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女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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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西鶴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晚十一點了,男人進屋,身上仿佛帶著夜的寒氣,他拉扯了一下領帶,原本一絲不苟的頭發,已經略顯淩亂,卻多了幾分放盪不羈的樣子。

「先生。」

管家想要接過他手裡的公文包,被他躲了過去。

管家便識趣地退了幾步。他家雇主實在是長了一張讓人過目不忘的臉,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定製的西裝每一寸都裁剪得合身,一舉一動都透露出無言的矜貴。

管家跟在後麵匯報家裡的事情,別墅除了下人就隻有陶玥,所以管家說來說去也都是陶玥的事情。

但是對於這個失憶後憑空出現的女兒,陶西鶴顯然沒幾分耐心。

「這些事你自己看著處理就行了。」

管家似乎猶豫了一下才補充:「小姐一個人畢竟孤單,先生不如多陪陪她。」

陶西鶴仍舊是沒有說話,隻是路過陶玥房間時,管家注意到他一瞬間的停頓。

也隻是一瞬間,下一刻就回了自己房間。

從衛生間出來後,男人坐在了床頭。

失憶後的陶西鶴越發符合外人對優秀的定義,一心埋在公司,沒有任何交際,每日兩點一線得像個機器人,很優秀,卻又空洞得沒有任何情感的起伏。

床頭暖色的燈,讓他堅毅的線條變得柔和了幾分。

已經到睡覺的時間了,他卻帶著莫名的抗拒。陶西鶴看了一眼床頭的燈,粉嫩而可愛的鈴花燈,真是見了鬼,他的房間為什麼會有這種風格的東西?

男人麵色不虞地伸出手,等碰到了燈,卻又不自覺成了輕輕碰觸。啪得一聲,便關上了。

當天睡夢裡,他又聽到了那嬌嬌柔柔叫自己的聲音。

「西鶴。」

陶西鶴沒有理會,那聲音又響起:「西鶴。」

那聲音委屈極了,像是自己不理她,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偏偏還又嬌媚入骨。

當那小手小心搭上自己的肩時,陶西鶴咬牙,幾乎是惡狠狠地把聲音的主人摟進懷裡。

他俊朗的麵容有幾分不甘,似乎這樣就能掩飾住自己的心軟與投降,就能掩飾在外麵薄情得刀槍不入的男人,在夢裡卻是這樣不堪一擊。

他從來沒有跟人說起,自己似乎是得了病,心裡空缺的那一塊,隻有夢裡的人能填補起來。

他在夢裡感受這牽腸掛肚的滋味。

女人柔若無骨地貼了上來,回應著他的擁抱。溫熱的氣息,點火的手,燃燒著男人夢裡所剩無幾的理智。

他討厭這樣的沉淪,卻又抵抗不了。即使他看不清女人的樣貌,隻能瞥見那一抹嫣紅的唇。

「你別來了,我一點都不喜歡,」男人終於妥協,一邊親口勿著誘惑自己的唇,一邊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我明天就要去看醫生,就不會做這該死的夢了。」

讓人失控到害怕的夢。

女人沒有說話,卻更用力地纏住自己,像是無言的不舍與眷戀,陶西鶴的心又被這小小的動作攪動得一塌糊塗。

算了,隻是夢而已,有什麼關係?他說服著放任了自己的沉溺。

早上醒來時,被子裡不出意料得一片狼藉。

夢裡女人長什麼樣?他已經不記得了,隻記得自己好像說了不喜歡,男人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心裡劃過異樣。他確實不喜歡,不喜歡這醒來後的空虛感。

夢裡越是歡愉,醒來的落差就越大。陶西鶴出於本能得抗拒。

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他的話,女人從此真的消失。

他從這天開始,再也不會做那些荒唐的夢,不會生出那些無法控製的情緒,陶西鶴覺得,這應該是好事,甚至還沒去找醫生,就不治而愈了。

男人像往常一樣工作,甚至更努力,讓自己忙得沒有一絲喘息的機會。

別墅的早餐桌上隻有陶西鶴和陶玥兩個人。明明是父女的兩個人,卻坐得相隔甚遠,兩人都各吃各的沒有開口。

「大壞蛋!大壞蛋!」稚嫩的童聲把走神的陶西鶴叫了回來,才發現自己半天沒有動作了,他這兩天不工作的時候就會這樣頻頻走神。

轉過頭,是陶玥在叫他,五歲的孩子就已經能看出長得多漂亮,精致得像洋娃娃一般,這會兒正關切得看著自己。

「你是不是生病了?」

陶西鶴一愣,沒有立即回答。

「大壞蛋,你好像生病了,」陶玥更確定了,「你要去看病,不能死,要把我養大,我就能去找媽媽了。」

小家夥一字一頓,說得很是認真,陶西鶴剛升起的那一絲莫名的溫情瞬間沒了,還被氣得發笑。

「你放心,你媽媽死了我都不會死。」

他沒病,正相反,不會再像精神病患者一樣做那些亂七八糟的夢,他是病好了。

「我媽媽才不會死!」小家夥像是被觸到了雷區。

陶西鶴懶得爭執。

「等會兒吃完飯讓司機送你去幼兒園,我還有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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