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四十八個前男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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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諄諄對於張淮之的回答毫不意外,她有意接近張淮之,自然會時刻留意他的情感變化。

從一開始在慶陰廟內與張淮之相識那日,她幫他穿蓑衣時假裝無意的肢體觸碰,他都要下意識躲避。

到後來他漸漸熟悉她,同意與她成為道侶後,她激動地親口勿他的臉頰;下山救人時她說她恐高,他便在禦劍時主動向她伸出手;幻境內南宮導吹響鳥哨被抓走,她哭著抱住他,他亦是沒有再推開她。

不知何時起,張淮之對她那發自肺腑的感激之情轉變為了男女之間暗暗的情愫。

直至方才,張淮之在私泉內寧願打暈自己也不願傷害她時,黎諄諄確定下來,張淮之已經喜歡上了她。

既然張淮之喜歡她,卻不敢碰觸她的原因是他們未曾成親。那她就跟他成親好了,這樣她服用凝元靈草後,便可以光明正大與他親近了。

黎諄諄早就發現,在她與張淮之正常的肢體接觸時,譬如牽手,譬如擁抱,湧入身體的靈力非常緩慢,且肢體接觸結束後,那湧進的靈力會在眨眼間消散。

而在親口勿張淮之的臉頰時,那湧入四肢百骸的靈力如海浪波濤洶湧,即便是鬆開他後,那靈力卻不似牽手擁抱般轉瞬即逝,依舊能在體內留存片刻之久。

如今她已拿到凝元靈草,待她服用下凝元靈草,在身體裡造出一個假元神來,那接下來不論是牽手擁抱還是親口勿,靈力都可以被凝聚在假元神中,不再消散。

此時距離宗門大比還有三日,她需要在三日內獲取到更多的靈力。隻有這樣,她才能在短時間內迅速提高修為,不必再提心吊膽,時時刻刻憂心自己一個不慎丟了性命。

黎諄諄的仇人實在不少,在這危機四伏的修仙界中,沒有靈力,沒有修為,便隻能做那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既然更親密的接觸,能讓她獲得更多更多的靈力,她何不一步到位,免去什麼牽手擁抱和接口勿,直接同房共修?

「表哥,你聽到了嗎?」黎諄諄將南宮導攥在手腕上的大掌揮了下去,麵色不改道,「擇日不如撞日,便明日拜堂成親好了。」

南宮導寒著一張臉:「我不同意。」

沒等到黎諄諄開口質問他憑什麼不同意,他已是列舉出了一大堆的道理:「先不說張淮之身無分文如何配得上你,自古姻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能不過問爹娘便私自定下姻緣?」

黎諄諄萬萬沒想到南宮導會用古代封建包辦婚姻的這一套來壓她,她唇瓣翕了翕,似是被氣笑了。

若不是張淮之還在她身邊,她真想問問他怎麼入戲這麼深,她叫他一聲表哥,他便將九年義務教育都拋在腦後,連臉皮都不要了。

先說張淮之身無分文,又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南宮導分明就是想借著這由頭打壓張淮之,讓張淮之知難而退。

黎諄諄從儲物鐲裡掏出了一千極品靈石的靈票,看也不看塞到了張淮之手裡:「這是我們救回荀夫人,鹿鳴山掌門給的懸賞——人是我們一起救出來的,這一千極品靈石自然有淮之哥哥的一半。」

「諄諄……我不能要這靈石……」張淮之話還未說完,便被黎諄諄凶巴巴打斷,她瞪著眼睛,「你方才已經說了要娶我,那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你要是出爾反爾不娶我了,我就從這鎖妖塔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盡管這話偏激又胡攪蠻纏,對於張淮之而言卻極為好用。他薄唇張了張,最終還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攥著靈票對南宮導道:「南宮大哥,我會對諄諄負責,若負諄諄,我必遭五雷轟頂,身死道消,永無輪回。」

不論修仙界還是人界,最是重信誓言,張淮之開口發的是毒誓,單憑那一句五雷轟頂,便已是足夠堵住南宮導的嘴。

但南宮導願意閉嘴,並不是因為張淮之的毒誓有多狠,隻是當他看到黎諄諄眼也不眨將那一千極品靈石拿給張淮之時,心頭倏而一顫,仿佛被巨石砸中。

黎諄諄不管是對他,還是對她自己,一向都是摳摳搜搜,唯有麵對張淮之的時候,不論哪一次她都出手闊綽。

這般明目張膽的偏愛,很難不讓他認為——黎諄諄對於張淮之除了利用之外,還有其他的感情在。

當南宮導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的呼吸微滯,心髒似是在隱隱抽痛。他無法理解自己此時此刻的失態,更不明白那心痛的感覺由何而來。

他便隻能迎著月光落荒而逃。

黎諄諄看著南宮導倉皇離去的背影,26先前說過的話隱約又在耳畔響起——假如他沒有吃醋,那為什麼要對你發脾氣?

