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江穗聽到這一聲我的兒,知道摟著她的這個人原來是原主的媽。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摟著她的江母就將人鬆開,一臉關心道:「我聽你二嬸說你掉進堰塘裡了?有沒有傷到哪?快讓我看看。」
她在家聽見女兒掉水裡可把她嚇壞了,但是驚嚇過後更是後怕,要是女兒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們可怎麼辦,他們這一大家子可都靠著女婿工資過活。
江穗見眼前婦人滿臉關心,她要不是有原主的記憶,估計真的會覺得眼前的人是個愛女兒的好母親。
但是實際上最壓榨原主的就是她的母親,原主和她的三個孩子可以說是原主的母親間接害死。
江穗往後退了步和她拉開距離,轉而道:「頭還有些疼,家裡沒錢了,給我些錢,我去隊裡找張叔拿兩幅藥吃。」
昨天她跳下去沒多久就被人發現撈了上來,什麼事也沒有,原主的兩個兒子餓了這麼久,也不知道有沒有落下毛病,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帶去看看。
江母見女兒提到錢立馬移開視線不去看女兒:「聽到你落水的消息就急急忙忙的趕來了,身上沒裝錢。」
江穗見江母不想給錢,直接道:「那我去張叔家拿兩副藥記您賬上,您到時候記得給張叔。」
隊裡的人有啥頭疼腦熱的都會去村裡會些醫術的張正德家看病,鄉裡要是沒錢都可以記賬上,等到算公分給錢的時候一起結。
江母沒想到女兒會這麼說記賬,擺了擺手道:「吃啥藥,一會我給你熬鍋薑湯喝保你頭不疼了。」說完立即坐到桌邊的板凳上,伸手拿了張餅往嘴裡塞。
「老二,你這餅攤的有些硬,下次記得裡麵放些白麵,這樣餅不僅軟還不容易散。」江母邊說邊夾土豆絲往嘴裡送。
江穗看著江母轉移話題,知道她是什麼人,想從她那邊拿錢比登天還難,但心裡已經有了主意,沒有在此刻追著江母要錢。
江母從發現餅到一張餅下肚,全程隻用了十幾秒就在她正準備拿起第二張餅時,桌上裝著餅和土豆絲的碗被女兒伸手端走。
江穗拿著餅和菜,幾步走到門口,朝著站在院角落的石頭和喊道:「吃完把碗刷了。」
這糧食可是花了錢買來的,給原主娘吃了可就可惜了。
虎子眼一亮,想去拿,但是有些猶豫,之前娘也喊他們去吃飯,但是等他們去了,抓住兩人就打。
一邊的石頭則是快步沖到江穗麵前,將手裡碗拿過來就往回跑。
「慢點,別掉了。」江穗見石頭跑的有些快,碗裡的餅一晃一晃,下一秒就要掉出來。
兩人並沒有理她,端著碗就回屋將門關上。
屋裡的江母反應過來後,飯菜已經被外孫端走,連忙從位置上起來要去追兩個孩子,剛走到門口就見女兒身子擋著她麵前,靠在門上。
江穗望著眼前的江母,開口道:「這個月的糧食什麼時候送來?」
原主一家這個月的口糧應該在幾天前送來,但是江母一直沒有送來。也不知道原主是不是因為缺糧沒堅持住,被她穿了過來。
「什麼」江穗的說話聲有些小,江母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女兒從來都沒有主動問自己要過糧食,有的時候自己忘了給,女兒就硬挺著,現在竟然主動問自己要糧食。
「這個月的糧食什麼時候送來?」江穗又重復了一遍,聲音比上次宏亮了不少。
江母見女兒真的說的是糧食,心中有些不滿,但卻笑著說:「家裡最近有些忙,等忙好後給你送來。」
江母的這個借口她用了很多次,原主每次一聽就不說什麼了,江穗直接道::「剛才的那些餅是家裡的最後一頓飯,今天糧食要是不送來,我和孩子們就吃不上飯了,您忍心看到我和孩子們挨餓嗎?」
江母平時可是一直給原主洗腦,說她是她最愛的孩子,見不得她受苦。
江母一頓,看向女兒,她從來沒有這樣跟她說過話,總覺得的女兒有些說不出的怪異,難道是河水將腦子淹壞了?
她伸手去扌莫女兒的頭,手還沒扌莫到就被江穗閃了過去。
江穗條件反射的閃開後才意識到不對,原主平時十分的粘江母,她這閃開太反常了。
「頭從醒來後就一直在疼。」江穗趕緊給自己找補,邊說邊用手去捏眉心。
江母一聽,三兩步走到女兒麵前就要上手:「我給你捏捏,估計是起痧子了。」
江穗見江母過來,趕緊攔住:「不是痧子,就是受了涼,晚上早些睡就好。」
她高中的時候起過痧子,當時因為要上學,擰眉心那塊會有一道紫色的痕跡不好看,她媽就揪她肩膀上的肉放痧,疼的她眼淚直往下流。
「我今天在家也沒事,正好跟著你一起回去把糧食拿回來。」江穗將跑偏的話題拉了回來。
江穗見女兒又提到糧食的事,還想再推拒,就見女兒轉身去裡屋。
江穗走到孩子們睡的房間門口,伸手拍了拍門:「我去趟姥姥家拿糧食,在家別亂跑。」
屋裡沒有人回她,江穗又加大聲音說了遍,確保裡麵是真的聽見了後,又去屋裡將家裡最大的蛇皮袋拿了出來。
江母見女兒真的要跟著她回去,不死心的勸道:「老二,你這身體還沒好,跟著跑一躺再累壞了身子。」
江穗將麻袋捆好,無視江母的拒絕:「昨天躺了一天不累,大半年沒見到爹了,正好去看看爹。」
這糧食她見天要是不跟江母回去拿,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送來,她買的那些糧食頂不了幾天。
江母見女兒堅持要回去拿糧食,想到今天來的目的是要女婿的工資,要是拒絕不讓她回家拿糧食,一會不好開口問女兒要女婿的工資。
兩人一前一後的往外走,門一開一陣熱風迎麵吹來。
江穗邊走邊看四周的景色,村裡的房屋雖然都是土房子,路也坑坑窪窪,但依山傍水,風景十分的好。
江母見身邊的女兒不吭聲,問道:「女婿最近有沒有寫信回來?」
「沒有。」
原主的老公,也就是本書的男主,這一年都在外執行任務,一點消息都沒有,也正是如此,原主才敢這麼明目張膽餓著孩子,不順心就打孩子,以前雖然對孩子們不好,但是還會給孩子們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