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潮濕(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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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思違還在問:「你喜歡我嗎?」

為什麼一個勁地問?這個人怎麼回事?

她好像永遠都理解不了他了。不過也沒事,男人本來就不是用來理解的,這是常識。

就像在莫烏莉身上,打濕的部位絕不會是眼睛或者心。

夜深人靜,兩個人走出教學中心。路過教授辦公室亮著燈,易思違還去打了個招呼。

學校下學期有培養計劃,麵對大二、大三學生開放,通過麵試,得到教授認可就能進課題組。易思違和教授、研究生學長學姐都來往多,已經提前知道消息。他講給莫烏莉聽,問她說:「你會報名吧?」

「有哪些老師可以跟啊?」

「有幾個教授……」他羅列了一些名字。

易思違準備開車。係安全帶時,莫烏莉說:「今天還早啊。你搬了新家,朋友去過沒有?」

「我在忙學習,最近沒叫他們玩。」

最近連香水味都淡很多,耳釘款式也變了,少了些花枝招展的味道。「像個已婚男」——這話是潘朵然說的。

莫烏莉笑著問:「那我今天可以去看看嗎?」

他望著她的笑容,微不可查地停頓,回答說:「可是可以。」

他家離莫烏莉家不遠,乘地鐵有兩站路。他們坐電梯上樓,外麵都很明亮。

易思違家自己漆過牆,是一種橄欖色,燈不太亮,深色窗簾,地板是木質,看起來還挺特別。

他不好意思地領她轉了一圈,看了臥室、自習室、廚房和露台。洗手間裝修得很精致。她看到他們一起打包過的東西出現在這個家。

她坐到沙發上,易思違拿蔬果汁出來,又去冰箱取了冰塊。他費了好大勁才把冰塊拿下來,加到杯子裡,裝了果汁給她喝。莫烏莉笑他笨手笨腳,但也還是很耐心。果汁倒好了,一口就喝完。

她含住一塊冰,用力咬碎。

被冰到的牙齒疼起來,莫烏莉不由得去扌莫臉。

「怎麼了?」他問。

「牙齒。」她把冰塊咽下去。

易思違誤以為她牙折或是牙結石,湊過來看,然後回頭,用濕巾擦了手。他說:「啊。」她遲疑了,勉為其難地張開嘴。為什麼他的手總是熱不起來?熾熱的口腔裡,冰冷的指尖掠過。兩個人靜悄悄地對上目光。

他把手抽出去。她的口紅沾到了他手背。

易思違起身去洗手,他沒有開燈,抬頭時,鏡子裡晦暗不明,隱約倒映出人影。上身白色的襯衫很清晰,臉卻混沌一片。

他走回來,坐在沙發上,就在她身旁,放鬆身體往後仰。

她說:「你今天出汗了嗎?」

「還好。」他問,「你呢?」

走了很久的路,她出了一些汗。可是,他沒等她回答。

易思違支起身,手按住她身旁的沙發,單膝壓住,低下頭口勿她。莫烏莉想要的就是這個。

可是,他卻意外的暫停,不口勿嘴唇,反而挪開臉去親兩頰。

臉被親了,顴骨被親了,耳朵也被親了,莫烏莉的心情起初是驚訝,後來漸漸焦躁起來。她推開他,將他壓在沙發上,跨著他坐下,像舌口勿似的舔舐他的耳環,另一隻手繼續探。易思違嚇到了,大概也是覺得癢,想掙紮,耳洞又會痛,隻好摟住她的背,以防她一不小心摔下去。

她手下不停,湊在他耳邊問:「陪我一晚上好不好?」

他撫扌莫她的後頸,微微眯起眼,聲音很乾燥,帶著似是而非的溫柔說:「好呀。」

莫烏莉不討厭易思違的手。她一旦覺得夠了,他會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輕輕地揉著,讓她很快又產生感覺。

莫烏莉不討厭易思違的嘴唇。缺乏經驗,所以技巧不足,但至少很樂意討好她。

莫烏莉不討厭易思違的尺寸。有這樣的東西,難怪酒吧裡那些gay把他當天菜。

但是,他那種糾纏不休的脾氣就算了。做到一半要親口勿,拽著手臂強迫她轉身要親,從上麵壓下來要親,親親個沒完,還要自問自答「你喜歡我嗎」「你當然喜歡我」。

真是外星球怪胎。

天亮的時候,易思違已經走了,這一天不用上課,他大妹和同學要回家。他送她們去機場。

莫烏莉還在睡,他有問過她「要不要一起去」。她含糊地說「算了」,他就一個人去了,把她一個人留在床上,明明這裡是他家。

她起床,在他家洗了個澡,坐地鐵回家。

剛打開家門,太陽光就落在室內的桌子上。包從肩膀上滑落,莫烏莉閉上眼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昨天有睡過,可大腦卻越發疲憊,她洗漱了一番,在浴缸裡放滿水。這次沒忘事,提前出去,把桌上的東西取過來,這才安心地泡進熱水裡。

越來越有活著的感覺了,莫烏莉不覺得這是好兆頭。

防水袋裡的手機響了,她拿下來,看到是易思違發來的消息。他說:「你回去了?」然後配上一個原創設計師畫的卡通小狗。毛絨小狗委屈巴巴流著眼淚,她點開貼紙,放大仔細看,覺得很可愛,不由得笑了。

真可愛。又堅強,又可愛,她最喜歡這種了……這個念頭猝不及防,把她給嚇了一跳。

莫烏莉感到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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