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四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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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是[蜘蛛]最難以忘卻的夜晚了。

當烏鴉的陰影再一次籠罩,恐懼感也一點點逐漸攀岩而上。

什麼是絕望——

當你無論如何也無法逃脫出包圍圈之時,你的所見所聞的一切都是絕望。

尤其是眼前的這個男人還長著一張惡魔一般的麵孔。

「救……救命……」

「你們誰來救救我!!救命啊!!」

而身為這一次的主犯[蜘蛛],自然也遭受了瑪因酒的審訊,光是聽著房間裡淒慘的聲音,眾人也大概能猜測到發生了什麼。

畢竟傷害到了瑪因酒所在意的人,下場肯定不會太好吧。

查爾特勒嘖嘖了幾聲,選擇性忽略了房間裡傳來的聲音。

「那家夥落到瑪因酒的手中也太可憐了,我都開始同情他了。」

「惡人自有惡人磨。」貝爾摩德搖了搖頭,用頗為曖昧的眼神看向了查爾特勒,

「不過——倒是很少看到你會參與組織集中的會議呢,查爾特勒酒。今天怎麼忽然這麼有興致了?」

「哈哈哈哈,你這話說的,畢竟大部分任務我一個人就能完成嘛,誰讓我是組織裡單獨完成任務效率最高的那個呢?」查爾特勒雙手背在腦後笑道,似乎絲毫不在意貝爾摩德的試探。

「哼。」銀發的殺手冷笑一聲,淡淡道:

「也不見得,畢竟沒有腦子的人做事起來也確實方便很多。」

「琴酒你別這樣。」查爾特勒很悲傷,

「我們之間不是搭檔嗎?怎麼能這樣傷害你的搭檔!!」

「我記得我隻和你搭檔了一次。」

「一日搭檔百日恩啊琴酒!不要對我這麼冷漠啊!!」

「你把我一個人丟在西伯利亞,我沒有一槍崩了你是看在boss的份上。」琴酒冰冷地看向了他,

「那麼,你還有什麼話想說?」

「……嘶。」

在琴酒的死亡凝視下,查爾特勒酒終於乖乖閉嘴了。

「吱呀——」

伴隨著審訊室的門打開,麵帶微笑的瑪因酒也很快出現在了大家的麵前。

「外麵看上去很熱鬧啊。」瑪因酒摘下了手套,語氣平靜道,「你們在聊什麼開心的事情嗎?」

「……」

所有人頓時陷入了沉默。

他們大概知道,現在的瑪因酒心情必然不是很好,最好還是不要隨便招惹對方。

這位鮮少在眾人麵前露麵的boss的左右手,可自第一次見到他開始,每一個人就意識到這絕對是一個相當危險的人物了。

boss最為信任的左右手之一,瑪因酒。

沒有人知道瑪因酒的過去,甚至在之前連看到他的臉的人都極少。可當他們看清楚了那張臉後,所有人就明白他為什麼不怎麼願意在其他人麵前露臉了。

那是一張對於所有人來說都熟悉至極的臉,一張和被譽為[警視廳未來之星]的警官七海夏帆一模一樣的臉。

怎麼看都讓人能聯想到不少有趣的東西。

可如今,他卻願意為了救下這位警視廳的警官而暴露在所有人的麵前,也等同於將自己的弱點暴露給了其他人……當然,要是真有人這樣想,那就完全錯了。

瑪因酒必然不可能毫無準備地將弱點暴露給其他人,倘若有人真的想對七海夏帆動手,恐怕下場會比想象中還要慘。

「boss的目的是為了徹底剿滅組織的人員,而我也恰好得知了某些不錯的情報。」瑪因酒隨手將手套扔進了垃圾桶,繼續道:

「過一會我會將情報整理好告知大家的,至於其他的事情就暫時

交給你們了。」

說完,瑪因酒的身影便逐漸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我覺得他的心情不太好哎。」

查爾特勒酒在黑麥威士忌的耳畔小聲道。

黑麥威士忌:「……」

你和我說乾什麼?我和你很熟嗎?湊這麼近乾什麼??

「boss思考的東西恐怕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多呢。」貝爾摩德輕輕一笑,繼續道:

「看起來查爾特勒酒知道的東西遠比我們要多啊。」

「這個嘛——」查爾特勒微微一笑,墨鏡後的綠色眸子裡卻透露出幾分狡黠,

「確實是這樣,可我也並不想告訴你。」

「或者說,你有什麼可以足夠讓我告知於你的情報可以交易麼?」

「噗,說笑了。」貝爾摩德掩唇笑道。

雖然看上去肆意不羈,但查爾特勒酒並非那種很好騙的人,相反,他比誰都看的清楚當下的情況。

boss到底想要得到什麼,想要追逐著什麼?為什麼boss願意信任查爾特勒酒……這些疑問的背後恐怕也隱藏著相當令人感興趣的秘密。

不過,就算是貝爾摩德,也並不打算隨意窺探boss的想法。

那位大人,似乎從某個時間段開始,變得讓人感興趣了呢。

……

淩晨,醫院。

銀發的警官安靜地沉睡在病床上,他的皮膚似乎比任何時候都要顯得蒼白,那雙漂亮的眸子緊閉著,眉頭微微皺起,手臂無力地搭在身體的一側,似乎依舊沉浸於痛苦的夢境之中。

腹部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單薄的睡衣下是沾染了些許血跡的繃帶,莫名觸目驚心。

傷口包紮好了,部分外傷也基本上處理完畢,根據檢查,七海夏帆似乎並沒有過分嚴重的內傷……

可是他依舊沒能清醒過來。

北島夏生靜靜地站在房間裡,心情有些復雜。

「是[蜘蛛]的幻術。」黑衣組織的boss是這樣解釋的,

「他們組織的成員似乎擁有著相當有趣的力量,會對人的大腦產生一定的影響。或許七海夏帆隻是因為受到了刺激暫時昏迷過去了。」

「伴隨著時間的推進,他會慢慢醒過來的……不過具體是在什麼時候醒過來,或許沒有人清楚這一點。」

七海夏帆陷入了沉睡。

他被送入了東京最好的醫院進行治療,同時,七海夏帆在警視廳的那些朋友也在北島夏生通知的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該死……」

鬆田陣平死死攥緊了拳頭,眼中充斥著憤怒,

「到底是誰乾的!!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明明昨天晚上還好好的……那個時候大家一起笑著聚餐,沒有人意識到危險即將逼近。

短短的幾個小時後,那位讓人敬重的七海警官就這樣遭遇了襲擊。

「神經受到了極大的刺激……」望著報告上的字跡,萩原研二的眼中也浮起一層陰影,

「kaho到底遭遇了什麼??該死……我那天晚上要是沒有喝酒的話,kaho就不會遭遇這樣的事情了。」

北島夏生的麵孔則露出了難以言喻的痛苦。

他知道事情的一切真相,也知道是boss救下了七海夏帆警官……

他真的非常感謝boss能夠出手,但是眼睜睜地看著七海警官遭遇了這些事情,也讓他分外心痛。

可他什麼都做不了。

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打電話給搜查一課的諸位,告訴他們七海警官到底發生了什麼。

「餵!小陣平!你要去哪裡!?」

望著鬆田陣平忽然離開的

身影,萩原研二心中一緊,急忙跟了上去。

「我要找刑事部長說話。」鬆田陣平的麵色陰沉,

「我要問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冷靜點小陣平!!」萩原研二一把拉住了鬆田陣平的手臂,嚴肅道:

「這件事或許和鬆木刑事部長有些關係,但是你沒有證據,你就算過去了也什麼都做不了!!」

「什麼都做不了?」鬆田陣平冷笑一聲,

「那還真不一定,我可是當年宣言要揍警視廳總監一拳的人啊,你覺得我什麼都做不了??」

「好了小陣平!你冷靜點!你先聽我說!!」萩原研二皺起了眉頭,

「你當然可以詢問鬆木知重發生了什麼,但是你絕對不能沖動,一旦你動手了,那麼理虧的就是我們。如果七海警官還醒著,他也一定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當然知道!!」

鬆田陣平的聲音驟然變大,卻在某個被另外一陣聲音打斷了。

「哦?你們認為這件事情和我有關係?我想這是你們誤解了,我絕對不可能,也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誰!?」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同時看向了身後,隻見留著灰色短發,一副眯眯眼樣貌的男人正站在那裡,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

「七海警官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也派遣了不少人對此進行調查。」鬆木知重道,

「這件事確實和我沒有關係,但是我也預料到了這件事會發生。」

「預料到了??你什麼意思??」鬆田陣平微微一愣。

「我當初一直阻止你們調查這些事情,也是因為害怕你們遭到某些幕後力量的傷害。」鬆木知重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副心痛的表情,

「七海警官,恐怕也很清楚這一點吧?可即便知道了這件事擁有一定的風險,他也選擇了繼續調查。」

「不過好在七海警官並沒有受到特別嚴重的傷害,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

鬆木知重的回答無可挑剔,也讓人找不到什麼邏輯毛病。

這也讓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啞口無言。

「好了,既然沒事的話,大家就先回去吧。」鬆木知重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已經安排好了人好好照看七海警官。既然七海警官遭遇了這種事情,身為刑事部長的我也必須給大家一個交代。因此,就算冒著生命危險,我也必須將幕後黑手抓到手!絕對不會讓傷害七海警官的人逍遙法外!」

「說的倒是很好聽,但實際上是什麼情況可說不定呢。」

就在這時,一個略帶冷意的聲音忽然響起,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警視廳的那位新人警察西園千晃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那裡,隻是此刻,他卻褪去了以往的內斂,表情也變得冰冷了起來。

「哦?原來是西園警官啊。」

鬆木知重看向了降穀零,嘴角微微勾起,

「我記得,你好像是那個找關係進來的警察?你想說什麼?」

他刻意強調了[找關係]這幾個字,似乎在提示著他什麼。

「是啊。我是找關係進來的。」降穀零倒是承認的很坦然,

「可就算如此,我也是一名貫徹著正義的警察,無論如何,我都會站在正義的這一邊。」

「鬆木刑事部長也覺得,藏匿在幕後的罪惡之人,終將會被繩之以法吧?」

西園千晃?

鬆田陣平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了某位向來靦腆內斂的新人警察,此時此刻,某種既視感卻變得更為強烈了。

他在對方的身上找到了熟悉的影子。

……

如果是降穀零在這裡的話,他也一定會說出類似的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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