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二合一（1 / 2）
吳阿龍這個問題問出來的時候,觀眾們也在屏氣凝神的希望得到解答。
如今楚江煙話音落下的瞬間，直播間的彈幕都停滯了一秒。
下一刻，大片大片的問號略過：
[？？？？什麼意思？什麼叫她不是關鍵人物？]
[啊啊啊？我沒跟上她的思路,她為什麼還這麼淡定？]
[這種明明覺得她浪費了半個小時但又覺得她還是會贏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總覺得小楚同學在下一盤大棋，但我什麼也看不懂qaq]
直播間的觀眾們還在蒙圈,
而吳阿龍似乎終於明白了什麼，頓時瞪大了眼睛。
而楚江煙隻是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開口道：
「時間到了。
吳先生,謝謝你今天的幫助。」
話音落下，節目組的人剛好走過來，把時間到期的導遊外掛給接走了。
雖然丟失了這一大助力，楚江煙的臉上卻沒有任何一點驚慌。
她隻是笑容平和的站在原地，看著遠處的鍾漸棠蹦蹦跳跳的走到了自己的麵前。
這半個小時她過得應該不錯，如今的鍾漸棠比走的時候開心了不少,就是衣服的邊邊角角有些汙漬,手上也帶了點塵土。
不過鍾漸棠也沒在意，她看了一眼楚江煙，臉上是乖巧的笑容：
「那個導遊走了,怎麼樣,你忙完了嗎？」
楚江煙還沒回答，一旁熱情的茶攤老板就先開口了：
「小姑娘，你是小楚的朋友吧，快來,坐下一起喝茶。」
不得不說,楚江煙隻要想拉近關係，沒有人會不喜歡她的。
就剛才短短的二十分鍾，茶攤老板對她的稱呼已經從「楚老師」到「楚小姐」再到「小楚」。
一變再變,看這架勢，儼然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妹了。
如今，茶攤老板見到這個剛到的小姑娘也是漂亮可愛，自然也對鍾漸棠帶了天然的好感，熱情好客的招呼著一起。
鍾漸棠雖然社交能力差了點，不會說話，但也知道自己長了張乖巧的臉，如今對著老板笑笑，老板就開開心心的去給她泡茶了。
這家攤子的茉莉花茶確實是好喝。
老板就住在附近村子，家裡種了一個小茶園。
也不知道是不是吳山地理位置好，生長的植物都相當優越，沖出的茶水光聞著氣味就是清香撲鼻。
鍾漸棠自己逛了半個小時，也有點累了。
如今她一口茶下肚，又燙又滿足，忍不住吐了吐舌頭。
結果她還沒來得及和楚江煙講述剛才在集市上看到的新東西，楚江煙先一步開口了：
「抱歉。」
她的語調有點沉重，鍾漸棠愣了一下，才反問：「怎麼了？」
「剛才我看到了三人組，他們也到了集市，」
楚江煙垂著眼睛撫扌莫著粗糙的茶杯，眉心微微蹙著，好像有些鬱鬱的樣子，
「但我這半個小時沒賺到錢，咱們可能會輸了。」
沒想到一向月匈有成竹的楚江煙會說出這句話，鍾漸棠先懵了一秒，才不可思議的開口：
「不會吧……你，這、這是真的嗎？」
之前的楚江煙給她的印象一直都是靠譜體貼的大姐姐，鍾漸棠對她也是相當的依賴。
如今從她嘴裡聽出認輸的話，鍾漸棠也有些亂了手腳，甚至都不敢相信。
而直播間的觀眾們看到這一幕，更加的一頭霧水了：
[？？？？楚江煙不是自己故意啥都沒乾嗎，為什麼說的好像失敗一樣]
[什麼意思啊，我開始看不懂這個走向了]
[所以是什麼，二人組就這麼輸了嗎？]
觀眾們還聚在一起討論著這個展開，見不得二人組好的戴胤粉絲們聞著味就來了，如今在彈幕哈哈大笑：
[還以為有什麼本事呢，笑死了，還不是賺不到錢]
[楚江煙之前不是還挺拽嗎？拽啊，怎麼現在都要認輸了呢]
[鍾漸棠逛了半個小時集市，楚江煙喝了半個小時茶，笑死，你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這次，觀眾們不用反駁，直接就可以開口了：
[啊對對對，你們最厲害，你們家哥哥被節目組救出來了嗎？]
戴胤粉絲：……
看了看另一個直播間還在被本地壯漢團團圍住的小綠毛。
這一刻，戴胤的粉絲們突然有了一種微妙的感覺：
之前他們戰鬥力強的罵穿彈幕，現在一提正主他們反而說不出話了。
這麼一看，自家這個正主，其實有點像個豬隊友是怎麼回事……
啊呸呸呸，小胤哥哥這麼帥！
怎麼會是豬隊友呢！
彈幕還在一片混亂的時候，現場，鍾漸棠的心裡也是一團亂麻。
她以往都是拖後腿的那個，隻負責添亂吵架。
如今難得想正正經經贏一次，自己努力不添亂了，結果主心骨反而倒了。
前所未有的境遇出現，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隻覺大腦一片空白。
而她的對麵，這位拉了胯的前主心骨楚江煙，還在垂下眼睛開口分析自己的「失敗」原因：
