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來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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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聲音。」

砰的一聲巨響突如其來,像是哪裡什麼東西塌了,又有什麼東西碎了。

文莉嚇了一跳,她看向江元,江元過來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別怕,又很快推開門出去看。

他們院子裡沒什麼動靜。

乾乾淨淨的,江元皺了下眉,正要出去看看。

這時,就聽到隔壁院子傳來一聲什麼東西砸碎到牆上的聲音,接著就是小孩子的嚎哭和一連串嘶吼又惡毒的咒罵聲。

「死娼婦,你是要翻天啊,又是砸東西,又是推我大孫子,我大孫子是你能推的?」

「你個爛騷貨,不知道去哪裡偷人得來的糖,你寶貝成這樣!」

「剛子你這個死人啊,這種爛貨你還不趕緊收拾,留著明兒和野男人跑了不成?」

「給我打,往死裡打!」

「你不收拾,她越不把你放眼裡的,她見一下野男人,收幾塊糖就能和你對著乾了,明兒就要和野男人跑了!」

「我跑你媽,朱剛你天天聽你媽挑撥,你媽拉的屎對你都是香的,我真後悔,後悔當初嫁給了你!」

「我大街上隨便撿個男人都比你這遭爛」

女人氣得發瘋的話沒說完,就聽到啪的一聲,接著就是男人粗生粗氣還有拳頭落下的聲音。

「接著說,接著說啊,你後悔了是吧,你終於承認了,所以那天那個野男人你真的見了,這糖是他給你的是不是?」

「你後麵還和他見麵了,你收了他的糖?你個賤人」

男□□頭一聲聲的落在人皮肉上,女人慘叫聲一陣高過一陣。

先前那道尖銳充滿惡意的聲音在邊上起哄道:「打,打得好,賤人就是欠收拾。」

「這麼些年了,蛋也不下一個,成天隻知道勾搭人」

文莉聽得臉色發白,她還是第一次撞見別人被家暴的場麵。

而且,糖

「是不是昨天我們去給的糖?」

江元神色微凝,他不確定,這邊房子他先前打聽過周圍的人,都不算什麼問題很大,在他能應付的範圍,他才帶文莉搬過來。

隔壁這家人的信息他也大概知道一些,隔壁房子的屋主原來和他們這邊的一樣是學校教書的。

教書的引狼入室,因為可憐學生沒個住所,把人領回了家住。

學生舉報了老師,逼得老師投了河,自己占了房子。

隻是沒多久學生也遭了報應,被人亂刀砍死在巷子外麵,留下個兒子,他老媽為了照顧大孫子,帶著小兒子住了進來。

他打聽來的消息,都說這家人因為大兒子出事,平時不怎麼和人往來,也挺老實。

但現在,明顯信息有出入。

「不行,我得去看看。」

文莉等不及江元回,她聽著隔壁那女人明顯聲音都弱了,著急的扭頭出去了。

江元見狀,趕緊跟上了她。

推開門,就見巷子裡好幾家也聽到動靜推開門出來看了。

正是要燒晚飯的時候,有些人手上還拿著一把菜,正圍在一塊兒說著什麼。

她們沒有一個人上門去說什麼。

看到文莉出來,直接奔隔壁去,她們麵麵相覷了一眼,沒做聲,隻是眼睛都看向了這邊。

文莉太著急對方是因為她和江元送去的幾個糖被打死了,沒注意到這個。

她在聽到男人的又一聲低吼和拳頭砸下去的時候,疾步上去拍了門。

擔心裡麵的人打得過火,聽不到,她拍門的聲音特別響,沒一會兒,手就拍紅了。

江元跟上來見到,拉住了她的手,幫她拍了門。

院子裡的人聽到人拍門的聲音,停止了打,邊上起哄的也停了罵聲,問了句,誰呀。

沒一會兒,門開了。

來開門的是一個男人,中等個子,相貌平庸,看起來有幾分老實,單看人,很難把他和剛才出聲揍女人的那個人和聲音聯係到一起。

看到文莉,他愣神了好一會兒,眼睛有些打直,察覺到江元冰冷帶著威壓的視線,他才趕緊低下了頭:

