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個前男友 瀆神者(二更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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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叫小仙不要聲張,小仙隻當是她們情誼深厚,並未想過衣裙裡會藏著什麼銀針……」

董謠不用睜開眼,已是可以想象到她身旁的天孫是怎樣的神情,更不要提瑤台上的黎諄諄……怕是已經開心壞了。

「什麼天孫側妃?」天帝冷聲道,「朕怎麼不知道晟兒納了側妃?」

天帝說這話時,視線正落在天孫身上。天孫瞧見天帝眸中的警告之意,頓時明白了天帝的意思,他眉頭皺了再皺,似乎是不敢相信董謠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天孫對董謠還有餘情。

可到底董謠得罪的不是別人,他便是想救她也是有心無力,他遲疑了一瞬,還是狠下心來:「孫兒糊塗,竟是有眼無珠看錯了人,被這心術不正的女人所騙!」

這一句話,已是給董謠判了死刑。

連天孫也放棄了董謠,這天界便無人再護著她了。

天帝訓斥了天孫幾句,緊接著便看向黎諄諄:「此女居心叵測,劣行斑斑。既然你們同出一門,依你所見,如何處置為好?」

這話的意思,便是將董謠的處置權交給了黎諄諄。

黎諄諄默了一瞬,道:「既是凡間物,便逐回凡間去吧。」

聞言,不但是天帝,就是那默不作聲,已是認了天命的董謠,也不禁恍然看向了她。

黎諄諄真有這麼好心,竟然隻是讓天帝將她逐出天界,卻並不苛刻嚴懲?

董謠恍惚之間,那瑤台之上的先神拂袖而去,而黎諄諄垂眸似是思索了一瞬,也起身追了上去。

途徑董謠身側時,黎諄諄腳步一頓,似是輕飄飄看了董謠一眼,掌心落在董謠肩上輕輕一拍:「你要逃得遠一點。」

說罷,黎諄諄便離開了瑤池,追著先神離去的身影疾步而去。

縱使她中途離場不合天規,瑤池內卻無一人敢出言置喙,甚至天帝也是視若無睹般,隻是按照黎諄諄的話,命天兵將董謠捉住,驅逐出了九重天。

黎諄諄隻在董謠身旁停了停,再追出瑤池,那道頎長的身影卻是不見了。

從始至終,她連他的臉都沒看清楚。

正當黎諄諄斂住眉眼,垂下眸時,身前卻覆下一道淡淡的黑影。

這般悄無聲息,在黎諄諄未曾察覺之時,便猝不及防出現在麵前。

她似是怔了怔,緩緩抬起頭,便看到了一張清寂而淡漠的麵容。

那張臉不算是陌生,但並不是張淮之的模樣,反而和黎殊那被天劫劈死的師祖長得……很是相似。

卻也不完全相似。

他與黎不辭一樣是異瞳,一隻眼眸漆黑幽邃,一隻眼眸空寂發灰,瞳孔似是火山石的顏色。那雙眼瞳仿佛可以看透世間萬物,純淨到極致,冷漠到極致,隻叫她感到徹骨的冰寒。

連天帝都不敢直視的雙眼,卻讓黎諄諄盯了許久。

她似乎想從中辨認出一絲熟悉的神情,但什麼也沒有。

他不是張淮之。

盡管很早之前,黎諄諄便清楚,張淮之是張淮之,先神是先神,但真正親眼看到的時候,不免還是生出些恍惚之意。

「找我?」

碎玉般清泠的嗓音自身前傳來,她垂眸,大抵是想問的事情太多,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從何開口。

她為什麼要接下請帖,來天界參加仙宴;她為什麼要當眾道出那般曖昧不清的話;她為什麼和黎殊師祖長得如此相像。

但黎諄諄好像也沒什麼資格,沒什麼立場,去問出這些問題。

便是在她沉默之際,那長身玉立,容色清臒的先神,淺聲道:「還是你更喜歡這張臉?」

音落,他的麵容也化作了張淮之的模樣。

兩人僅僅間隔兩三步之遠。

少年睫毛烏黑濃密,眉眼冷峭,身形單薄。

一如慶陰廟初見那日。

黎諄諄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反而更覺得詭譎了。明明是張淮之的容顏,卻不似少年那般赤誠熱忱,他的唇畔沒有清淺的笑,他看向她的眸光也並不溫柔。