她微微失神,掌心一沉,垂眸看去卻是張淮之將一千極品靈石的靈票還給了她。

「諄諄,我定會娶你,但這靈票我不能要。荀夫人是你一人救回,我怎能厚顏無恥占下功勞?」張淮之伸手在她頭頂柔軟的青絲上扌莫了扌莫,「我知你是為了讓南宮大哥安心,我會證明給他看的。」

黎諄諄也不客氣,她便是知道張淮之不會要,才會將這一千極品靈石的靈票塞給他。

她上前一步,迎著霜白的月光抱住張淮之:「我相信你,淮之哥哥。」

*

回到客棧後,黎諄諄便迫不及待將凝元靈草煎服下去,此物是荀氏家主用鹿蜀族人的鹿靈為引,輔佐以鹿血澆灌靈草,百年才能養成一根凝元靈草。

荀氏家主平日舍不得服用的凝元靈草,黎諄諄卻一口氣煮了九根,隻餘下兩根凝元靈草以作備用。

那凝元靈草煮出來的水一股子中藥味,她捏著鼻子喝了下去,不出片刻,便感覺到身體內翻天覆地的變化。

鹿鳴山本就是地傑人靈的風水寶地,以凝元靈草凝聚出一顆假元神後,就算黎諄諄不靠近張淮之時,四下亦是布滿充沛的靈力。

流動的風,皎潔的月光下,地上的花花草草,每一寸空氣中皆是靈力。

隻是這大自然帶來的靈力,到底是不如從張淮之身上汲取到的萬分之一。

黎諄諄嘗試在服用凝元靈草後觸碰張淮之,即便隻是單純的握手,那湧入四肢百骸絲絲縷縷溫暖的靈力,沿著她的脈絡向上,無聲滋潤著她的五髒六腑,令她渾身輕盈如無物。

這種靈力凝聚在體內而不消散的感覺實在太過美好,她趁熱打鐵在後半夜按照秘籍修煉,竟是在短短半宿內,越過煉氣期,直接進入了築基期中期的修為。

要知道,常人想要修煉,從入門的煉氣期到築基期,至少需要三到五年的時間。若是有些修仙天賦的修士,像是魏離這般的人物,從煉氣期到築基期也用了半年左右。

而她卻隻花費了兩三個時辰,便達到了旁人服用各種洗髓伐骨的丹藥,苦練苦修數年的境地。

到了築基期的修為後,黎諄諄月要不疼了,腿不酸了,熬了一晚上去修煉,卻依然精神抖擻,一點黑眼圈都沒有,反而滿麵紅光,肌膚水嫩滋潤。

這更是堅定了黎諄諄要與張淮之圓房的決心——若是連握手獲取到的靈力都可以讓她變化如此之大,那再進一步親密的肢體接觸,定是會讓她的修為得到更快速的提升。

天蒙蒙亮時,黎諄諄忍不住與張淮之商量起了婚期。

她認為越快越好,不如今日直接成親拜堂,張淮之卻覺得短短一日時間太過倉促,好說歹說她才勉強同意將日子推後了一天。

雖然在黎諄諄眼中,所謂的成親拜堂不過是走個過場,她最終目的還是通過與張淮之圓房獲取靈力。

但即便是走個過場,她也不能表現得太過敷衍。至少紅色嫁衣和鳳冠霞帔要有,喜燭喜被,成親的地方也要有。

總不能就在客棧裡拜了堂。

天亮後,失蹤了半夜的南宮導回了客棧。他又換了身衣裳,玄色紵絲直裰上浸著淡淡的酒氣。

班十七瞧見他,眯起細長的眼眸,笑得開懷:「一夜未歸,原是去喝酒了。」頓了頓,似是不經意般:「諄諄明日與她的道侶結為夫妻,屆時那喜酒你便敞開了喝,我必將我珍藏多年的美酒拿出來與你共享。」