「你們是?」

「有什麼事嗎?」

文莉一開始有些詫異,以為打人的不是他。

但她掃了一眼他,突然注意到他染了血漬的手,還有他脖子上的撓痕,還從他開門的縫裡瞥見了院子裡的場景。

院子裡,一個頭發半花白的老太太一臉凶相的坐在輪椅上,她邊上站著個七八歲的小孩兒。

小孩兒沒哭了,正在吃糖,他們不遠處的地上,女人蜷縮的癱在那裡,她頭發全散亂開,頭埋著,分不清到底沒事還是已經被打昏死過去了。

文莉突然懂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

這種事江元是不好插嘴的,而且人家還是因為什麼「野男人」被打,文莉更不可能讓江元出麵說這事,她搶在江元要開口之前出了聲。

「我們是剛搬過來的,就住你們隔壁,剛才在院子裡聽到,你們似乎為了什麼糖爭執起來了。」

「是這樣,我們剛新婚,昨天我們過來的時候就挨個給巷子裡的人家發了點糖,讓大夥沾沾喜,你們這兒我們也發了,有十來顆硬糖,七八顆大白兔還有一顆散裝巧克力。」

「我不知道你們爭執的是什麼糖,但這事還是過來說一聲,要是因為我們發的糖,出事了那就不好了。」

文莉直接了當的說完,又瞥了一眼院子裡地上的女人,女人依然蜷縮著,但身體明顯抖了起來,似乎在哭。

文莉看不得這個,前世她周圍沒有這種事,家暴一類的,她隻在網上了解過,當時看視頻她都覺得可怕,憤怒。

現在親眼目睹,文莉心裡隻感覺憋了股氣,她到底忍不住,說道:

「還有,我提醒一下,偉人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現在也有婦聯,你們這樣毆打婦女,犯法!」

「犯法,犯哪門子法?」

院子裡,坐在輪椅上的老太婆不依了,她立即吼道:「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還發糖,我怎麼不知道有這事?說不得是幫奸夫隱瞞,這俗話說的好,妖精就喜歡和妖精湊一堆啊!」

老太婆話沒說完,突然捂著嘴一聲尖叫:「誰,誰打我!」

一塊帶著泥巴的石頭從她身上滾落下來。

「嘴巴放乾淨點。」

江元收回手,冷冷道。又看向男人:

「我們是來說糖的事,你們要胡亂掰扯,我不介意奉陪,現在街道應該還有人。」

「不,不用了。」

男人慌忙回一聲,在江元冰冷的視線下,他倉惶道:「我們就是自家兩口子有誤會,不,不乾你們的事。」

像是怕了江元,他說完趕緊關上了門。

「這是什麼人吶。」

文莉輕輕吸口氣,她氣得要命。

「我們回去吧,糖的事說清楚了就行。」

江元牽過她的手,低聲說道。

「這是人家的家事,我們不好管。」

「嗯。」

文莉低落的應一聲。

好歹也吃了二十來年的飯,她不是什麼都不懂。

這種事,如果當事人這會兒出來呼救了,那她們還能插手幫著報個警,或者找找街道的人。

但人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看情形,人也清醒著,沒有要人幫忙的意思,人家一句兩口子有誤會,他們就不能再做什麼了。

就是心裡還是感到憋悶。

看一眼緊閉的大門,裡麵也沒動靜了,她轉過身,和江元輕輕說道:「我們回去吧,天也晚了,該燒飯了。」

文莉說著,就回拉過江元的手,下了台階。

這時候,巷子裡先前躲起來在一邊看到的老太太們就朝她們招了招手。

「你們啊,這家人的閒事別管。」

「那女人,也不算乾淨的一點事沒有的,她男人打她是有原因的。」

「對,我們也是看你們剛來,人也蠻好的,才給你們說。」一個老太太說完,另一個老太太也接口道。

「那女人啊,她是真在外麵偷漢子的,我前段瞧得真真的,就看到她在巷子裡和人親嘴咧,嘖嘖」

「是啊,我也瞧見過,不止一回了,她男人也是最近一年開始打她的,先前對她還行的,我估計啊,她男人應該是察覺到什麼了。」

老太太們算熱情,斜邊上何老太太開門出來撞見這一幕,撇撇嘴,又關上門進去了。

她關門聲音響,大夥下意識扭頭看了一眼,注意到是她家,沒在意,又和文莉說起來隔壁的事。

原來,老太太一家也就是前幾年才搬過來。

給他們占房子的大兒子被人砍死後,老太太為了大孫子,就想要小兒子娶大兒媳,這樣又是一家人了。

但這男人不願意,他在附近的鋼鐵廠上班的,一個月收入還行,想娶個黃花大閨女。

他沒聽她老娘的,自己去鄉下娶了個媳婦兒回來。

這小媳婦長得好,但老太太不滿意。

因為她一沒工作,又占了她大兒媳的位置。

她大兒媳,在男人娶了老婆回來就卷了家裡的錢回娘家嫁人了,徹底不管她大孫子了。

老太太心疼大孫子,看小兒媳就很不順眼,隔三差五的罵,尤其是兩年下來,她肚子一點動靜沒有,她就越看不順眼了。

還那麼恰好的,這老太太還撞見一回小媳婦和一個男人有說有笑的。

打那以後,她就開始左一個娼婦,又一個娼婦的叫了。

原來男人還不理的,後來不知道怎麼著,可能是老娘次數說多了,也可能他自己察覺到什麼,就動起手來了。

最近兩個月,越來越頻繁,尤其是男人還酗酒起來。

喝了酒,那打人更沒數了。

文莉沒想到還有這些事,感覺三觀都被重新刷新了,她不由看了一眼江元。

江元表情淡淡,似乎對這種事不怎麼意外,見文莉看過來,他輕捏了下她的手,以示寬慰。

「大娘,多謝你們告訴我啊,我以後注意著些,要再聽到隔壁的動靜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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