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二十六個前男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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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驗靈寵便是主人領著自己的靈獸上台去,站在那碧色玉石的八卦圓盤上。

一號的綠衣女子臉上帶笑,微微昂著首,似乎對自己的靈獸很有自信。

黎諄諄視線落在那隻卷毛小白狗身上,這才注意到這女子是方才出言嘲諷南宮導,最後沒討得好,反倒被南宮導奚落一番的董謠小姐妹。

這女子說自己的卷毛小狗是極品狗,卻是所言不假,當她和靈獸同時站在那八卦圓盤上,圓盤向內鑲嵌雕刻著的八卦紋理突顯白光。

便跟那一日,張淮之與旺財結契時一樣。

原文中倒沒有這般仔細描寫過測驗靈寵的過程,著重點全在如何引出掌門之女被劫,張淮之於眾目睽睽之下,出手接下懸賞上。

一號女子很快便通過了靈寵的測驗,而後便是在白衣修士的引領下,將掌心托覆在了一顆無色的水晶球上。

掌心觸碰到水晶球的那一剎,球體內盈動起淡淡的焦褐色,白衣修士停了一會,見水晶球緩慢地暗下去,他揚聲宣布道:「一號土靈根,靈力薄弱,可入丹修,符修。」

女子方才還驕傲如孔雀般的模樣,聽到那句『靈力薄弱』時,挺直的月要板一下垮了下來。

來之前她便打聽過了,丹修和符修是鹿鳴山裡最沒有發展前景的修仙派別,那兩個派別裡基本上都是混子,隻要有隻品階不低的靈寵,砸錢就可以進。

她臉色灰撲撲地領著自己的靈獸下了台,魏離再次搖鈴,白衣修士喊道:「二號上台驗靈寵,測靈根。」

黎諄諄心髒仿佛跟著那道聲音提高到了嗓子眼,她看向從右側座位起身,不疾不徐地走向八卦圓盤的南宮導。

他倒是看起來一點都不緊張。

想來也是,據說南宮導的外祖父是a市最大的商業集團董事長,而他的外祖母則是教育事業單位的副局長。

他從小成長的環境便如此優異,畢業後又接班了外祖父集團董事長的職務,年紀輕輕就坐到了高位上。

這樣的人,頭腦清醒,冷靜決斷,動輒一單生意便是千萬上億,他又怎會是當眾怯場的人。

南宮導和那一號女子打了個照麵,那女子看到二號是他,方才難堪的臉色倒是緩和了不少。

比起這個用野鴨子當靈寵的人而言,她至少能通過測驗,還擁有選擇是入丹修,還是入符修的權利。

思及至此,她又揚起了頭,從南宮導身邊走過時,陰陽怪氣地譏笑道:「希望你能用這隻野鴨子通過測驗,別是連紅光都不冒。」

極品靈獸會散發白光,而上、中、下級別的靈獸,分別對應著綠光,紫光,紅光。

她這便是在暗諷南宮導的靈獸,連最下等的級別都夠不到。

一號女子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夠周遭的人聽清楚。礙於高位上的大人物不少,等待大選的弟子和後排圍觀的群眾們不敢肆意笑出聲來,一個個都憋著笑,也有少數人露出憤怒之色,小聲嘀咕著。

「怎麼會有人牽一隻鴨子當做靈獸,報名參加寶靈閣大選?」

「未免也太不將我們鹿鳴山當回事了,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太丟人了,這讓旁的宗門看去,還以為寶靈閣的入門大選是小孩子過家家。」

……

修煉之人,耳力最是敏銳。坐在高位上的諸位掌門,不約而同地看向南宮導身側腳下的灰臉靈獸上。

高位上大部分人的視線都聚集在那看起來毫不起眼的蠱雕身上,唯有一人,目光灼灼,死盯著台下那女子熟悉的臉龐。

此人正是天山掌門花悲。

他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想起那日命人追殺黎殊,卻一無所獲,隔日便傳來消息道是黎殊被黎不辭劫走了。

而他兒子花危則在尋找黎殊時,被一個身著玄衣,頭戴鬥笠白紗,據說是雙瞳異色像極了黎不辭的男人,用無人見過的黑色暗器所傷。

雖然花危並無大礙,卻在醒來聽說傳言後,意圖硬闖無妄之海救出黎殊。惹得花悲大怒,將花危鎖在寢室中,又在門外下了幾道結界,責罰他在房間裡閉門思過三個月。

花悲不能確定傳言真假,但他招惹不起黎不辭,這些日子隻能暗中讓人打聽黎殊的下落。

倒是沒想到,他苦苦尋覓的人,竟是出現在了鹿鳴山,還大剌剌地現身在寶靈閣入門大選上。

花悲目光如炬,視線凝在南宮導身上,仿佛要將他盯出一個洞來。

南宮導察覺到什麼,抬起頭透過那層薄薄的白紗帷帳,精準無誤地對上了花悲的視線。

明明白紗朦朧,花悲卻從南宮導的眼中看出幾分漫不經心之色,那眼神陌生,滲著不明所以的寒意。

花悲下意識地避開了那道目光,說不清是心虛,還是因為那視線太過生冷,讓人渾身不適。

他不看南宮導了,而那些本是將視線落在蠱雕身上的掌門們,卻是慢了半拍,注意到了南宮導的麵容。

這,這是……黎殊?

