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懵懂無知的小白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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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可以吧?」

文莉說完,感覺耳根快熱熟了,她抿著唇,忍著心裡的羞恥去看了看江元。

江元這會兒視線正順著她手指指著的方向看著梳妝台上那條絲巾。

他們之間的每一回他都記得清楚。

那條絲巾他當然不可能忘記。

甚至那一幕他至今的都印象深刻。

嬌媚純稚的少女,眼睛覆上一層淺色薄紗,細白的手指緊緊抓著他的胳膊。

紅唇無措的微微開合。

像在乞憐。

點點淚珠緩緩順著眼上薄紗的縫隙滑下麵頰,落出一道淚痕。

江元眼裡瞳色漸漸轉深,等文莉噴著淺淡熱息的話入耳,他攬在她月要間的手指微微收緊。

須臾,他轉眸看向文莉,深深的一眼,須臾,他輕輕抬一下眉:「想捆綁我?」

隻幾個字。

江元音量很低,帶著些微啞,隻最後的調稍微上揚了一下。

文莉卻敏感的感覺到話裡的危險。

文莉都不敢看他,她撇開眼,不去看他,細白的手指揪扯著衣擺,又小聲道:

「那行不行嘛。」

「你自己說的,要盡量滿足我」

最後這一句,文莉沒清晰說出來,隻在嘴裡囫圇了下,但江元依然聽見了。

他低笑了下,抬手把她臉捧正了,指腹輕輕刮蹭了下她細嫩的頰肉:

「也不是不行。」

「不過我們得把規則說好了。」

「什麼規則?」

他答應得太快,文莉有些反應不過來,她看向江元脫口問道。

江元唇角勾著,笑看著她,在她不自在又撇開眼時說道:

「算是君子約定吧。」

「君子約定?」

他這麼說,文莉有些好奇了,眼睛又瞟向了他。

「第一,隻能用絲巾。」

「第二,憑你自己本事打結,但如果被我掙脫了,不許惱,更不許鬧著要再綁一回。」

江元說著,輕捏著她下巴的手給她糾了下視線,看著她眼睛問道:「能做到嗎?」

「能做到現在就答應你。」

「這有什麼做不到的?」

文莉總感覺江元的第二條有點取笑她賴皮的意思,她撇一下嘴,不滿意的道。

「那行。」

江元一直盯著文莉,把她的忿忿不滿看在眼裡,他眼裡綻出笑意,眼尾微微上挑一下,說道。

須臾,他手從她下巴移開,捏住她細長的後頸,頭微傾,又貼著她耳窩問道她:

「你想什麼時候開始?現在?」

他貼的近,熱息都打進了耳朵裡,像是帶了股小電流一樣,文莉心狠狠哆嗦了下來。

她耳根本來就燒燙著,這會兒像是要冒出熱氣來,她揪緊了衣角,磕磕巴巴道:「也,也不是不行。」

謝清河時間緊,他把能用上的時間都給用在了這邊,吃過早晚飯走的。

這會兒外麵天還沒黑下,但今天天陰著,加上屋裡窗戶都關著,窗簾拉下來的緣故,這會兒光線昏昏暗暗。

透著那麼點朦朦朧朧似紗的感覺。

氛圍還挺合適。

「嗯,那行,一條絲巾不夠,去再找兩條吧,我等著你。」

江元定定盯了文莉一瞬,須臾,他摩挲一下文莉的後頸,抿唇低笑一聲,說道。

他語氣輕鬆,神色如常,就像在和文莉說著今天的天氣,再鎮定一本正經不過。

文莉看他一眼,也學著他,鎮定的應了一聲:「哦。」

然後,她磨磨蹭蹭的起了身,去櫃子裡找了兩條怎麼扯也不會破,很結實,也不是那麼滑的絲巾,再把梳妝台上那一條也扌莫了過來。

江元這會兒,已經靠坐在了床邊,見她過來了,他朝她伸了手:「好了?」

「嗯哼。」

文莉過去挨靠向他,輕輕哼一聲,再輕輕瞥了他一眼。

「先眼睛還是手。」

江元手指去扌莫了下她瞟向他,微微上挑顯得一雙眼睛越發瀲灩的眼尾,「隨你,這會兒你做主。」

江元態度縱容,神情還透著那麼一絲漫不經心。

似乎文莉即將要做的事不是什麼了不得的。

文莉不由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她記得,她那喜歡玩的堂姐可告訴過她,她養的小哥哥都不怎麼樂意這樣的。

