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七十九個前男友 自作多情(二更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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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視線停了一頓,伸手將黑色儲物戒取了出來,往身後的海裡一扔,轉身便往天山上走去。

這動作利索而乾脆,看得26一呆。

現在感到生氣和憤怒的人,不應該是南宮導嗎?

它怎麼感覺,黎諄諄好像……也生氣了?

……

黎諄諄去天界的那兩日,凡間已是過去了整整兩年之久,她走時匆忙,也沒來得及交代天山後續之事。

班十七自是不愛管什麼宗門,什麼弟子的,便擅作了主張,讓王徽音暫代天山掌門一職。

如今兩人住在淩霄峰之上,黎諄諄便直奔著淩霄峰而去,一路上碰到不少陌生麵孔,想來是王徽音將天山打理的還不錯,又招收了些新弟子。

她見到王徽音的時候,王徽音正在彈那把班十七送的七弦古琴號鍾。

纖長的指尖撥動著琴弦,琴聲悠揚,潺潺錚錚,如山巒如清泉,清逸無拘。

黎諄諄不由頓住腳步,望向琴音的來處。

已是晚秋,淩霄峰上栽了數不盡的紅楓樹,風簌簌吹響紅葉,清脆的響聲連成一片,而王徽音和班十七正坐在楓樹下。

她撫琴,他煮茶。

竟有一種隱世而居的神仙眷侶之感。

黎諄諄晃了個神,注意到班十七恢復了男子裝扮。他不再著粉裙,換上肅黑的玄衣,青絲如瀑披散在身後,神色慵懶中帶著些漫不經心,嘴角倒還是如往常那般勾著淺淺的笑。

「回來了?」班十七看見她,眸色未動,動作優雅而輕緩地斟著茶,「嘗嘗我煮的茶如何。」

王徽音也看向了她,勾著琴弦的手指一頓,倏而起身朝著黎諄諄跑了過去:「諄諄,你總算回來了……」嗓聲中竟是含著幾分哭腔。

也不怪王徽音看到黎諄諄這樣激動。

她哪裡當過什麼掌門,原本修煉還是個剛起步的半吊子,突然就被趕鴨子上架,成了什麼天山暫代的掌門。

那些天山弟子一開始還對她畢恭畢敬,在發現她是個連築基期都沒破的小菜鳥之後,天山便有些亂套了。

內外城的弟子拉幫結派,明明同出一個師門,卻為秘境奪寶,又或是門內大比頻頻出手互毆,而王徽音作為暫代掌門卻是有名無實,他們根本不聽她的管教。

班十七又向來是個懶散的性子,王徽音嘗試與他溝通,希望他能協助她一起打理天山。

他表示沒問題,然後一抬手就要將不服管教的弟子直接燒死。

她驚道,怎麼能直接燒死?

他便說,不燒死還可以拿劍刺死,墜崖摔死,用繩勒死,溺水淹死……那十八般死法聽得王徽音目瞪口呆,隻能嘆,果然不愧是鬼界曾經的王。

一次過後,王徽音再也不敢找班十七幫忙打理天山了。

她便如此硬生生煎熬了兩年,無時無刻不在期盼著黎諄諄回來,但天山弟子都說黎諄諄不會再回來了。

挨過天劫,飛升成仙之後,便是神仙了。

他們說,放著逍遙自在的神仙不做,再跑到修仙界做什麼天山掌門,豈不是可笑?

見王徽音眼睫濕潤,黎諄諄扌莫了扌莫她的頭,安撫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天山內的弟子都拉幫結派的打架,不聽我的話……」王徽音委屈道,「還有那魏離!就是鹿鳴山原來那個掌門的首席弟子,他以前定是幫三大家族做過不少壞事,他偷偷跑掉了,如今還成了鬼界新一任的鬼王。」

自黎諄諄飛升成仙後,於她而言在天界短短的兩日,修仙界卻發生了不少荒唐事。

鹿鳴山掌門及三大家族殘害鹿蜀一族,侵占鹿鳴山之事,被上稟到了天官那裡,天官趕到後,將一行涉事之人都押走了。

經審訊過後得知,還有一個漏網之魚叫作魏離,便是鹿鳴山掌門的首席弟子,時常為三大家族處理些陰暗齷齪,見不得光的事情。

天官立即命人去捉魏離。

但魏離卻先一步墮了魔。

墮魔後,魏離舍棄一身修為,入了鬼界。

受天界管轄的兩界,僅有人界和修仙界,而鬼界並不在天官能插手的範圍之內。

天官隻能將此事上稟昊天大帝,而好巧不巧,剛好趕上天帝過誕辰,六界外沉睡千年的先神又醒了過來,天官便先將此事壓了下來,準備等到誕辰之後再處理。

這一壓不要緊,那魏離竟是在鬼界混得風生水起,不過短短半年時間就成了鬼王身邊的紅人。

王徽音本以為至此已是足夠荒唐,卻不想又是半年之後,魏離得高人相助,手刃了鬼王,成了新一任的鬼王。

自從魏離成了鬼王之後,便不斷派人來天山騷擾。而黎諄諄方才一路上看見的陌生麵孔,與其說是天山新招來的弟子,倒不如說是魏離安插到天山的細作眼線。

王徽音念叨起這些事情時,顯得很是苦惱,黎諄諄聽著聽著,便將視線落在了楓樹下信手煮茶的班十七身上。

班十七似乎對鬼界的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他不在意自己的接班人被魏離殺了,也不在意魏離一個外人把持住鬼界之王的位置。

