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誰犯桃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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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這樣一出,阮蓓也消了吃飯的胃口。楚勛本就吃不多,一會兒用餐結束,阮蓓便讓小廝把剩下的菜打包起來帶上了。

兩人出到酒樓外,正是一條街景最為燈紅酒綠之際。霓虹光影忽閃忽閃的,從附近歌舞聽裡傳出《天涯歌女》,黃包車夫拉著披風貴婦過去,兩名買辦搭肩膀從這邊買完醉又去到馬路另一邊繼續。

阮蓓站在台階上,把外套脫下來還給楚勛,道了謝謝說:「今晚一頓款待,還幫我解了圍,多虧了有你在!」

她站他麵前,身高恰恰好到男人的下巴。手碰到楚勛時,指尖如白玉般蜻蜓點水略過他掌心。他觸到的不再像剛才那麼冰涼了。

用過飯之後,女人臉頰也帶著粉嫩的嬌色,妍姿艷質,柳眉杏眼,紅唇豐美似櫻珠。

怎有人能所有都長在他的心尖上,他莫名地想伸臂環抱起。

但楚勛存心不想送她,吃這一頓飯便罷。

她絕不是以為的那般軟和,以他在洗腳房所看到的,她之後若和那左銓鈞通完信,便知都是虛撰,到那時就無趣了!

修長手指卻已探出去,細致地碰碰她耳際的玻璃小珠:「都說耳生垂珠的人有福氣,還易犯桃花劫,不知阮小姐將來會與誰犯桃花劫?這樣好看的耳朵,應當戴枚紅鑽石,才配得上你的光芒。」

半天來,阮蓓被楚勛恭維了數次。他微掀眼眸,本是薄涼的臉含笑,誇她好看,誇她會唱戲,誇她為身材保持自律,現在連耳朵這細小的存在也端詳。

她睨著男人頎俊貌相,筆直長腿像訓練有素,為著他對自己的保護,心生出好感。

阮蓓隻當做這是社交場合的客套,而說到桃花,她對愛情實在看得很薄。在她眼裡,任何東西都沒感情易變,所以若論犯桃花,應該是誰犯到她頭上,而她能說放就放,因為本就不多期望值。

阮蓓含唇,鎮定地答道:「我不會犯桃花劫,不過若將來買鑽石,必然會想起楚先生的話。」

又楚先生?

楚勛沒糾正,她的冷淡就似參透分明,想打動她得花心思。但他顯然並不準備費勁。

出門風一吹,清風掠過男人額前短發,復了清醒,沒再那麼暈頭轉向地沉浸。他說:「我還有事,你住得遠麼?如果遠就搭輛車子。」

意思是要分開各自走。

阮蓓也這樣想的,她住在哪兒沒必要讓人知道。遂便點頭,和楚勛告辭了。

楚勛定定看她走下台階,寬鬆的旗袍月要線卻絲毫掩不住她婀娜,隨著她的步姿忽而凹迎出曼妙的曲線。仍像春日瘦西湖上起舞的粉紫蝴蝶。那《帝女花》裡所唱的婉轉柔纏。

想握住,扣緊。

楚勛籲氣,走向小董那邊。

「勛哥沒送她,讓她自己回去?」小董吶道。

這不符合勛哥一貫和女士打交道的客套。

小董站在車門旁,不太能理解地望著這幕。他傍晚辦完事回了院子,勛哥不在,打辦公室那邊電話也說沒看見,他就又來到詠樂門。

看到楚勛的別克轎車仍停在那,上洗腳房卻聽說梁笙妹妹和一個高個男人打車走了。

小董便把車開到廣德酒樓,想著一來勛哥喜歡粵菜,二來那姑娘剛好也是廣東的,過來一瞧果然都在。

小董心想,下午自己才稍稍動惻隱,勛哥就埋汰他白吃幾年飯,結果自個兒卻帶了人過來用飯。

但小董想到那姑娘沒事,莫名鬆快幾分,說道:「辦完事去洗腳房找勛哥,聽說她跟人走了。我猜那姑娘怕是不上套,勛哥出賣了一番色/相,就過來瞧瞧,順便把警署的也帶來。勛哥怎麼放走她?」

楚勛拉開車門,復了沉冷的容色:「跟梁笙死活不認親戚,沒必要扯進來!」

小董:「難道就這麼便宜梁笙?」

楚勛扣緊袖口,悠慢道:「把他跟江西那邊做的買賣票子,弄兩張送去杜鵑路,有他的好戲看!」

目光掃過前麵走遠的阮蓓,薄唇輕哂,不再關注。

小董看著勛哥的表情,點了點頭。

嘖,這可比把他妹妹送進去更絕。而勛哥平日似不關注,竟然幾時把梁笙這麼隱匿的生意都掌握了,被他如此輕描淡寫說出口,就跟街上賣大白菜一樣了無遮掩。

小董附和:「仲局和委局這個時候都在弄事情,把票子送進去,梁笙王八羔子得栽了!勛哥這幾天吃的苦頭也能收回賬!怪他太貪,咎由自取!對了,大夫人受了寒,大公子、三夫人、三公子都在陪著,勛哥要不回去看看?」

隻有二公子楚勛不隨劉家的姓,亦不住在劉家的洋房。

楚勛彈煙盒的手指稍頓,點頭一默。

小董打轉方向盤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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