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一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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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從甜品店出來。

去書城的事沒了下文,任婧文也就沒再問。

但也沒走,跟在陳正身邊,兩人並肩走著,偶爾交談幾句。

紀渺想走,但她有賊心沒賊膽,隻要沒和陳正談妥,她前腳剛溜紀伯耀後腳就能給她定好去英國的機票。

受製於人,她隻能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們身後。

紀渺無聊地看著前麵兩人的背影。

陳正就不用多說了,肩寬腿長,跟模特似地。

至於任婧文……

這是紀渺第一次認真打量任婧文。

京大附中有好事的把任婧文和紀渺放在一起比較,稱她們為京大附中雙姝。

一個溫柔知性,一個大膽熱烈,同樣的漂亮迷人。

不同的地方在於,任婧文的漂亮不帶攻擊性,隨著不斷接觸,會一點點浸透到人心裡去;而紀渺,恨不得第一眼就紮進你心裡去,在你心上蠻橫生長,直到占據你整個人,整顆心。

紀渺看到過紀伯耀書桌抽屜裡的那張照片,照片上三個人在遊樂園的海盜船前拍照。

除了紀伯耀和陳正,照片上有一個她沒見過的女人。

紀渺很認真地回憶,照片中那人給自己的感覺和任婧文相似。

溫婉知性,像水一樣溫柔平和的女人。

雖然紀渺不願承認,但事實上,她和她媽媽白厘是一類人。

她們不是水,也不是火,而是黑透了的天空中突然綻放的一簇煙花,絢爛卻也短暫。

為了綻放,願意付出一切,不惜與這個世界對抗。

但世人愛的是她們驚艷的皮囊,卻無法接受熱烈到能灼燒一切的靈魂。

紀伯耀不喜歡,陳正也一樣。

強扭的瓜不甜,就像她的父母,所以任婧文這樣的女生才是與他們最般配的人生伴侶。

「紀渺。」任婧文突然回頭叫了紀渺一聲。

「啊?」突然被叫到名字,紀渺被嚇了一跳,更是一臉心虛。

任婧文疑惑地看著她,連陳正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任婧文:「陳正提議去天文館,一起吧?」

紀渺想都沒想就拒絕,「不去。」

「你想去哪裡?」陳正先一步任婧文問出口。

不管是天文館還是陳正,她都沒興趣,更是急於擺脫,於是隨意指著旁邊一家店,「我去這裡。」

任婧文看了眼那家店,「你……要去玩密室逃脫?」

不等另外兩人有所反應,紀渺道了聲別就匆匆離開。

她以為終於能擺脫陳正,沒想到一進這家店她就後悔了。

這家店專門玩恐怖密室逃脫。

而紀渺……

怕鬼。

「幾個人啊小妹妹?」老板看到顧客上門,熱情地迎上來。

「一個人。」

「想玩哪個?」

紀渺抗拒地看了眼牆上掛著的幾張巨幅海報,指著其中一個看上去不算太恐怖的,「這個吧。」

老板看了眼電腦裡的訂單,「『瞳靈人』最少四人參加,一個人不能玩,要不換一個吧?」

老板剛說完,看到門口走進來的人,改口道:「人來了,要不問問人家玩不玩?」

紀渺轉頭,看見不久前才道別的兩個人出現在店裡。

任婧文環顧一圈,既害怕又興奮,「紀渺,你玩哪個,我們一起?」

「你們不是去天文館了嗎?」

「剛才訂票時才發現今天周六閉館。」任婧文遺憾道。

「這個看上去還行,要不玩這個?」任婧文看了眼海報。

「巧了,你們朋友也正好想玩這個,」老板說,「差一個人,工作人員會充當一下玩家。」

陳正走到紀渺身邊,覷了眼海報上陰森恐怖的畫麵,不確定地問:「你……真的要玩?」

紀渺心裡其實早就打退堂鼓了,但被陳正這麼一問,自負心作祟。

她打開手機支付掃碼,二話不說付了錢,不給自己任何猶豫的機會。

但事實上,她一進去就後悔不迭。

搭建出的場館裡,漆黑一片,在被蒙著眼睛帶進去時,她差點掉頭就跑。

但走在她後麵的陳正,雙手搭在她肩上,似乎察覺到了她想跑的心思,一個勁把她往裡推。

她發誓結束後一定要殺了他!

