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個前男友 你懷了我的孩子(二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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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諄諄話音落下的那一剎,不但是黎望怔住,26也是呆住了。

南宮導怎麼會來這個修仙世界?

黎諄諄分明沒有召喚他……他就這麼自己找了過來?

這怎麼可能!

「你怎麼知道是他?」黎望率先回過神,他微微皺眉,「你不是說,你們之間的羈絆,隻能是你召喚他嗎?」

她言簡意賅道:「我感覺到了他的氣息。」

黎諄諄如今擁有了張淮之強大的元神,又挨過三道天雷已是渡劫成仙,她的五感似是被開發到了極致,她可以聽到,看到,嗅到,感受到常人無法捕捉到的一切微末之感。

即便此時南宮導並未靠近王城,隻是闖入了無妄之海,她亦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黎諄諄並不準備跟黎望解釋太多,因為她也不清楚南宮導是怎麼自己找過來的。

她綁定了金手指係統,所以會出現在這個修仙世界中做任務。而南宮導則剛巧是金手指係統局分發下來,給她的26號金手指。

26也曾說過,這個修仙世界不過是書中世界,她隻在書中世界綁定26的期間裡,擁有召喚並操控南宮導的能力。

按理來說,隻要黎諄諄不召喚南宮導,南宮導就永遠不會再出現在這個書中世界裡。

但現在看來,似乎是哪裡出了什麼紕漏。

黎諄諄此時沒有太多時間去思考南宮導到底怎麼找到了這裡來。

她一邊走到桌前將桌上所畫的符咒收起來,一邊對著黎望道:「將董謠帶進來,取來兩套嫁衣,再找幾個仆人換身衣裳裝一裝賓客,另外在暗處布下伏兵……不必管南宮導如何,你便按原本的計劃行事,屆時我會密音傳耳告訴你怎麼做。」

黎望瞥見她冷靜自持的模樣,舒展開眉頭,好似也鎮定了下來,走出寢殿便按照她的意思吩咐下去。

不多時,他又折返回來。

他身上已是換了喜服,一手提著昏迷不醒的董謠,另一手還抱著兩身紅嫁衣,往黎諄諄的方向一扔:「你確定南宮導隻是大乘期嗎?」

倒也不怪黎望這樣問。

不過短短片刻的功夫,南宮導隻身一人闖入無妄之海,手裡拿著一把不知名的破劍,卻已是快要劈翻了半個魔界。

這能是一個大乘期該有的修為?

黎諄諄來不及更換嫁衣,直接將黎望給的紅嫁衣套在了仙娥杏裙之外,再算上先前杏裙中的喜服,裡裡外外已是疊了三層衣裙。

幸而她身形纖纖,裹上這麼多層衣裙也不顯臃腫。

黎諄諄套上嫁衣,垂眸望了一眼自己平整的小腹,眸光微動,並未遲疑太久,便將早已備好的符紙貼在了自己月要上。

她不光給自己貼了一張,也給董謠身上貼了一張,除此之外,又在董謠身上追加了一張傀儡符,一張化顏符。

待掐訣念咒後,幾張符紙同時乍起金光,隻見金光消退過後,董謠已是完全變幻成了她的模樣。

這張符咒,黎諄諄一開始在君懷幻境中便使過一次。隻不過上一次她是為了躲避作為鬼來抓她的董謠,便往幻境中的青樓內到處貼了化顏符,將那些花瓶,玉器幻化成她的模樣,以此混淆視聽。

而這一次,黎諄諄卻是將化顏符貼在了董謠身上。當她給董謠穿上樣式相同的嫁衣,若是不仔細觀察眉眼間的細微差距,容貌幾乎是分毫無差,將黎望看得都不禁怔愣。

她往寢殿外走去,在看到殿外屋簷上四處挑著的紅燈籠,及窗上貼著的紅雙喜後,問道:「拜堂的賓客都到位了?伏兵埋了多少?」

「隻差你了……伏兵約有百人,皆是我心腹下屬。」黎望引著黎諄諄往布置好的正堂走去,他似是警告,似是威脅地道了一句,「你最好保證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不然此處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黎諄諄似是恍若未聞,她踏進正堂,將早先準備好的符紙貼在堂內隱蔽之處,掌心在腹部輕輕一撫,平整的小腹便微微隆了起來。

黎望大抵是沒看明白她的操作,隻是疑惑地看著她。而26卻反應過來,驚道:「諄諄,你要假裝懷孕?」

她蓋上紅蓋頭,輕輕「嗯」了一聲。

黎諄諄雖然以魂魄的形式,被卷入驗心鏡裡,窺探了黎不辭人生的三個月。

但實際上,當她離開驗心鏡,回歸本體的那一刻,鏡子外麵的時間並未流動,仍是停留在宗門大比的那一日。

宗門大比距離她和南宮導在私泉中的那一夜,也不過隻有短短幾日,她自然不可能有孕了。

而南宮導在現代的時間,卻是實實在在度過了三個月。

他並不知道她在修仙世界都發生了什麼,他不清楚她進過驗心鏡,他不清楚張淮之死了而天道醒了,他不清楚她去過天界……這段對於他而言完全空白的時間,還不是任由她隨意編寫?