鹿鳴山掌門皺起眉,看向魏離,魏離似是領會了自己師尊的意思,將報名的冊子拿了過去,還貼心地將記錄冊翻到了二號登台者的那一頁。

他一目十行掃過去,在看到登記報名的冊子上落下的名字並非黎殊,而是黎諄諄時,他眉頭夾得更緊。

但鹿鳴山掌門很快就收斂了麵上的表情,不動聲色歸還了報名冊,示意魏離繼續測驗下去。

魏離親自揚聲催促道:「二號上台。」

南宮導和蠱雕先後站上碧色玉石所造的八卦圓盤,當鑲嵌在圓盤中的八卦紋理運作,忽而金光乍現,每一條縫隙都被耀眼奪目的光填滿,似是轟然一道雷電劈下來。

方才還在交頭接耳,小聲嘀咕的圍觀群眾驚呆了,他們眼中盡是恍然之色,似乎是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就連那三番五次有意嘲弄南宮導的一號女子,也是瞪大了眼睛,噤了聲。

不知是誰低喃了一句:「金光,異獸……這是上古異獸啊!」

原本寂靜無聲的閣殿內,突然像是炸開了鍋,傳來一聲聲驚呼。

「怎麼會是上古異獸,這不可能!」

「世間如今留存的上古異獸,僅有先神殿外的異獸羊患和……」

那個『和』字以後,聲音戛然而止。

黎諄諄知道,那人是想說,除了先神天道纂養在六界外淨地神殿外看門的神獸羊患,另一隻便是黎不辭養在無妄之海的凶獸蠱雕。

但不管是羊患還是蠱雕,都不長這個野鴨子灰頭土臉的醜模樣。

玉石站台上的蠱雕能聽懂人話,它「呷呷」叫了兩聲,抬起脖子,黑不溜秋的小眼睛裡寫滿了自傲。

這世間哪有什麼靈獸能比得它蠱雕厲害?就算是羊患,也不過是個看門的靈獸,而它是澤更水裡的凶獸,海陸空三地都沒有它的對手!

最強大的異獸,便要配最強大的主人。

蠱雕好想它曾經的主人,也不知黎不辭到底去了哪裡……若是他在,一定有辦法將它搶回來。

不過,依著黎不辭的性子,倘若黎殊喜歡它的話,恐怕黎不辭根本就不會管它情不情願,更不會將它搶回來。

想到這裡,蠱雕傲氣的小臉,忽然垮了下來。

南宮導被金光炸的眼疼,遲遲不見白衣修士宣布下一項,徑直從碧色圓盤上走了下來:「不是還要測靈根嗎?」

白衣修士不敢言,抬頭看向魏離。而魏離則用眼神,請示起了高位上的鹿鳴山掌門。

鹿鳴山掌門心底驚濤駭浪,麵上卻是一片平和,他方才還有一瞬僥幸心理,覺得天下之大,若是有人生得容貌相像,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如今看來,生得黎殊那般容貌,又能與上古異獸結契者,這世間除了黎殊有這樣的能力,又還能有誰呢?

鹿鳴山掌門不由想起千年前黎殊孤身闖入無妄之海,被囚三年後,忽然向修仙界各個宗門求助,希望他們能在八月十五月圓夜深入無妄之海,助她封印魔頭黎不辭的舊事。

那時候五嶽六洲第一宗門還是天山,而他剛剛坐上鹿鳴山的掌門之位。接到黎殊求助後,他為規避禍患,與天山掌門共同商議,挑選了數十個外門子弟送去了無妄之海。

這件事他做的虧心,假若當年他沒有趨利避害,而是親自率人前去無妄之海相助,黎殊便不會以身殉之,為封印黎不辭隕落千年。

鹿鳴山掌門心中隱隱不安,總覺得眼前這人不簡單,來到寶靈閣報名參選怕是也另有圖謀……難不成黎殊是來報復他們了?

他倏而想起什麼,壓下那些亂七八糟的雜念,揮手道:「繼續。」

黎殊當年為了封印黎不辭,引爆了自己的元神。雖不知她怎麼命大活著回來了,但她元神已毀,如今就是個毫無修為的廢物,不管她有什麼目的,隻要黎不辭不在此處,她便構不成威脅。

而且,她根本就沒有靈力,就算能結契上古異獸,也會卡在測靈根這一關過不去。

這般想著,鹿鳴山掌門情緒漸漸平復下來,視線淡淡落在那水晶球上。

南宮導先前按照黎諄諄所言,將帕子上的血潤開塗在了手指上,當他手掌壓在水晶球上,本是無色的水晶球內,流動起水波般閃耀的藍色。

白衣修士等了片刻,正準備宣布二號是水靈根,卻見那藍色並未消散,緊接著顯出黃色,綠色,褐色,最後一切顏色被熾火烈焰般的紅色盡數吞沒。

那水晶球內的赤紅色仿佛火焰般高漲,流動的速度越來越快。眾人來不及驚訝,隻聽見「嘭」地一聲巨響,那水晶球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崩裂開,炸的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寶靈閣內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狀況,往日水晶球內顯現出什麼顏色,便象征著是怎樣的靈根。

金靈根便是黃色,木靈根便是綠色,水靈根便是藍色,火靈根便是紅色,土靈根便是褐色,但這水晶球內先後顯現出五種顏色……這意味著什麼,莫不成二號是五靈根?

目前修仙界裡發現過最高天賦的修仙者,便是三靈根。譬如千年前隕落的黎殊,再譬如鹿鳴山掌門的首席弟子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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