一個半小時後

從密室出來,任婧文嚇得直哆嗦。

紀渺沒她那麼誇張,但也是臉色煞白,早沒了玩之前要殺了某人的狠勁兒。

兩個女生緩了好久才緩過來,原先說好的一起吃晚飯也沒人再有心思。

在目送任婧文坐上車開遠後,紀渺和陳正才打車離開。

一路上,紀渺都沒說過話,倒是一向冷言冷語的陳正和司機師傅聊上兩句。

到了家,她把客廳的燈全部打開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陳正洗完澡換好衣服下樓,她還和剛才一樣,連坐姿都沒換過。

晚上吃飯時,蘇芸發現了她的古怪,用眼神詢問陳正發生了什麼事,後者隻是微微搖頭。

蘇芸感到古怪,但也沒細問,沒想到吃完飯,她還坐沙發上看電視,被蘇芸催了幾次才磨磨蹭蹭上樓。

但走到哪兒就把燈開到哪兒,開了也不關。

進了房間後,更是敞開著房門,房間裡燈火通明。

蘇芸收拾完廚房出來,看見陳正趴在電視櫃前翻抽屜。

「找什麼呢?」

「藥箱。」

「我給放廚房了,」蘇芸擔心地問,「你哪兒不舒服?」

陳正站起身往廚房走,出來時手裡多了板潤嗓含片。

「嗓子不舒服啊?」

「嗯。」

「換季,天氣乾燥,你們這些孩子就是不愛喝水……」

陳正在蘇芸的嘀咕中上樓,經過某間房間時停住腳步。

雖然門開著,但他依然規規矩矩地在門上敲了兩下。

在裡麵傳來句冷冰冰的「已死勿擾」後,他站在門口無聲地笑了下。

「不是讓你別進來嗎,聽不懂人話啊!」開著門也非得敲兩下的,這個家裡獨一無二。

紀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就算聽見進房間的腳步聲,也懶得動。

「既然死了,是鬼在說話?」陳正邊說邊走到床邊。

隻是才看了她一眼就匆忙偏過頭,臉色微紅。

她穿個短裙,竟然大大咧咧地躺著。

「別提那個字。」她沒好氣地說。

他語調輕快,帶著點調侃道:「你怕鬼啊?」

恐怖密室裡,被「鬼」追時,她慌不擇路下往他懷裡不知撞了幾回。

隻不過那裡麵漆黑一片,所有人又處於高度緊張中,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撞到的人是誰。

「誰、誰怕了!」紀渺嘴強,不肯承認,惱羞成怒地把床上的抱枕往他身上扔,「這是我的房間,你出去。」

他沒躲,任由抱枕砸在身上。

不痛不癢,就跟她放的那些狠話,沒什麼威懾力,無能狂怒罷了。

陳正把抱枕撿起,拍了兩下後放回去。

他走到床頭櫃前,把什麼東西放在了櫃子上。

紀渺瞥了眼,「什麼東西?」

「跌打藥酒。」陳正意有所指地看向她肩膀。

「你怎麼知道?」她半撐起身看向他。

「多揉幾下,淤血才能散開。」

她有一下撞在密室牆上,疼得叫出聲,後來就一直揉肩膀。

看來那個時候他就發現了。

「要你管。」

陳正放下藥酒就離開了。

晚上紀渺來找陳正時,他正在看hi兩年的大賽集錦。

她站在門口,沒洗澡也沒換衣服,猶猶豫豫地問:「有空嗎,幫我擦個藥?」

陳正剛要合上筆記本電腦站起身,紀渺卻徑直走進房間。

隻見她一臉嫌棄,「就在你房間擦吧,藥酒味兒太沖,我怕晚上睡不著。」

陳正:「……」

傷在肩膀靠近後背的位置,她反手夠不著。

要是找蘇芸幫忙,就會驚動紀伯耀。

無奈下,她隻能來找他。

陳正讓她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自己站在她身後。

她把領口往一側拉開,露出左肩。

果然撞傷了,雪白的肩頭上一片青紫斑駁,看上去慘不忍睹。

陳正擰開藥酒,在手心倒上一點。先輕輕摁壓在她肌膚上,然後順時針揉搓。

他手法還算嫻熟,有點疼,但尚且能忍。

她在酸痛麻癢中半眯起眼睛。

無聊中,她沒話找話,「你在看hi」

「你知道?」他語氣略微詫異,大概是沒料到她竟然還知道這個。

「在甜品店聽到你和任婧文聊到了,」提到任婧文,紀渺心思一動,順勢問道,「你們兩位理科大神,為什麼會選文科?你……我還能理解,任婧文是為什麼?」

陳正文理科都很強,剛舉行的全市高校聯考,他理科滿分,文科也就象征性地扣了點卷麵分。每次考完試,他的卷子就會被當成模範卷在各校師生間傳閱。

紀渺甚至覺得,讓他現在就參加高考,他也能考出滿分成績。

但看他平時感興趣的東西,顯然更傾向於理科。

他不顧自己的喜好選擇文科,隻可能是為了迎合紀伯耀考政法大學。

紀渺突然問:「她不會是因為你才選的文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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