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十三個前男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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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因為去見劉凱濤,南宮導穿得閒適寬鬆,上身是黑t恤,底下穿著樸實無華的灰色運動褲。

黎諄諄盯著運動褲,半晌後,掀起眼皮看向南宮導:「……這要怎麼辦?」

南宮導挑了挑眉,提出了建議:「你可以自己動手解決。」

話音落下,他便看到那張精致絕倫的俊臉上,出現了不加掩飾的嫌棄之色。

盡管黎諄諄什麼都沒說,南宮導也從她的神色中翻譯出來了她想表達的意思——你惡不惡心?

南宮導沉默一瞬:「那我來?」

「南宮導……」黎諄諄打量著眼前麵容清泠的女子,從上至下,再也忍不住冷著臉問,「你要不要臉?」

南宮導:「……」

見他不說話了,黎諄諄蹙起眉:「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他不太想理她,但她視線一直盯在他臉上,仿佛要將他盯出一個洞來。

南宮導掀開布簾走了出去:「那就放著不管,隻要你不嫌憋得慌,冷靜一下,過會兒自己就好了。」

黎諄諄跟在他身後:「你出去乾什麼?」

「我不出去,難道跟你繼續嗎?」他腳步一頓,不緊不慢道,「你覺不覺得自己定力太差了?」

明明是輕軟的嗓音,這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卻暗含譏誚。

她麵上沒什麼表情,淡淡道:「你別忘了,這是你的身體。」

就算是定力差,也是他自己禁不住誘惑。

南宮導沒理她,坐回文福椅上,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潤了潤唇。

即便他從一開始麵上便毫無波瀾,身體卻很誠實地沉溺其中。到了此時,他月匈腔內那顆滾燙的心髒還在砰砰有力地鼓動著,身體裡仿佛被填滿了躁動因子,連呼吸都是灼人的。

真是怪了。

往日跟黎諄諄交往時,也不是沒親過嘴,但從沒有過一次,可以如此挑動起他的情緒,令他頭腦空白,氣息紊亂。

不,也不對。他剛剛親的人靈魂雖然是黎諄諄,但實際上軀殼是自己的。

這樣說來,他情緒有所波動,大抵是因為第一次跟自己親嘴,一時激動,和黎諄諄應該關係不大。

南宮導正失神,聽到黎諄諄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必須趕緊換回來。」

他抬眸乜了她一眼,呷了口茶:「剛才試也試過了,你便是再急,也得找對了方法才能換回來。」

問題就在於這裡,他們兩個人根本不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麼互換了身體,這樣毫無頭緒的嘗試下去,也不過是在浪費時間。

黎諄諄坐到他身旁的椅子上去,遲疑了一下,問道:「你剛剛到底怎麼掙開了……鏈子?」

她昨夜沐浴時,有仔細研究過符修秘籍。符修所畫出的符紙威力有所大,取決於兩點:一是符紙和朱砂原料的貴賤好壞,另一個是符修本身的修為高低。

但對於入門階段的符修來說,前一點符紙和朱砂原材料的好壞更為重要。也因此,大多是修仙界裡出身名門世家的富家子弟,才有資格去選擇符修。

畢竟符紙和朱砂是消耗品,沒點家底的人根本當不起符修。

符修門檻低,上手快。黎諄諄讓小二買來的符紙和朱砂都是上好的,這一張符紙貼下去,最起碼能維持三五天不是問題。

可貼在南宮導身上,才不過兩個時辰,他怎麼會變回去,又怎麼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掙開鏈子,忽然消失不見影?

假如互換身體的關鍵不是親口勿,那很可能就跟他出現在試衣間之前,所做了什麼事情有關係。

南宮導眸色沉了沉,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你站在那裡走神的時候,布坊外立著一個黑衣服帶鬥笠麵紗的人……」

「他一抬手,我就從布坊門口消失了,再睜開眼,已是不知到了哪家院子裡。他將我變了回去,還問我有沒有見過黎不辭。」

他嗓音一頓,看著她:「緊接著,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你召了回去。」

黎諄諄從中捕捉到一個關鍵詞:「黑衣服?」

就如她先前報名時,那兩名修士身著青衣一般,這個修仙世界對於衣著服飾很有講究。

煉氣期,築基期的修士可身著青、藍兩色,金丹期以上的門人則可以穿黑、白、紅、紫等顏色。

但說是這樣說,修仙界很少有修士身著黑衣,放眼望去,五嶽六洲各個宗門裡金丹期以上的修士都是一水的白衣。

聽聞天道數千年前,曾現身過修仙界。他出現時便身著白衣,後來引得各個宗門紛紛效仿,仿佛能著白衣便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榮耀。

反倒是魔界之人大多身著黑衣,久而久之,在修仙界中,除了個別標新立異的奇葩,又或是從人界來不懂規矩的菜鳥,沒人願意穿黑衣與魔界為伍。

南宮導之前身著玄衣,背著她來到鹿鳴山上時,走在外城裡回頭率幾乎是百分之三百,隻要是人都要抬頭看他兩眼。

好在他身上沒有魔氣,旁人看歸看,隻當他是從人界來的,便也無人置喙。

若是按照南宮導所言,他在布坊外看到黑衣人,又張口便是來打聽黎不辭,難不成是魔界來的人?

