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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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堃給謝瀟言遞了根煙,謝瀟言接了但沒抽,揣口袋裡。

氛圍還是挺僵持,不知道是不是蘇彌的錯覺,頭頂吊燈燈芯像是跳了下,而後便像蒙了塵一般,變成飽和度過低的暗影。朦朦朧朧攏著燈下人恣意瀟灑的身姿。

腕骨發涼,謝瀟言斂眸,慢條斯理將襯衣袖口扣上。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丁楚楚抬起下巴,一副八卦的神情笑著看謝瀟言。

「做好你該做的事,管好你該管的人,輪不到你知道的問題,別問。」

他直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睨著丁楚楚,笑得輕蔑,「好歹生意場上混了這麼久,丁小姐怎麼還是一點眼色也不會看?」

丁楚楚險些表情管理失控,很快又收斂住慍氣,賠笑說:「冒昧了。」

謝瀟言:「是挺冒昧的。」

打量她片刻後,他再度開口,語氣譏諷:「應該不會有下次了吧?」

丁楚楚指尖的煙快燃盡,她抽了一口,煙灰掉落在桌,煙塵漫上燈罩。

「當然。你罩的人我一向敬三分。」

說著,丁楚楚起身,繞著桌子過來,看向蘇彌,笑得惺惺作態:「好久沒見了,蘇彌。要不改天一起吃個飯吧?」

蘇彌:「……」

她正要拒絕,手腕驀的被旁人一捉,被拎到身後。

「吃什麼飯?總不能是鴻門宴?」

丁楚楚一滯:「怎麼會呢,當然是——」

不等她把話講完,謝瀟言散漫地笑了下。他拽著蘇彌的胳膊,力道不輕不重,往外邁步:「恕不奉陪,走了。」

少頃,身後傳來一聲昂揚的:「以後常來玩!」

謝瀟言懶得搭腔。

蘇彌跟在他的身側,抬眼就看到男人利落的下頜,很快,一對尖銳的視線瞥過來,跟她對視,像在詢問她哪裡不適,蘇彌不安地扭動著手臂抗議,但對方絲毫沒有要把她放開的意思。

「謝瀟言,你給我——放手!」

終於,她忍不住乾嚎了一聲。

緊接著,胳膊總算自由。到電梯口,蘇彌固執地瞪住他,惱了好一會兒憋出五個字:「沒有羞恥心。」

謝瀟言停下步子,歪著腦袋看她,笑得吊兒郎當:「牽你一下能掉塊肉怎麼著?」

「……」

他一本正經道:「做戲要做足知不知道?」

蘇彌好想翻白眼,忍耐住:「那你也應該提前和我說一聲。」

他聞言,往前邁一步,將她的腕拎起來,煞有其事在研究:「哪塊肉掉了我看看?」

「……」蘇彌慌張甩掉他的手,「男女授受不親!」

他好笑說:「是麼,小時候扯著我走的時候怎麼不說這句?」

「……」蘇彌還不上嘴。

某人不依不饒:「我沒跟你算過賬,你倒是開始倒打一耙了?」

蘇彌的表麵還是雲淡風輕,內心已經開始張牙舞爪了:啊啊啊好想把他咬死!

如果這世上勢必有一個人會毀了她的端莊,那一定是——!!!

電梯門開了,她氣勢洶洶邁進去,用沉重的腳步表示抗議。

謝瀟言眼底含笑,優哉遊哉跟進來。

蘇彌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黎映寒把他請過來救場的。

能跟丁楚楚抗衡的人不多,像謝瀟言這樣能贏得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更少了。

如果說上學的時候,丁楚楚對蘇彌是客氣,那對於謝瀟言之流就近乎恭維了。嶺文勢力之大,他們掂得很清。尤其眼下謝瀟言剛「登基」太子爺之位,如果還想在這個圈子裡混,對他少說也得持著三分敬憚。

除此之外,這人個性還這麼輕狂散漫。

連蘇彌都覺得,丁楚楚今天要是不低頭,他那盛氣淩人的架勢能下一秒就把這小小會所夷為平地。

安靜沉悶的電梯裡,蘇彌思前想後,還是該說些什麼,畢竟能風塵仆仆趕來給她救場的關係,起碼還是很經得住考驗的。

謝瀟言比她想象中要靠譜一些。

說謝謝嗎?

然而,開口卻變成了:「你洗牌怎麼會那些手法的?」

「小兒科。」他語調淡淡,拽得很,「想學教你。」

蘇彌看他的眼神變得耐人尋味:「……」

那雙輕佻的眼微微一揚:「不信?」

她說:「看起來就像是個慣犯。」

謝瀟言笑起來:「慣犯?圖錢?我犯得著嗎?」

蘇彌沒說話。

電梯門開了,她往前走。

身後傳來悠悠一聲,自嘲的口氣:「枉我一世英名,怎麼敗壞在這破地方。」

「……」

她並不理會,拐進旁邊甬道,去洗手間。

謝瀟言沒跟過去,在外麵大廳等她。

……

幾分鍾後,蘇彌出來。

她看到的第一個場麵是:謝瀟言正在扯住姍姍來遲的黎映寒,揪著他的外套衣襟,拳頭抵在他喉結處,把人摁牆角,一個勁問他:「是不是爺們兒?」

黎映寒連連擺手說:「我真不知道丁姐今天過來,我也不知道蘇彌哪兒惹她了,我看她倆平時還挺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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