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怕誰是孫子!(1 / 2)
梁樹臉皮驟然一緊,他看出來了,虞刑這是要跟大塊頭算賬。
這個侄子,他到底是護不住了!他頹然地嘆了一口氣,隱晦地看向大塊頭,要是大塊頭能服個軟,說不定虞刑還能放過他。
但——
大塊頭是鐵定沒看懂他使的眼色,他本來還木愣愣的,一聽到虞刑叫他,立馬漲紅了臉道:「虞刑,你個狗··娘··養的,小時候我就該揍死你,免得你長大了禍害人!」
聽了這話,大隊長差點兒暈過去。
他按住大塊頭的胳膊,小聲道:「別惹他,快走吧!」
大塊頭一把揮開,「大隊長怕你,我不怕!有本事你來找我報仇啊!我就站這兒等著!」
大塊頭還挑釁地拍了拍自己月匈膛,他叫這個名字,完全不愧對他的身材,他比虞刑要高出幾厘米,身板也更壯,肌肉塊結結實實,一看就很猛,很能打架。
大隊長往後退了一步,給來人讓出場地,要真打起來,大塊頭替他出一口惡氣,好像也不錯。
但怕就怕虞刑來陰的,大塊頭玩兒不過,虞刑轉頭再來折騰他,那就得不償失了。
於是,梁樹轉身道:「虞刑,按理來說,大塊頭比你年歲稍長,應該讓著你才是,但你小時候名聲不好,大塊頭聽了別人的挑撥,難免被哄騙,你就別怪罪他了,當叔拜托你了,行嗎?」
虞刑冷笑,「大隊長,我不記得我還有你這麼一位親戚。」
梁樹頓時臉一陰,他強笑道:「虞刑,話不能這麼說,你跟我好歹……」
虞刑打斷他,冷冷道:「我殺了你,再來跟你道歉,你就能原諒我了?」
大隊長頓時滿臉驚恐,虞刑這是在警告他,他不敢再替大塊頭說話,安分地站到一邊去。
屋裡大隊長媳婦見情況不對,瞅準機會跑了出去,去叫人了。
可大塊頭跟虞刑已十分焦灼,隨時都能打起來。
「虞刑,你不是想報仇嗎?來呀,誰怕誰是孫子!」
大塊頭的公然挑釁叫虞刑十分興奮,想到大塊頭幼時對原主做下的惡事,他想都不想,立即道:「立生死狀!你敢不敢?」
大隊長眼珠子要掉出來了。
他也顧不得以後虞刑會怎麼折騰他,大塊頭可是兄弟家裡唯一的一根男苗,要是給打壞了……
叫他如何對得起大哥跟死去的父母!
「虞刑,別這樣,咱們有話好好說,你想要什麼賠償,我們都依你!」大隊長咬牙道。
虞刑沒理他,他看著大塊頭,忽然發出充滿嘲諷地嗤笑:「不敢是嗎?你也不過如此!」
大塊頭臉憋得泛著紅紫,他大叫道:「你說誰不敢,狗崽子,你爺爺我這輩子就沒有怕的!」
「那就立生死狀!」虞刑說。
大塊頭倔強點頭。
大隊長寫生死狀的時候,臉上一會兒綠一會兒白。
,偏偏虞刑還在一邊催促:「快點兒,磨蹭什麼!」
梁樹手抖得更厲害了。
「大隊長,咱們有什麼好怕的,我小時候能揍得他哭爹嬌娘,現在也一樣!」在打架這方麵,大塊頭十分自負。
大隊長聽了,手抖得更厲害了,墨水弄地到處都是,虞刑乾脆接過來,「刷刷」幾下就寫完了。
他跟大塊頭各自按下手印,就一起來到村裡打麥子的場地。
場地很寬,很大,大隊長媳婦叫來的人也都圍了過來,其中包括大塊頭的娘福華嬸兒跟底下幾個弟弟妹妹。
「娘,你們就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輸!」大塊頭招招手,威風赫赫地說。
「大塊頭加油,揍死他,狠狠地揍!」喊叫的是剛剛養好傷的強子,他早就想找機會收拾虞刑了,他陰毒的目光掃向虞刑,恨不得他現在立馬暴斃。
所有人都在給大塊頭加油打氣,虞刑這邊全是喝倒彩的,還有挖苦諷刺的。
「就憑他,怕是大塊頭一拳頭就撂倒了!」
「長得跟個瘦雞似的,也不撒泡尿照照!」
「大塊頭可從來沒輸過!」
很多人都忘了,幾個禮拜前大隊長帶著大塊頭幾人從山上跑下來的時候有多狼狽。
大塊頭額頭上那塊紫青的引子,現在都還看得見。
村民無知愚蠢,虞刑不予理會,他輕描淡寫地掃過,看見擠在人群裡的薑苧蘿,他眯了下眼,對方捧著手,滿臉憂慮,他知道薑苧蘿擔心他,旋即大聲道:「贏的一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