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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花遙站在有棲川莉奈身後,微微顫抖的右手緊緊抓著她月要間的衣料,一張臉慘白如紙。
在白鳥任三郎詢問發現屍體的經過時,她從有棲川莉奈走出來,對上警官溫和安撫的笑容,深呼吸一口氣,「試衣間的人很多,排隊的話還要等很長時間,我不好意思讓莉奈的朋友們等太久,就想乾脆去廁所試衣服好了。」
「我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以為沒有人在,就把廁所門拉開,沒想到會……」她的嘴唇輕顫,「我沒想到會看到一個男人滿頭是血趴在地上……」
白鳥任三郎點點頭,「好的,謝謝您的配合。」
他側目,看著有棲川莉奈,問道,「有棲川小姐呢?」
有棲川莉奈神色淡淡,「我在店裡等小遙試衣服,突然聽到小遙的叫聲,就去廁所看看發生了什麼,一進去就看到了屍體。」
白鳥任三郎正往筆記本上記她們倆的證言。
「沒有什麼人碰過屍體和現場吧?」一旁的目暮十三隨口問道,先前那個案子,有棲川莉奈作為一個業餘人員,在案發後及時維護好了現場,又讓咖啡店店員攔下了店裡的所有客人。
「……」有棲川莉奈欲言又止。
目暮十三眉心一跳,「屍體被移動過了?」
有棲川莉奈朝廁所方向努了努嘴,「有三位偵探恰好在這裡,他們已經著手調查了,您進去看吧。」
目暮十三嘴角抽動了一下,帶著白鳥任三郎走了進去。
有棲川莉奈收回視線,抬手拍了拍立花遙的肩,難得地放柔了語氣,「別怕。」以後你看多了就會習慣了。
畢竟你可是米花町居民。
她拉著立花遙在服裝店裡的u型凳子上坐了下來,旁邊的服務生見狀,倒了兩杯溫開水過來,有棲川莉奈接過,「謝謝。」
立花遙從有棲川莉奈手中拿過一杯水,抿了一口,情緒逐漸平復了下來,她瞅了瞅守在店裡的警察們,不自覺地皺起眉,「我們要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啊?」今天都這麼晚了。
剛剛應該直接讓莉奈的朋友送我們回去,而不是仗著有三個男人陪著,覺得很安全,晚上還要跑來逛服裝店。
要是我們不來,就不會碰上這樣的事了。
她的臉皺成一團。
有棲川莉奈抬起右腿架在左腿上,淡淡地瞥了一眼廁所方向,「應該很快。」
「咦?可是傍晚的時候……」
[那會兒又沒有偵探在。]有棲川莉奈捧著水杯喝了一口。
如她所料,將屍體和案發現場檢查了一遍的安室透、諸伏景光、諸星大三人,與警方一起旁聽了當前店裡所有人的證言,排除了有不在場證明的人後,鎖定了三位犯罪嫌疑人。
接下來他們便著重查這三個人,並讓警方為他們調查確認一些事情。
不到一個小時,他們推理出了凶手所使用的手法,找到了讓凶手無法辯駁的決定性證據。
看到凶手放棄掙紮,跪在地上承認了罪行,立花遙驚訝又佩服地拍了拍手,「好棒哦,就像是在看福爾摩斯推理劇一樣,莉奈你的朋友真聰明!」
有棲川莉奈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案子破了,真凶被逮出來了,作為第一、第二發現人,有棲川莉奈和立花遙也跟著去了警局作筆錄。
「今晚上不去,明天後天也是要抽時間過去的。」有棲川莉奈說。
立花遙一想也是。
公民的義務嘛。
做完證人詢問筆錄,從警視廳出來時,已是深夜。
威士忌組便開車先將立花遙送回米花町的家中,接著送有棲川莉奈回杯戶町。
坐在駕駛位的安室透透過車內後視鏡看著雙手抱臂正襟危坐的有棲川莉奈,忽然開口,以玩笑似的口口勿問道,「琴蕾和立花小姐關係很好啊?」
有棲川莉奈眯起眼睛,銳利的視線投向後視鏡,隔著一塊玻璃與安室透對視,「隻是同學而已,」她慢條斯理地回答,「友情這種東西,易碎又不可靠,還會成為軟肋,太愚蠢了。」
安室透笑了笑,「是嗎?」
將有棲川莉奈送到她公寓的地下停車場,她拎著包下了車,副駕駛位的諸伏景光按下車窗,溫和地笑道,「晚安,琴蕾,明天下午我到你們學校門口接你。」
有棲川莉奈淡淡地應了聲,「好,明天見。」
她優雅轉身,踩著五厘米的高跟鞋朝電梯走去。
安室透轉動方向盤,開車離開。
十分鍾後。
四個人在地下停車場裡大眼對小眼。
他們中間,是一具老年男人的屍體。
「艸!」饒是有棲川莉奈一貫扮演著寡言少語、麵無表情的冷美人形象,此刻也忍不住爆粗口,「今天的第三起!」
她想到了什麼,冷聲警告威士忌組,「以後你們三個不要一起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