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夜裡,慕瑤從冰箱裡拿出草莓牛奶,倒了一杯放進微波爐中加熱。
手機適時的響起,她點開一看,腦子嗡鳴一聲,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發來微信好友申請的人自稱是徐洲惜
高中追過她的那個富二代?
要找她做手模?
拿出熱牛奶,慕瑤抿了一口,猶豫著要不要添加這個好友,或許是碰巧重名,畢竟高中畢業後,她就沒關注過這人的消息,不過手模的事應該不假。
點開tina的對話框,她詢問了一句有關徐洲惜的問題,沒想到tina很快回了過來:【綰視傳媒的一個股東,兼任藝人經紀人,挺靠譜的,你要是想多賺些外快,就跟他聯係吧。】
慕瑤是積蓄不怎麼夠,不能負擔兩室一廳的房租,但也不想跟疑似前追求者扯上關係,於是回了一句拒絕添加的信息:抱歉,不考慮。
吃了一頓簡單的晚飯,她打開筆記本,先看了一眼工作郵箱,隨後才點開招租信息。
依然無人問津。
深夜洗完澡,慕瑤穿著白色蕾絲裙趴在床上,裸/露在外的手臂和小腿因剛沁過水,泛著粉白的色澤。一頭鴉羽長發披散肩頭,有幾縷沾在脖子上,鑽進了月匈前的係帶裡。
打開一款娛樂軟件,隨意刷了幾個短視頻,就看到幾則預測林嘉辰過氣的視頻,主播還頭頭是道,也不知是在蹭熱度,還是有幕後黑手在推波助瀾。
不過,林嘉辰也是為數不多能將過氣的話題沖上熱搜的藝人。
在慕瑤的印象中,林嘉辰是個學霸,年級前三,然而,在他填報誌願時,早已搬離了那座老樓。
她還特意在高三優秀畢業生的公告欄裡找到了他所報考的大學,卻因是戲劇學院而打斷了潛藏的一點點心思。
畢竟,她沒有表演的天賦。
次日,慕瑤拎著煎餅和豆漿坐在工位上,點開了一封郵件,是要為一名法語係畢業生精修個人簡歷,用於外企麵試。
她畢業那會兒,也曾麵試過多家外企,對製作簡歷十分熟悉。
撥通了郵件上的聯係方式,兩人開始溝通起來。
等掛斷電話,桌麵上多了一杯珍珠奶茶。
老員工程縱麵帶微笑,推了推黑框眼鏡,「上次老板請大家喝奶茶,看你沒怎麼喝,是不是嫌涼啊?我給你買了杯熱乎的,不額外加糖,你們女孩子都想要保持身材,不願意喝太甜的吧。」
程縱剛過完三十四歲的生日,還未結婚,算是公司裡資格最老的員工之一。
慕瑤知道他什麼心思,將奶茶放回他的工位:「我喝飽了,你自己留著喝吧,謝了。」
被拂了麵子,程縱沒覺得不好意思,反而笑說:「那你明早預計幾點來公司,我提前給你買好。」
「真不用,我一般不會提早過來,都是在家裡做早飯的。」
就算不是,她明天也不能早來了。
坐回工位,沒再理會對方的殷勤,隻盼著周綺她們快點來上班,以緩解尷尬。
上大學時,不是沒有男生追過她,隻是那時候的喜歡相對單純些,沒有如今的壓迫感。程縱的年紀擺在那,做什麼都是以結婚為目的的,若是沒有這方麵打算,絕不能去搭訕。
再者,慕瑤並不喜歡他這種類型,更不想談辦公室戀情。
周綺進來時,就見慕瑤在專注工作,笑著道:「早。」
慕瑤鬆口氣,瞥了一眼她手裡的手抓餅。
可程縱並沒有將奶茶送給周綺,那他的目的就更顯而易見了。
周綺放下限量款包包和手抓餅,湊近慕瑤,「聽說咱們公司來了一個新同事,副業是做美妝博主的,跟娛樂圈的人也有來往,說不定能通過他拿到一些明星的簽名。」
慕瑤笑笑,剛想說以後可以跟著新同事學習化妝,桌上的手機忽然震了下。
是慕笙傳過來的一張有些模糊的照片。
照片像是在醫院拍的。
心下一驚,她起身走到走廊裡,撥通了慕笙的電話。
嘟嘟幾聲,那邊接聽了,「餵,姐。」
「怎麼去醫院了?」
聽出姐姐的語氣有些焦急,慕笙咳了下嗓子,「失眠,來醫院開點藥。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照片裡的人。」
「人?」
「你仔細看看。」
那邊掛斷,慕瑤再次點開照片,照片裡全是掛號等待的患者,有抹身影高挑挺拔,戴著黑色口罩,頭戴鴨舌帽,快要包裹得嚴嚴實實,可那份清雋雅致的氣質卻是難以掩飾的,在人群中最為打眼。
林嘉辰……
而他的身邊坐著一個珠光寶氣的婦人,也戴著口罩,可慕瑤還是認了出來,那是林嘉辰的母親薛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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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衛科的候診區,出於好奇,慕笙湊近了林嘉辰和薛嵐,剛巧這時,候診區大屏幕上出現薛嵐的名字,提示器也跟著發出指令:「請四十九號患者薛嵐到七診室就診。」
護士堵在一排診室的入口前,要求患者刷卡入內,「隻允許帶一名家屬,您是患者的什麼人?」
林嘉辰:「兒子。」
護士讓開路,目送母子二人走了進去,不自覺發出一聲驚嘆,兒子也太帥了吧。
七診室的主任醫師在問完薛嵐的症狀後,開了單子,讓她去二樓做檢查,「可能是抑鬱症,先去做個係統的檢查,再拿著診斷單來找我。」
一聽是抑鬱症,薛嵐止不住嘆氣。
主任醫師安慰道:「如今人們生活、工作壓力大,不少人或輕或重患了精神上的疾病,往開了想。」
薛嵐道聲謝,跟林嘉辰一同離開門診部,去往二樓檢查室。
一路上,薛嵐淚眼婆娑,「我最近一直在考慮你爸爸提的要求,其實,他說的不無道理,你也老大不小了,該考慮回林氏集團持股了。」
薛嵐和丈夫雖然離異多年,但男方隻有林嘉辰一個兒子。
林氏集團是一家上市公司,涉及傳媒、地產等多個領域,在商圈赫赫有名。
聽完母親的話,林嘉辰一提嘴角,露出些許譏誚,「所以,他買水軍黑我,就是為了逼我息影?」
雖是反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想起小時候見到父親與一個個外遇相處的場景,不自覺用舌尖抵了抵腮。
送母親進了檢查室,林嘉辰走到走廊盡頭,於日暉中掏出煙盒,想起這裡是醫院,又將煙盒塞回褲兜,隨即掏出手機,撥通了徐洲惜的電話。
「幫我安排個靠譜的心理醫生。」
徐洲惜正在跟朋友在遊艇上玩鬧,一聽要請心理醫生,推開坐在身邊的女伴,咬著煙問道:「怎麼,最近被營銷號煩到了?用我出手嗎?」
「不是我。」
「哦,那行,我剛好認識一個非常牛逼的心理醫生。」
「嗯。」
林嘉辰收了手機,倚在窗前俯瞰醫院後院的白玉蘭,忽然瞧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在玉蘭樹下打電話。
印象裡的初中生已經長成了大小夥子,個頭足有一米八,比他矮了六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