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化不開 動心起念隻在一瞬間。(1 / 2)
鍾卉一邊想著製衣廠的事, 一邊脫襪子。
脫到一半,感覺江晟的目光一直沒離開自己。鍾卉自然知道他在看什麼, 抬頭看他一眼, 心跟著一顫他這什麼眼神
江晟定定地看著她的右腿,像是受了某種刺激,神色十分不對勁。
鍾卉到口的話, 也忘了說,莫名生出些許緊張感來,仿佛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她和江晟已經離婚了, 她做什麼事跟他有什麼關係
鍾卉一邊脫襪子,一邊道「你早點休息吧。晚上小樹可能會鬧。白天還有工地上的事要忙。」
「等會。」江晟突然撈起她的右腿,放在自己的腿上, 將她剩下的半截襪子扯了下來,扔到一旁。
鍾卉嚇了一跳,眉頭皺了起來「你乾什麼扯破我襪子了」
江晟垂下眼眸遮住眼裡的晦暗, 唇角漾起一抹譏誚「這麼大的老板, 連給自己買襪子的錢都沒有麼這襪子已經破好幾天了。」
這人好端端地管起她穿什麼襪子了
今天拍海報,穿絲襪是為了搭配店裡的夏裝。尼龍材質的肉色絲襪, 穿個一回就起球, 還容易勾絲。
鍾卉不舍得扔,在這方麵她並不十分追求細節,過得去就行。
「關你什麼事」被他說的生出幾分窘意,鍾卉用力抽回自己的腳。
江晟不由分說地按住她兩條亂撲騰的腿, 薄唇抿了抿「我看看你上回摔跤的地方。」
時間門過去這麼久,他倒還清楚地記得她受傷的腳是哪隻。
在鍾家村摔到水田裡,當時她的腳踝腫得像饅頭, 原以為要瘸好幾天,多虧江晟用紅花油給她按摩,第二天早上起來就好很多了。
江晟以前年輕的時候是廠裡籃球隊的,推拿按摩會幾下子。
鍾卉任由他的手一點點按壓她的腳和小腿。現在偶爾走路時間門長了,受傷的位置還會隱隱有些痛。
他回來顯然已經洗漱過了,換過一身衣服,穿了件襯衣,半截衣擺塞進褲子裡,半截衣擺在外頭,扣子也不好好扣,歪歪斜斜的,透著幾分落拓。
鍾卉這才發現他月匈口有顆鈕扣位置明顯是重新釘過的,釘的位置不對,針眼顏色也不對。別的鈕扣都是白色線釘著的,這顆重釘的鈕扣竟然用的是紅線。
隻一眼,鍾卉便有數了。這扣子十有是江晟自己縫的。前頭婆婆的手工沒這麼差。
離了婚竟然會自己縫衣服了,雖然縫得不怎麼樣。
鍾卉有些想笑,笑意剛蔓上唇角又被壓下去了,靠在椅背上,闔上眼睛,不再看他。
江晟攢了一肚子的悶氣,伴隨著無處可消的嫉妒,目光凝在她臉上,語氣平直僵硬「今天你和小鐵匠出去乾什麼了」
白天鍾卉和小鐵匠兩人有說有笑,還非要和他一起出去吃飯,晚上回來襪子竟然掉了個。
江晟滿腦子都在想象她白天脫下絲襪的情形。她為什麼要在白天脫絲襪他想不到別的原因,壓抑一整天的醋意在心底翻騰不休,那雙黑眸便愈發暗沉。
鍾卉眼睛都未睜開「我請劉工吃飯,捎上他一起。」
江晟臉色愈發陰沉,強壓下心頭的嫉火「我中午餓著肚子在你那廠房裡乾活,為什麼不捎上我」
敢情他還委屈上了
鍾卉輕抬眼皮,斜睨他一眼「怎麼你乾活,我付你工錢還不夠還得管你飯」
江晟以前從廠裡出來在工地上給人乾活,每天午飯都是她幫他準備。沒有哪個甲方會管飯。到後來,有了自己的電工隊,又有了徒弟。他這個師傅的午飯都是徒弟給準備。
這一眼看得江晟心裡一盪,語氣裡的酸意便再也藏不住了「我給你當小工,在家帶孩子,你跟他在外頭吃飯,換你你會怎麼樣想我不適合當賢內助,他就適合了」
鍾卉覺得他莫名其妙「當小工,我付工錢給你;帶孩子,是你自個提的。」
看來下工地帶孩子對他來說還是太輕鬆,倒有時間門精力在這胡思亂想。
江晟冷峻著一張臉,漆黑的眼底布滿了紅血絲,手沿著她的小腿往上。
等到鍾卉反應過來,他的手已經伸進她的裙擺。
動心起念隻在一瞬間門。
今天江晟特別特別想要她。
鍾卉一把按住他的手,被他摟在懷裡的兩條腿狠狠踹了他幾腳,光著的腳忽然觸到一個硬挺的東西。
她很快反應過來,臉色騰地紅了,「神經病」
江晟目光沉沉地看著她,眸底已經沾染了幾分欲色,聲音暗啞「我不信你不想要。已經多久了,你自己算算。每次隻要一想到你,這玩意硬得就能吊起一把錘子。」
鍾卉被他的騷話震驚得滿臉通紅,張口結舌半晌,「我,我的事不勞你操心你想要你自己想辦法,你自己說的,想上你床的女人一大堆,你隨便挑一個就是了」
江晟臉色瞬間門變得極難看,眸底是濃得化不開的黑「你想要的時候,是不是就這麼解決的隨便挑一個男人上床」
鍾卉記得他是個在床上都沒什麼話的男人,現在卻在這口無遮攔地胡沁,冷著臉道「我就是挑十個男人上床,你也管不著」
江晟被她的話激得額角直跳,這一年考慮她的身體和心情,他過的跟和尚一樣禁色的生活。
她倒好,隨口就是十個男人。
江晟鐵青著一張臉,拽住她的手腕,往臥室去。
鍾卉被他拽得趔趔趄趄,也不知道他今天倒底發哪門子瘋,低喝道「你放手啊再不放手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江晟彎月要給抱了起來,身後「砰」一聲關門聲,江晟抱著人往床上一扔,隨手擰開床頭的壁燈。
鍾卉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揚起頭看著他,觸到他眸底那片猩紅,她神色僵住這人怎麼還委屈上了
江晟確實感覺一絲委屈,這一年多他守身如玉,等著鍾卉回心轉意。沒想到她卻完全不當回事,甚至有其它想法。
「你答應我一件事,我現在就放開。」江晟死死盯著她的眼。
「什麼事」
「以後你有需要的時候隻能找我。我有需要也隻找你。」
這是離了婚當炮友的意思
鍾卉咬著唇角,嗤笑「江晟,你看看你的德性,還真是夠賤」
江晟並不生氣,淡淡道「我就對你一個人賤,不丟人。」
說完他開始動手解她的衣服。一整晚他都被嫉妒沖昏了頭,此刻將人摟在懷裡,心底那絲不安並未褪去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