南宮導向來心思深沉,她甚至不需要自己開口說什麼,隻需要稍加引導,讓小腹看起來微微隆起,他便自然而然會往她懷孕的方向去想。

既然要激怒南宮導,那總要徹底一些,不然這一次復蘇不了沉睡的黎不辭,那接下來再想喚醒黎不辭的魂魄,怕是沒那麼容易了。

26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些什麼,可到底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它一直存在於黎諄諄的識海內,自然清楚她內心的遲疑和糾結。

黎不辭不同於常人,他既然是上古魔種,若是真如黎諄諄猜測的那樣,他的魂魄便寄居在南宮導身體內。

那她復蘇了黎不辭,南宮導的魂魄可能也會就此消彌,不復存在。

可她如果不這樣做,誰也不知道黎不辭什麼時候才能出來,她又要等上多久才能回家。

便這樣漫無目的等下去,等過個幾十年,黎諄諄的父母親人已經老去,她躺在醫院病床上的植物人身體也漸漸年衰。

就算幾十年後黎不辭現身了,她回家又還有什麼意義?

說到底,重要的不是黎諄諄在南宮導和黎不辭之間選擇誰,而是她在自己和南宮導之間選擇誰。

倘若她選擇了南宮導,黎諄諄完不成係統局發布的任務,便也回不去家。

她已經因為南宮導錯過了自己人生中最好的八年,她不想再因為他,錯過自己剩餘的人生。

這便是黎諄諄最終的選擇。

她會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不竭,千次萬次,毫不猶豫地拯救自己於這世間水火*。

南宮導比黎諄諄想象中來得還要更快些。

正堂內的禮官不過剛剛道了一句:「一拜先人,斟清酒,添紅燭……」甚至嗓聲未落,便見門外橫飛進來一個黑衣魔修。

魔修猝不及防地重重砸在地上,骨碌碌滾出去幾米遠,撞倒了高台上的龍鳳喜燭,這才堪堪停住身子,嘴裡嘔出一片鮮血。

幾乎是下一瞬間,南宮導的身影出現在正堂門口,圍觀拜堂的兩排『賓客』紛紛朝著門口的方向看去,而後便呆了呆。

今夜是個晴天,高高的門檻處卻淌著一片蜿蜒的水泊。盪漾的殷紅色深處映出男人挺拔頎長的身形,漣漪圈圈圓圓,模糊了他的麵容,隻讓人無端感到刺骨的寒意。

他拖著手中劍走來,劍刃劃在地麵上碰撞出的摩擦聲,尖銳紮耳,像是割在了每一人的心髒上,直逼得人喘不過氣來。

別說是那些被黎望拉來充數的仆人了,便是黎望本人,此刻也被他身上由內而外散發出的肅殺之氣駭到微微失神。

也是直到此時,黎望才真正相信了黎諄諄的話——黎不辭在南宮導身體裡。

那是隻要感受到便會覺得雙腿發軟,不由自主想要跪下臣服的壓迫力,而黎望也隻在黎不辭身上感受過這般的氣場。

黎望失神之際,黎諄諄掀開了蓋頭一角,她還未看清楚南宮導的身影,他已是長身立在她麵前,猶如沉重的山巒轟然坍塌,漆黑的影子冷冷壓下。

她怔了怔,抬眸撞上了他邃黑的眼眸。

還是那雙眼睛。

深邃,黑白分明,炯炯有神,像是浩瀚星河,又不止於此。它仿佛天生深情繾綣,看什麼都能勾出絲來。

隻是此時那繾綣化作徹骨的涼意,如此霜寒,如此冷冽。

南宮導凝望著那張令他朝思暮想,幾近癲狂的麵容,卻並未有一絲重逢相見的喜色,他的目光掠過她的眉眼,落在她身上鮮妍似火的嫁衣上。

這是第幾次見她穿嫁衣了?

黎諄諄嫁給張淮之是為了得到他的元神,那她現在嫁給黎望又是為什麼?

若是他沒記錯,三個月之前,黎望還對她恨之入骨,屢次對她出手行刺,甚至在鹿鳴山宗門大比那一日偷襲謀殺她。

彼時他但凡反應慢上一瞬,被掏了心髒的人便不是他,而是黎諄諄了。

她倒真是大度,短短三個月,便能與死敵化敵為友,攀上姻親。

南宮導似是想要說什麼,卻在視線無意間掃過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時,倏而怔住。

她身形纖細,特別是那細月要,盈盈不堪一握。便是穿著厚重的嫁衣,也不該如此突兀地隆出一片。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眸光沉了沉,拖著手中劍,又往前了一步。幾乎難抑怒火,骨節修長的手指緊緊扣住她的下頜:「諄諄,你懷了我的孩子?」

他口中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如此用力,指間的力度像是要將她捏碎。

她語氣平靜,似是在敘述一件極為普通的事情:「嗯,月份大了傳出去不好聽。」

「所以?」

「所以我給孩子找了個爹?」

黎諄諄拍開南宮導掐在下巴上的手,轉過頭,看向一臉淩亂的黎望:「……哦,這是可以說的嗎?」

黎望:「…………」

鬼知道,黎望聽見這句話的第一反應不是想起她方才施法讓小腹隆起這件事,而是——南宮導他們倆竟然睡過!

他就說南宮導怎麼心甘情願替她一次次去死,如今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果然不簡單!

可黎諄諄隻去了天界兩日,對於她而言,張淮之兩日前還活著,那他們兩人又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黎望一時間沒轉過彎來,他呆愣了許久,直至黎諄諄不得不用密音提醒他:你現在要表現得憤怒一點,先罵我兩句,然後讓伏兵出現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同時我會找尋機會念咒,令符紙纏住他無法反擊,便趁著此時,用班十七上次捆你用的神仙繩綁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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