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第一百五十八章(雙更二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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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五更夜見睜開雙眼的時候,他什麼都沒能看見。

他的眼前一片漆黑,空氣中沉澱著冰冷的氣息,幾乎讓人無法喘過氣來。

五更夜見想要動彈手腳,卻發現自己大概是中了某種麻藥,渾身上下都使不上力氣。

他能夠感受到血液在自己的血管中潺潺而流,也能夠感受到心髒在月匈腔中跳動,一切都顯得如此真實。

他還活著。

但是他動不了。

他的思維依舊清晰,他記得前幾個世界發生的諸多事情,也知道還剩下兩個世界他就能回家了。

這個世界的烏丸蓮耶他依舊不知道是誰,可他現在的處境明顯不是很好。

難道他被控製了?

不安感逐漸從他的內心浮起,

好冷……

是因為前幾個世界他贏了烏丸蓮耶,導致對方這一次直接開局強行讓他失去行動力,被困在這裡嗎?

那也不能這樣犯規吧!!

五更夜見的心中有了些猜測,而他也開始思考起逃跑的方法——隻是在這個時候,似乎有什麼人進入了這間漆黑一片的房間。

那個人的腳步聲極輕,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幾乎沒有任何聲音。

直到他走到五更夜見的床邊時,五更夜見才漸漸察覺到了那個人凝聚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雖然黑暗之中依舊看不清對方的臉,但是隻是短短的一瞥,五更夜見卻感受到了無比的壓迫感。

他是誰?

他想乾什麼?

在無垠的黑暗之中,五更夜見察覺到自己脖頸的皮膚被一雙冰冷的手觸碰,他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可身體依舊無法動彈。

他想殺了自己?

察覺到這一點後,五更夜見的思緒開始恐慌了起來。

他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張開嘴,想要呼救,可乾澀的喉嚨中卻始終無法發出聲音,宛若被切斷了器官的受傷的動物,又像是被困在石膏像中的靈魂,無法做出任何反抗的行為。

可是那雙手勒住脖子的力度卻逐漸增加了,伴隨著窒息感的到來,五更夜見的目光開始變得模糊,他的呼吸逐漸急促且吃力,月匈口微微起伏,攝入的氧氣卻越來越少。

好難受……

這就是被殺死的感覺麼?

他不記得自己是否有閉上雙眼,但那一刻他仿佛被丟入了充滿著黑暗和冰冷的大海之中,雙眼被充滿了腐蝕性的海水逐漸淹沒,視野模糊,而他整個人也因為無法攝入氧氣而漸漸失去了力氣。

終於,五更夜見徹底昏迷了過去,他不再掙紮,像是一具屍體那樣平躺在床上,脆弱的仿佛隨時都會死去。

可那雙逐漸收緊的手卻忽然鬆開了。

猝不及防的,一切就這樣結束了。

黑暗中的眸子依舊充斥著壓迫感,隻是這一瞬間,這樣的視線之中似乎夾雜了其他的感情。

此刻,亦是無人知曉。

·

等到五更夜見再一次醒來後,他已經被安排在一間陽光充足,且看上去相當適合病人休息的房間裡了。

柔軟的床鋪讓他感到安心,而空氣中遍布的暖氣也讓他的身體不再冰冷——雖然之前的那份窒息感依舊存在,而他的靈魂依舊被冰所凍結。

五更夜見有些吃力地攥著被子坐了起來,他的一隻手在身後支撐著身體,意識很是恍惚不定,似乎還沉浸在那批那夢境之中。

那真的是夢嗎?

明明觸感是那樣的真實,而對方的目光也是那樣的痛苦。

不僅僅是壓迫感,還有藏匿在陰影之中,似乎不容易被人發現的痛苦,他也察覺的一清二楚。

五更夜見下意識地撫扌莫著自己的脖頸,在觸碰到那裡的時候,他卻發現脖子的皮膚上纏著繃帶,並且皮膚上似乎有不少傷痕。

看起來不太像是被勒傷的痕跡。

五更夜見想著,很快抬起了另外一隻手,想要將自己脖子上的繃帶解開看看的時候,一隻手卻忽然出現,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

