

她竟為了能順利出嫁以奴自居,圖的是沈家還是沈家的人?

薄且:「你起來吧。我王府的奴婢不是任何人都可做的,你不用擺出這種作派。」

見她不動,薄且又說:「這樣有誠意的啊,既然你這麼想做我的奴婢,那要不,」

沈寶用一下子站了起來,薄且看著她沒囊沒氣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還不如以前跟他梗脖子的時候呢。

那時他誣陷她沒多久,一次她酒壯慫人膽,在路上攔住了他,質問他為什麼撒謊害她,見他不理,就用極難聽的市井之言罵他。

她隻以為燙書軒的人是因為他的話才厭了她的嗎,在那一天當她口出汙穢的時候,守銘與楊嬤嬤看她的眼神,是恨不得抽死她的樣子。

如今倒是學會低頭了,字字句句有禮有節,把他捧到了主子的位置,可這沒用,他心中反而更鬱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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