思及至此,黎諄諄走到布坊門口,彎月要拾起地上方才拴著南宮導的鐵鏈子。

幾乎是伸手觸碰到鐵鏈子的那一瞬,沉甸甸的鐵鏈子上浮現出一抹黑色煞炁,仿佛電流般從指尖湧入四肢百骸,直擊心髒。

她控製不住打了個顫,倏而將手中的鐵鏈子遠遠扔了出去。

「怎麼了?」南宮導見她神色有異,起身走向她。

黎諄諄抿著唇,太陽穴突突跳著,感覺體內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那鐵鏈子上的煞炁,一看便是魔界之人殘留下來的。假如她方才的設想沒錯,那來者必定不是魔界中的等閒之輩。

百年一次的宗門大比就要在鹿鳴山舉辦,前段時間她在天山搞出動靜,讓人以為她是被黎不辭劫走,以至於各個宗門皆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這個時候,鹿鳴山必定會嚴加防守,若是有黑衣魔界之人出入外城,看管城門的仙署怎會毫無察覺,任由他大剌剌行走在外城中。

黎諄諄在腦海裡,搜羅著記憶中有關魔界的劇情。她記得魔界建立在無妄之海,那處本是人界與修仙界交界處,曾坐落著一座城池,名為無妄城。

黎殊將黎不辭收為徒弟後,遭人唾棄,索性便帶著他離開天山,去了無妄城隱居。

無妄城人口稀少,三麵臨海,土地肥沃,像是人間世外桃源。此處的百姓自給自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無權勢壓迫,無災禍降身,人人友善和睦。

直到黎不辭與黎殊決裂那一日,山崩地裂,狂風暴雨,海嘯襲來,將無妄城吞沒,成了一座沉沒海底的地下城。

黎不辭本就是天生魔種,他憑一己之力復活無妄城中被淹死的百姓。隻是此舉逆天,百姓們復活後皆墮入魔道,再不入輪回六道,成了他所統治的子民。

魔界向來強者為尊,各處妖魔鬼怪聞風尋來,甘願俯首跪地,奉黎不辭為魔界至尊。

自此無妄城更名為無妄之海,成為了人人懼怕,惡名遠揚的魔都。

後來黎不辭四方作亂,至天下生靈塗炭,滿目瘡痍,天山掌門花悲聯合五嶽六洲的大小宗門,給黎殊施壓,要求她自行清理門戶。

黎殊心中掛念天下蒼生大義,她沒有推辭,抱著必死決心,孤身一人闖入無妄之海。

盡管黎殊是千萬年不遇的修仙天才,遇到上古魔種的黎不辭亦是毫無勝算,已是大乘期的她與黎不辭隻過了三招,便敗在了他的業火之下。

黎殊成了黎不辭的囚虜,但她有備而來,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之勢,將食之劇毒的山魈草研磨塗抹在肌膚上,待黎不辭親近她時,便會悄無聲息侵入他的五髒六腑。

她知道黎不辭對她有情,也知道黎不辭是不死不滅之身,那山魈草於他而言不值一提,不過任何毒素積少成多,總能等來削弱他實力的那一天。

黎殊在無妄之海被囚了整整三年,沒人知道這期間發生了什麼,隻是黎不辭沒再禍害六界,三年之間未曾踏出無妄之海一步。

三年後,黎殊忽然向修仙界傳信,道是黎不辭會在八月十五月圓夜失去業火,讓各個宗門前來相助,協力封印魔頭。

到了十五月圓之夜,各大宗門的弟子出現在無妄之海附近,可黎殊見到他們後,才發現宗門們派來相助之人,皆是修為低下的外城弟子。

換而言之,他們根本不相信黎殊所言,生恐聽信了她的話,萬一落入魔頭黎不辭的圈套陷阱,豈不是白白送死。

但他們皆是名門正派,既然黎殊傳了信來,他們總不能視而不見,傳出去落得名聲總是不好聽的。

為保全聲名,各個宗門的掌門一合計,每人從外城弟子中挑選出靈力低微的十個冤大頭,到了日子送去無妄之海。

總之是送了人去幫忙,黎殊先前又沒說一定要修為高的弟子才能前去相協。

黎殊不忍這些修為低微之人白白犧牲送了性命,護送他們原路折返,卻也因此暴露了自己傳信的舉動,惹得黎不辭大怒。

兩人在這一夜撕破臉皮,從無妄之海戰到天山,直至天明。然而黎不辭明明在天亮後恢復業火,最後還是被黎殊封印在天山之下,黎殊也因此付出慘重代價,隕落千年。

自此之後,魔界便群龍無首,失去昔日風光,漸漸沒落。數百年後,無妄之海突然冒出一個自稱是黎不辭義子的少年,率舊部魔界子民,繼統魔尊之位。

這魔頭義子黎望,雖然不敵黎不辭強大恐怖,卻也不是個善茬,千年之間,他所過之處皆是雞犬不寧,不得安生。

原文中,黎望在封印破除後,便一直四處苦尋黎不辭的下落,卻無意間與董謠相遇,並在幾次相處過程中漸漸對董謠生出好感。

黎諄諄挑起眉來,望著那條浮著黑氣的鐵鏈子:「我好像知道是誰了。」

南宮導卻沒興趣追問她黑衣人是誰,總之不管是誰,跟他關係都不大。

黎諄諄也沒有繼續多說,她聽到寂靜的布坊內傳來一聲低哼,循著聲源看去,視線落在了試衣間內。

大抵是張淮之發出的聲音。

他畢竟和旁人不同,乃是天道化身,那能讓大乘期修士昏死三天三夜的**散,於他而言,效果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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