「你在乾什麼?」

男人的聲音讓五更夜見下意識地一顫,他條件反射地看向了對方,卻在注視到那雙綠色的瞳孔時嚇了一跳。

熟悉的銀色長發,熟悉的綠色瞳孔,以及那日復一日穿在身上的黑色大衣……

果然是琴酒啊。

「琴酒……」

五更夜見開口叫了對方的名字,可當他開口說話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喉嚨沙啞的不行,像是很久沒有喝過水那樣。

「喝水。」

對方將水杯遞給了對方,五更夜見很快接過,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水是溫的,並且很好的做到了濕潤喉嚨的作用,這也讓五更夜見好受了很多。

「謝謝。」

五更夜見終於緩了口氣,詢問道: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到底是怎麼了?」

「你好意思說麼?如果不是你一定要抓住那個叛徒,強行撲上去的話,你根本就不會受傷吧?」琴酒挑起了眉頭,

「你不會覺得自己很厲害吧?」

叛徒?受傷?

五更夜見的大腦一陣混沌。

他下意識地扶住了自己的額頭,隻覺得腦海中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嗡嗡作響。

大概也注意到了五更夜見此刻的臉色極差,琴酒也停止了繼續說教的意思,而是用極為陰鬱的目光看向了對方。

「你的休息時間隻有半個月,好好養傷,由於隻有你知道那家夥去了哪裡,所以下次的行動你也必須參加。」

「那家夥是誰?」五更夜見愣了一下,

「抱歉,我現在的頭很疼,有些東西不是很能想起來……可以給我整理一下當下的資料,然後給我一些獨自整理思路的時間嗎?」

「……」

五更夜見的話聽上去並不像在作假。

他的聲音太虛弱了,甚至連多說一句話都極為吃力。

並且他的身上也確實受了不少傷,考慮到這一點,琴酒對他的態度也終於沒有之前那樣繃緊了。

「既然你知道會受傷,那麼你就不該做出這樣的行動,五更夜見。」

琴酒瞥了他一樣,終於轉身,打算離開這間房間了,

「我會讓人送資料進來的,如果這一次再出事了,你就死在那家夥的槍下吧。」

說完,琴酒就猛地關上了門,伴隨著的一聲,偌大的房間裡就隻剩下了五更夜見一人。

五更夜見:「……」

他怎麼又生氣了?你是什麼需要人哄的漫畫女主角嗎!不要這麼容易生氣啊!

不過,他現在的身份好像不是boss?

五更夜見猛然反應了過來。

沒錯,此刻的他的身份並非boss,而是組織裡的實驗體。能夠看得出來,既然琴酒出現在這裡,那麼這個地方大概率就是黑衣組織了。

五更夜見知道,這個世界一共有兩個他,一個是身為黑衣組織boss的五更夜見,另外一個是身為組織實驗體的五更夜見,他們所經歷的事件是不一樣的。

最開始的他應該是實驗體的五更夜見,可中間的警校日常,以及一係列的分崩離析,又是誰的經歷?

是影子?還是實驗體?

五更夜見不清楚。

也可以這兩個人從一開始就是一個人,不過按照時間線發展,現在應該是五更夜見殺死了六沼之後的時間線,也就是hiro和zero還有赤井他們會和之後。

等到有部下將一些資料送進來之後,五更夜見也大致看了一下資料,很快就了解是發生了什麼了。

按照檔案來說,五更夜見身為組織的實驗體,一直以來都被boss養的

很好,從未離開過boss,也從未離開過組織。

並且按照檔案上的個人資料來看,身為實驗體的五更夜見似乎很缺乏安心感,當他情緒崩潰的時候還需要boss親自來調節,怎麼看關係都很不錯。

實驗體五更夜見的身體似乎並沒有那麼好,於是五更夜見大概能猜得出來,之前的大部分事件,應該都是影子所經歷的,而不是實驗體五更夜見所經歷了。

至於叛逃的對象,倒是有些出乎五更夜見的意外。

是兩瓶威士忌。

好家夥,結果你們最終還是追到黑衣組織來了啊……

五更夜見閉上了雙眼,大概能夠理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也就是說,他們原本潛入黑衣組織,是想要找到逃跑的五更夜見的身影,結果因為五更夜見和影子之間長得實在是太過於相似,導致他們認錯了人,所以對身體虛弱的實驗體五更夜見出手了。

