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發酒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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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卉已經想好了,等孩子出生了,不管是男孩女孩,姓鍾。隻這一條,她不信到時候江晟能忍住不離婚。

說起這個,鍾卉上輩子心裡頭一直紮著一根刺。鍾家隻有兩個女兒,父親去世的時候,鍾妙尚未結婚,按照族裡的習俗,由江晟這個女婿來立碑。

鍾卉當時忙著操辦喪事,石碑是江晟找鄉下師傅刻的。

她還記得那些天下著大雨,鄉路阻隔,父親送上山的時候,碑牌才送進來。鍾家的堂兄堂弟們手忙腳亂地將石碑立好。

在一片濃得化不開的雨霧當中,鍾卉才看清父親碑牌上的落款————女婿江晟攜外孫女江嘉禾泣立。

鍾卉當時感覺心髒被人很狠捅了一刀,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這是她的父親!江晟能記得把禾禾名字加上去,卻刻意忽略她這個妻子。

為了這事,她跟江晟大吵了一架。

江晟借口落款不能出現女人名字,鍾卉不住冷笑:"差點被你蒙過去了,禾禾不是女孩?"

江晟隻一句話堵過來:"她不算,她還是個孩子。"

是了,在他眼裡,女兒有資格出現在碑牌上,妻子沒有資格。

後來是鍾卉自己找川幣傅,把她和妹妹的名字加了上去。

這些往事,鍾卉不會刻意去想。但它們總會在某些時刻冒出來,紮她一下。

沒離成婚,鍾卉的心情並沒有受到影響。回到家裡便開始整理去五羊城的行李。

這年月火車票著實難買。鍾妙排了幾個小時的隊,買到兩張早上六點半的火車票,還是站票。

要在火車上站十幾個小時,普通人都受不了,更不要說孕婦。鍾卉給自己和妹妹各準備了一把折疊小椅子。到時候上車看能不能補到票,補不到的話就在小椅子上將就一下。

惦記著早上要早起,鍾卉收拾好行李,洗漱完便早早上了床。

禾禾不在身邊的第二天,她已經開始有點想念女兒了。晚上睡覺前親不到女兒,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鍾卉突然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努力睜開眼睛,支起身子,「誰啊?」

「是我!快開門!」

「快開門!」

鍾卉眉頭皺了起來,是江晟的聲音,他在外頭一邊大聲嚷著,一邊用力拍著門。

鍾卉沖外頭道:「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江晟像是喝醉了,依然不依不饒:「快開門!我有話跟你說!」

粗啞的嗓門在安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突兀,已經有鄰居被吵醒,鍾卉聽到開門的聲音。

她拿起枕頭底下睡前解下的文月匈,重新穿上,級上拖鞋,下床去開門。

一股濃重的酒氣躥了進來,江晟靠在門框上,早已經爛醉如泥。

隔壁王茹也披著衣服探出身來,關切道:「沒事吧?」

鍾卉垂下眼眸:「沒事,喝多了,發酒瘋呢。」

說罷她將江晟拖進屋裡,江晟醉得根本站不住,仰麵倒在地上。

醉眼朦朧間,他看見鍾卉站在自己麵前,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

江晟腦中恢復了些許清明,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含糊不清道:"我已經找她打了借條,我讓她還還不行嗎!」

說罷,他便止不住地吐了起來,酸腐味伴著酒精味在屋內蔓延開來。

鍾卉屏住呼吸,挪開視線。恍惚間,她腦中又閃出重生回來那天,她倒在廚房上狂吐不止的畫麵,當時內心的絕望她還記憶猶新。

她鍾卉一輩子也沒做過什麼壞事,誰知最後竟然死在自己的嘔吐物上。

鍾卉木然地看著江晟在地上痛苦地翻騰,那雙曾經經常為這個男人蓄滿眼淚的杏眼,此刻早已乾涸得像一口枯井。

「江晟,你還真是個自私到骨子裡的男人。」

但凡為她這個孕婦考慮一下,也不會到她這發酒瘋。

江晟是在一片惡臭中醒來的。

醒來後才發現自己躺在地上,頭發上、衣服上和地上全是他的嘔吐物。

他眉頭皺了起來,嫌惡地撇過臉去,按了按因宿醉而刺痛的太陽穴,晃了晃腦子,努力回憶著昨天晚上的畫麵。

昨天他喝多了,回到家裡,是鍾卉扶他進來的。

每次他在外頭喝多了,鍾卉都整晚睡不好,給他泡濃酐的茶水解酒,給他擦洗,給他清洗衣物…

江晟猛地驚醒,啞著嗓子朝裡屋喊道:"鍾卉!"

室內側然無聲,回答他的隻有時針的滴答聲。

江晟心下一沉,坐了起來,赫然看到一旁地麵上壓了一張紙。

江晟抄起來一看,是鍾卉留的,沒有抬頭落款,隻有兩句話——

走之前把房間打掃乾淨。

你那還有一把鑰匙,走之前放在桌上。

江晟雙目布滿紅血絲,死死地盯著手中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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