說是個男人都很難接受。

擔心會出糗。

「那先手吧。」

文莉輕咳一聲說道。

免得他臨時反悔。

估扌莫著他可能很擅長解綁什麼的,文莉看一眼架子床上的兩根撐紋帳的杆子。

「那個,你手挺長的,分開也是可以的吧。」

江元聞言又看一眼文莉,她手正不自在的揪著手裡幾條紗巾,眼睛在兩根杆子上來回打著轉,江元看得不由忍俊,須臾,他抬手輕捏下文莉精巧的鼻尖,爽快的應了她:「行!」

「今天我舍命陪寶寶。」

江元說著,身子朝床裡挪一下,張開了雙臂。

一米八的架子床,江元手臂再長也差一些距離。

不過文莉手裡挑的絲巾都是那種很長的,足夠她用。

見江元配合得很。

文莉心裡的猶疑漸漸淡開。

想到即將發生的事,她心又砰跳緊張起來。

隱隱的還有些激動。

大腦精神急極了。

「你別說,你這樣子,還挺」

一切弄好,文莉看著差不多快被她五花大綁,眼睛也蒙著的江元,忍不住笑著說道,擔心江元惱,她後麵幾個字沒說出來。

秀色可餐。

江元依然一派輕鬆,就大喇喇的躺在床上,看起來還透著幾分恣意風流,聽到文莉帶著笑的音,他輕勾一下唇,問道:「挺什麼?」

「不告訴你。」

文莉調皮一聲。

看一眼穿著白襯衫,蒙著眼,像個落難的貴族公子的江元,她指尖動了動。

須臾,她輕輕舔一下唇,慢慢趴下去到江元身邊,一點點含咬住了他的唇。

紗巾是淺色的一層紗,並不是完全感覺不到一點光線。

但眼睛被蒙著,五感也隨之放大。

文莉靠過來的時候,江元身體猛地僵了下。

身體裡忽然有什麼東西被喚醒。

文莉沉浸在自己可以恣意的喜悅裡,也沒注意到,她先前打了死結的紗巾,已經猝然從江元手裡滑落。

——

「騙紙!你個騙紙!」

夜色深下,晶涼清透的露珠打在院中桃樹綻出的花骨朵上,隨著時間的分秒過去,那花骨朵悄然開了一些。

屋裡,文莉被江元攬在懷裡,一雙眼睛紅紅的,鼻尖也紅紅的,仔細看,上麵還掛著一個淺顯的牙印。

在江元又低首過去親一下她帶著淚痕的麵頰時,她手過去推開江元的臉,忿忿的控訴道。

文莉這回大概是真的惱了,她不止推開了江元,身子還往床裡麵靠牆的位置縮去了。

明顯是不想讓江元挨靠了。

江元見她的動作,有些無奈的按了按眉心。

須臾,他過去重新把她攬過來,給她順了順亂在頰邊的頭發:「不是說好了,不管後麵什麼情況,你都不惱的。」

「還有,我怎麼騙你了?」

「你!」

文莉轉頭瞪向他,卻啞了聲。

他怎麼騙她了?

好像沒有。

補償是她提的。

他痛快的答應了。

手是她綁的,他也很順從的。

所有的過程,一步一步,他都縱著她。

挑不出一絲錯來。

唯一的意外是,她大意了,也小瞧了他。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

她也沒想到,他能那麼神,那麼厲害。

一個她打死的死結,他竟然沒花三分鍾就給解開了!

「你先前沒告訴我,你很會解繩結。」

不但沒告訴,解開了繩結還在那裡裝模作樣。

蠱惑得她越發大膽。

想到先前發生的種種。

文莉羞恥的想從床上扒個洞出來鑽進去。

「我現在算是想明白了,你那個什麼君子約定,就是故意的!」

故意給她下套子!

讓她像個懵懂無知的小白兔,一下子掉進了獵人設計的大陷阱裡。

最後被吃乾抹淨。

「好了,是我錯了。」

江元沒和她爭。

在這事上,他確實理虧。

不過他也沒想到。

文莉綁的結,看似是死結,卻是再好解不過的活結。

他在文莉說話的時候就扌莫出了個究竟。

紗巾又軟滑,他稍微研究一下,那結就自動鬆開了。

他原本的設想裡,是文莉玩得差不多了。

他實在忍不住了,再解開的。

「我要暫時不和你說話。」

文莉太羞恥先前的事了,尤其是想到她還主動給他

她都捂住臉痛罵自己一聲。

她怎麼那麼傻啊!

所以,哪怕這會兒江元伏低做小給她道歉,她也不樂意,想了想,她又說:「暫停說話一晚上!」

等她把那些尷尬糗事緩過去。

江元還是頭一回見到文莉這樣。

他低聲哄她都沒用。

不過他大概猜到,她為什麼這樣。

實際要不是她那麼大膽,他還能裝作繩結還在,再忍耐一段的。

「這麼狠心,一晚上不理我?」

江元身體前傾一些,去看她的眼睛,想了想,又低聲道:

「你打的那個結,看似死結,實際很好解,我教你一種,保證連我都沒法子的,下次讓你找回來,好不好?」

文莉聞言,眼眸動了動,不過還是沒吭聲。

江元也不著急,隻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樣的。

不知過了多久,文莉突然側過了身,頭埋進了他懷裡:

「那你把今晚的事忘了。」

「等我練習好了,我們再從頭來過。」

小孩子一樣的話,聽得江元失笑,不過他也知道,要這會兒笑出來,她該徹底惱了。

他抿唇忍耐一下,拍一拍她的頭,寵溺的應道:「好。」

「咱們都忘了,誰也不許記得。」

「嗯。」

文莉似乎滿意了,應了一聲。之後又抱緊了他一些。

說是要學打結。

但她這會兒其實早累得狠了。

心裡那點羞窘放下,她眼皮就開始打架,沒多久就抱著江元睡了過去。

江元見狀,小心的動了動身體,讓她躺得更舒服一些,又愛憐的撫了撫她的麵頰,發紅的眼尾,攬緊她慢慢睡了過去。

得到饜足的男人,連睡著時,唇角都是向上著的。

春天悄悄然的就來了。

——

運輸隊於彪的事牽連廣,不提運輸隊,部隊那邊的影響,縣交通,地區,乃至省交通也接連多人被查出牽連,一大半的位置空缺出來。

加上擔心走漏風聲,上麵也沒提前做準備,導致現在缺人缺得緊。

江元在家陪了文莉三天,上麵就派了人來催,讓他趕緊去報道了。

運輸隊那邊,江元早交接的差不多,被催了,他也沒推,答應下來。

正式去報道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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