直至此時,她才真正意識到,那個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少年已經不在了。

歸位的神識不過是一縷縹緲的魂魄,張淮之被先神剝離出來的那一刻,便是一個單獨的個體。

而他死了就是死了,融合進先神神識中的魂魄,不再是張淮之,也不再擁有獨立的思想。

主宰著這具軀殼的人是先神。

他高高在上,俾睨眾生,一言一行之間掌握著六界生死予奪的權利。

是以,黎諄諄心中的疑惑也就此湮滅了。

她不再為什麼要來天界,也不再為什麼幫她。

黎諄諄道:「你剛剛問我什麼?」

「你更喜歡這張臉?」

「不是這一句,是上一句。」

「找我?」

黎諄諄道:「沒有。」

說罷,她轉身離去,徑直朝著南天門的方向而去。

先神便頓足於原處,直至她身影隱沒在瑞靄中,漸漸遠了。

須臾過後,他緩慢輕柔地笑了起來。

從沒有人敢如此怠慢先神。

偏偏她是黎諄諄。

膽大包天的黎諄諄。

……

黎諄諄一路都沒有回頭,直至走到了南天門外,她不由放緩了腳步。

憋了許久的26實在忍不住了:「諄諄,你就這麼給董謠放走了?」它頓了頓:「還有天道,他從六界外的淨地神殿趕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總不能就是為了見你一麵吧?他看起來也沒準備追究什麼?」

「而且你不覺得他跟黎殊師祖長得很像……難不成師祖也是天道拋到六界中的一絲魂魄?」

「他剛剛乾什麼變成張淮之的模樣,莫不是還對你餘情未了,可若是餘情未了,他不應該追上來嗎?」

它的問題實在太多了。

黎諄諄一個都不想回答,但還是選擇性回答了26第一個問題:「我可沒說放過董謠。」

董謠不是喜歡做黎殊的替身嗎?

那她便讓董謠過足了這個替身癮。

她兩指抵在唇上輕輕吹響鳥哨,也不過是短短片刻的功夫,蠱雕便展著巨大的翅膀出現在了視線之內。

這一次南天門外的紫衣仙官沒敢攔黎諄諄。

他剛剛可是親眼看到天兵扭送著天孫側妃,將她丟出了九重天外。

聽聞天兵道,天孫側妃是得罪了一個頭上戴著金釵步搖的仙娥,那仙娥與先神成過親,連天帝都要對她禮讓三分。

紫衣仙官思來想去,也隻記得黎諄諄頭頂上戴著金釵步搖。

「黎仙子好走。」

他識趣地改了稱呼,一句不提先前苛刻的天規了。

規矩隻用以約束弱者,而對於強者而言,規矩本就是用來打破的。

黎諄諄踩著蠱雕的翅膀上了它的背,它大抵是有些思念她了,將腦袋別過身後,羽毛蹭了蹭她,嘴裡不斷『呷呷』叫著。

她扌莫了扌莫它漂亮的翎羽:「黎望還老實嗎?」

蠱雕拍打著翅膀:他每天都在罵你。

雖然對於黎諄諄而言,在天界隻過了不到兩日的時間,凡間卻是已經過去了快兩年的時間。

便如蠱雕所言,黎望每天都在咒罵黎諄諄,恨不得率著魔軍攻上天界,將她這個言而無信的女人活剮了。

蠱雕記著黎諄諄叮囑的話,怕鬧出亂子來,便去天山求助了班十七。

好在班十七能聽懂它說話,看在黎諄諄的麵子上,前去無妄之海設陣,將黎望囚在了一方土地中,壓製了黎望將近兩年時間。

黎望出也出不去,每天隻能靠著咒罵黎諄諄和班十七艱難度日。

黎諄諄聽到蠱雕這話,卻是不禁笑了笑:「走,先去抓個人,再去無妄之海找黎望。」

她口中的『抓個人』,自然便是指被天帝驅逐出天界的董謠了。

她當然沒那麼好心放過董謠,隻是如花悲一般,她要用自己的方式來懲治董謠。

死可太容易了。

26本還是在疑惑天大地大,黎諄諄要去何處抓董謠,卻不想她竟是故技重施,將當初在君懷幻境中捉迷藏遊戲用出的招式,又用了一遍。

她在董謠後背上拍了一張追蹤符。

明明凡間此時正是黑夜,那背後亮著光點的董謠卻像是螢火蟲似的,不管逃竄到哪裡去,黎諄諄都可以輕而易舉找到她。

這仍是一場捉迷藏的遊戲。

隻不過主宰遊戲的人不再是君懷,而是黎諄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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