「其實吳山集市的商機還是很多的，但商家比較因循守舊，缺乏的是貿易渠道、還有可以搭線的中間人。
之前我本來想讓吳先生作為這個中間人，沒想他也走了，感覺之後想要和商家說上話就更難了。」
楚江煙說話的時候，鍾漸棠一時之間還有些沒聽懂。
但一旁的茶攤老板是生意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想表達的內容：
——楚江煙所說的貿易渠道，其實就是她節目直播間的曝光率。
雖然他不了解到底是什麼節目，但有關注度必然就有生意存在。
楚江煙自帶一個節目組的流量，大可以采用類似直播帶貨一樣的形式。
在集市這種全是商鋪的攤子裡，賺到介紹費可謂是輕而易舉。
不說別的，他自己就很願意為此付款一筆啊！
想到這裡，茶攤老板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心裡也有些嘖嘖稱奇。
這小楚不愧是年輕人，腦子就是靈光。
……不過等等，剛才他和小楚聊了二十分鍾，她怎麼愣是一個字也沒提？
此時此刻，茶攤老板有些想不明白楚江煙的操作了。
但疑惑歸疑惑，這並不妨礙他這個生意人的敏銳嗅覺。
如今聽到楚江煙的話音落下，茶攤老板頓時擦擦手，準備沖上去喊一句「我可以！」。
也就是在這一刻，鍾漸棠終於領悟了楚江煙的意思。
她先是一愣，然後想到了什麼，表情劃過了一抹狂喜，然後放下茶杯，一蹦三尺高：
「不難不難！等等，我可以幫到你！」
楚江煙沒被她的一驚一乍嚇到，甚至眼睛深處浮現出了一層笑意，麵上卻狀似疑惑：
「真的嗎？」
「真的真的，」
鍾漸棠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如今茶也不喝了，直接一把拉住了楚江煙的手腕，話都有點說不利索，
「剛才，剛才我逛集市去看花卉市場，有個姐姐種的蘭花特別漂亮，是我見過最優質的品種，在外麵能賣個四五位數！
但那個姐姐窮的都要打零工，我還說可惜呢，結果你剛才說缺少渠道和中間人，那我突然想到，那我可以當這個中間人，幫幫她啊……」
一說起花卉，鍾漸棠嘴裡的話就想蹦豆子一樣跳了出來。
更何況如今她又覺得能幫到花店姐姐，又能為自己的小組、為楚江煙的賭局貢獻一份力量。
而她身為這個中間人，整個人簡直就跟開了燈一樣的亮了起來，渾身都充滿了力氣。
如今她覺得勝利在望，拽著楚江煙的胳膊就起來了。
楚江煙也拉不住她，隻能由著被她拽跑。
攝影師緊隨其後，一聲不吭的跟了上去。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隻有準備開口的茶攤老板，如今看著空空盪盪的位置一臉懵逼。
生意人的機遇就是這樣。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一個曝光就在自己的麵前溜走了，他是又悔又可惜。
最終，茶攤老板還是嘆了口氣，有些失落的準備去收拾一下剛才兩個小姑娘坐的桌子。
結果他剛拿著抹布走過去，就看到茶杯底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壓上了一張名片。
名片是一個叫「聞笛齋」的地方，老板沒聽過。
但旁邊是個手寫的漂亮字體，親切的「小楚」兩個字。
——是楚江煙留給他的。
茶攤老板沒想到小楚會在桌上給他留名片，愣了一下，才拿出手機，猶豫的撥通了上麵的電話。
對麵立刻就接通了，是一個禮貌又溫和的女聲：
「老板您好，我這邊是聞笛齋的小劉。」
「我的名片嗎？是這樣，那是楚小姐向我們引薦了您，那想必您的茶一定非常好喝。
現在有這個機會，我們希望以後可以和您建立合作渠道，我們會給到一個合適的價格……」
簡單幾句話之後，聊天已經變成了商業合作的交談。
聽著電話那邊想也想不到的高價，茶攤老板的眼睛越瞪越大，握著電話的手都有些哆嗦。
事到如今，他才遲遲明白了一個事情：
並不是小楚不想和他合作，
而是早在剛端上第一杯茶的時候，小楚已經早就為他準備好了一個更加輕鬆、也更能賺錢的渠道啊！
現在，他這輩子能賺得最大一筆生意終於來了！
這邊，喜從天降的茶攤老板，如今臉上掛著激動不已的笑容；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鍾漸棠正在一路火花帶閃電的拽著楚江煙往花卉區走。
一邊走，她還一邊激動地說著：
「……真的，那個姐姐種的蘭花特別好看，一盆不說多，小一兩千都沒問題，結果那個姐姐才能賺一二百，我還感嘆當地不識貨，沒想到機會就這麼來了，你剛才說的時候我就……」
鍾漸棠如今可來了精神，嘴巴嘰裡呱啦的說著。
因為帶著熱愛和感情，所以顯得她整個人都無比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