甚至魏離將觸手伸到了天山,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作祟,他依舊無動於衷,便仿佛這世間沒有什麼能真正觸動到他的心。

黎諄諄收回視線,看了一眼尚早的天色,道:「徽音,你將內城弟子召來,我見一見,看他們是怎麼個不服管教。」

待王徽音應聲離去後,她走到楓樹下,坐在了班十七對麵的石墩上:「十七師尊,你怎麼不喝酒,改喝茶了?」

「小王說喝茶修身養性……」班十七將斟好的茶推到她麵前,笑吟吟道,「我以為你會先問一問魏離的事情,又或者,我怎麼不穿你師娘的粉裙了。」

黎諄諄接過茶杯,也笑了笑:「既然十七師尊提了,那便也說一說吧。」

「你師娘的事情,再過段時間你便知道了。」他並不欲多提,隻是解釋了一句有關魏離和鬼界之事,「鬼界與魔界一樣,強者為尊,勝者為王。」

「每一任鬼王之間,本就沒有血緣。優勝劣汰,乃自然法則。」

鬼界的規則便是如此簡單——隻要足夠強,殺了現任的鬼王,就可以名正言順成為新的鬼王。

班十七是鬼界之中,繼任時間最久,且唯一一個活著退位的鬼王。

普天之下,六界內外,除天道和黎不辭外,他還沒遇見過與他匹敵的對手。

最後還是班十七自己厭了鬼王的位置,將此位傳給了鬼界中人後,便在六界銷聲匿跡了。

那人人貪戀的權利,對於班十七而言,便如同雞肋,他縱使掌握著生死輪回的大權,卻救不了自己心愛的女子。

黎諄諄並未過多在意魏離的事情,比起魏離怎麼成了鬼王,她更好奇的是,班十七口中那句——你師娘的事情,再過段時間你便知道了。

他說出此話的時候,神情不住雀躍,似是興奮,似是激動,又似是有些忐忑,總之說不出的怪異和復雜。

黎諄諄挑了挑眉,知道自己即便追問下去,班十七不想說的事情也不會說,便也作罷。

「十七師尊,我心中還有一疑惑,不知師尊可否為我作答?」她沒有等他回答,自然而然說了下去,「你保護我,是因為黎不辭?」

班十七欣然頷首:「在你封印他之前,我和他就做過一個約定。」

「我夫人當初耗盡了體內最後的精氣,拚死誕下的卻是死嬰。」他扯了扯唇,「而黎不辭的心魂諦羲可滋養萬物生靈,我便將死嬰交托給了黎不辭,借著他的諦羲慢慢重聚魂魄。」

「我欠了他一個大人情,黎不辭卻也沒什麼想要的,隻是希望我能在他目光不及之處,好好照看你。」

黎諄諄聽得一愣。

班十七口中的死嬰,莫不是……黎望?

可黎望昨天晚上就被南宮導丟進業火裡燒了……她握住茶杯的手指不禁一緊,嘴角向下壓了壓:「黎望是你兒子?那你為什麼不認他?」

想當初,在鹿鳴山寶靈閣內,那黎望在弟子大選上作亂,班十七下手可是毫不留情,將黎望揍得鼻青臉腫,完全看不出他是黎望的生父。

就在不久之前,班十七還將黎望囚在無妄之海整整兩年,氣得黎望整日破口大罵。

「兒子又如何,我喜歡的是我夫人,又不是他。」班十七揚眉,「他在我夫人肚子裡的時候不安生,鬧得她整日作嘔,揍他也是該的。」

當初若不是他夫人執意想要留一個孩子,他是舍不得讓她受那樣的罪。

他拉下臉去找黎不辭幫忙滋養魂魄,還是看在他夫人的麵子上。

班十七懶聲道:「活著就行。」

黎諄諄:「……」

她總是不能理解班十七的思維。

但他下手狠到連自己都能一刀切,揍一揍黎望好像也挺合理。

等等,現在最重要的似乎也不是這個……即便班十七對於這個兒子的態度無所謂,隻要兒子活著就行,可——

黎望此時多半已經歸西了吧?

班十七會不會為了報復殺子仇人,便將她也順手噶了?

雖然她是成仙了,但要是真打起來了,她也不是班十七的對手啊。

黎諄諄將身子往後撤了撤,正思考著要不要找個借口開溜,便聽見班十七含笑的嗓音:「乖徒兒,你怕什麼?」

「黎望死不了。」他神情愜意地呷了口茶,像是在說一件與他不相乾的事情,「隻是修為廢了而已。」

黎諄諄:「……」

班十七如何得知黎望出了什麼事情,現在又是死是活?

難道班十七在無妄之海中也有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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