若是擱在往常,南宮導大抵是要回懟班十七幾句,但他此時聽見這話,也隻是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黎諄諄便又收了視線:「鹿蜀族人,已經安置好了。」

黎諄諄點點頭沒有言語。

「諄諄,我要出門一趟。」張淮之見南宮導回來了,他收拾好東西,看向她,「恐怕夜裡要回來晚一些。」

自從服用了凝元靈草後,黎諄諄一分一秒都不想離開張淮之身邊,但既然明日要成親,今日自然有許多需要籌辦的事宜。

「淮之哥哥,你是去看成婚用的新房嗎?」

她從儲物鐲中掏出靈石來,張淮之卻先一步道:「諄諄,住處我自會安排,你不必擔憂,隻要去街上逛一逛喜歡的金銀首飾和嫁衣便是。」

「鹿鳴山掌門居心叵測,你今日不可一人出門獨行,若是上街也要帶上南宮大哥或是班掌門。」

叮囑過後,張淮之帶上一個灰撲撲的包袱離開了客棧。

黎諄諄也不知他要去做什麼,但見他不願多說的樣子,她便也沒有追問。

目送張淮之離開後,黎諄諄一轉頭,便對上班十七笑吟吟的目光。她挑起眉梢:「十七師尊,你為何這般看我?」

「你可知張淮之去了哪裡?」班十七明明是在對黎諄諄說話,眸光卻落在了南宮導身上,「聽聞東衡山以地下擂台遠近聞名。」

東衡山是五嶽之一,也是修仙界最獨特之地。此處除了修真家族、修真門派以外,更有不少人界來的富甲貴族。

一方有權,一方有錢,幾千年來,兩方相處融洽。像是黎殊便出身東衡黎家,乃是世族修真的大家族。

而王徽音雖然也出身東衡山,卻是屬於家中有礦的人界暴發戶。

當人界來的富家子弟們開始修仙長命,有了大把時間後,便會覺得空虛——他們不似修仙界意圖飛升成仙的修士,隻為了延年益壽才會選擇修行。

於他們而言,修煉到築基期或金丹期,能活個幾百上千年,便已是極好。

空虛無趣之下,人們總會習慣於尋找刺激,而地下擂台便是由此誕生。

東衡山的地下擂台是玩命的地方,貴族們追求的便是血腥、暴力,為了博人眼球,來參賽的選手都要先簽下生死狀,而一旦開始打擂,便是生死不計。

即便如此,去報名打擂的人還是數不勝數。原因無他,在地下擂台堅持到最後贏得擂台的人,便可以獲得一筆十分豐厚可觀的酬金。

酬金根據當天報名參賽的人數多少,與死傷的人數多少計算,若是在擂台上表現突出,得到觀看比賽的貴族們青睞,那酬金便會翻上兩番,一場擂台贏下幾千極品靈石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相對的,越是短時間來錢快,這風險係數便也越高。無數人被豐厚的酬金吸引而來,卻不幸在此喪了性命,若是命大者也要落下終身殘疾。

張淮之收拾東西,便是去了東衡山的地下擂台。盡管南宮導昨夜在鎖妖塔上說的話難聽,卻也是事實,他現在就是個身無分文的窮小子。

他不盼著自己逆天改命,成為修仙界的佼佼者。隻盼能在成婚前賺些靈石來,買下一個院子安家,用自己賺的錢給黎諄諄買鳳冠霞帔,金銀首飾。

無論此行多麼凶險,張淮之不能讓黎諄諄跟了他受委屈。

班十七隻不輕不重說了這一句,黎諄諄便明白過來張淮之去了何處,她蹙起眉想要追出去,又很快頓住了腳步。

就算張淮之帶著箭傷去了地下擂台又如何?他是天道化身,又有主角光環籠罩,他不會死在擂台上,隻會在絕境逢生,就如同原文中他越了兩階修為,打敗煉虛期的魏離一般。

既然死不了,又能在無形之中提高張淮之的修為,還可以賺錢,她何必去阻攔。

張淮之的元神早些修煉到大乘期,她離完成任務回家就進上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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