可惜的是組織這邊也很快派遣人過來保護好了五更夜見,五更夜見自然是沒有死,他渾身上下極為嚴重的傷勢就能說明問題。

但是從個人資料來看,他恢復傷口的速度好像也比一般人要快,所以他半個月後應該就差不多能夠恢復完全的身體了。

……這也太過於復雜了吧。

五更夜見整個人又躺會了床上,他感受著柔軟的床墊給他帶來的安心感,感受著渾身上下的傷口在隱隱作痛,忽然間有些恍惚。

降穀零麼……

說起來,這個世界的所有人好像都被遊戲外的大家附體過,但唯獨降穀零沒有。

這怎麼可能?

還是說,其實降穀零已經附體了,但是他的意識卻沒有打敗該世界的降穀零的意識?

一想到降穀零對這個世界的自己的執著,五更夜見覺得自己受傷好像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五更夜見抬起手臂遮擋住了自己的臉,他閉上雙眼,試圖讓自己稍微冷靜一會,等到思緒終於變得通暢,他才緩了口氣,將手中的東西擱置在了一邊。

好消息是,雖然他這具身體很虛弱,但是由於經過長期的訓練,他的射擊術很不錯,格鬥也達到了標準水平。但由於高攻低仿的屬性,他大部分時候隻是當狙擊手或者後勤之類的工作,所以也很少受傷。

但是結果卻出了意外。

組織裡代號為的男人,突然選擇了反水,想要將五更夜見帶走。

而正因為如此,組織裡也展開了一場極為激烈的槍戰,在經過了一場戰鬥之後,琴酒隻身闖入人群之中,將五更夜見救了回來。

從報告上來看,琴酒好像也受了很重的傷,但是五更夜見卻一點都沒看出來。

琴酒似乎從來都沒怎麼變過啊。

五更夜見從床上坐了起來,他嘗試著下床走動一下,卻被身上傷口的拉扯著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嘶……」

五更夜見的額頭沁出了冷汗,他整個人踉蹌著跪在了地上,有些艱難地呼吸著——就在這時候,那扇門再一次被推開了。

「你在乾什麼?」

一隻手緊緊地攥住了五更夜見的手臂,不等五更夜見反應過來,那陣熟悉的聲音便再一次響起:

「我不是讓你好好休息麼?你是聽不懂我說話?」

……說起來,這個世界的琴酒好像比他的世界的琴酒好相處點啊。

不過想想也是,畢竟原世界的boss都死了,琴酒估計心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吧?

五更夜見清了清嗓子,眨巴著眼睛地看向了對方,

「你先別走,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你,可以嗎?」

「問題?」琴酒挑眉,

「你有什麼問題想問我?」

「關於波本的事情。」五更夜見攥住了對方的衣服,低聲詢問道:

「資料上沒怎

麼寫全,我們下一步的動作,以及波本為什麼要帶我離開。」

「那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

琴酒忽然伸出手攬住了他的月要,用自己的身體為支撐點將五更夜見架了起來,扶著他坐在了床上。

在意識到琴酒做了什麼之後,五更夜見整個人瞬間僵硬了。

他能夠感受到琴酒的動作並不算強勢,甚至可以說是相當溫和。

但是這個態度就已經讓他格外驚恐了。

這是什麼ooc大賞!!不要嚇人好嗎!!這家夥不是琴酒是烏丸蓮耶吧!?

「你在看什麼?」

「沒,沒事。」

五更夜見結結巴巴地說著,同時擺了擺手,

「你先走吧,我保證我不會亂跑了,你也別蹲在門口了可以嗎?我都被你嚇到了。」

琴酒:「……」

琴酒:「boss讓我看好你,保證你不會自殺。」

「我自殺乾什麼??」五更夜見覺得莫名其妙,

「我看上去像是會自殺的人嗎??」

「我怎麼知道?這也是boss的命令。」琴酒挑眉,

「具體是因為什麼,你或許比我要清楚。」

「哈哈哈哈,是嗎……」

望著琴酒離開的背影,五更夜見感到更加困惑了。

為什麼boss會認為他要自殺?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等到確認琴酒終於走遠之後,五更夜見才鬆了口氣,感覺自己終於可以真正意義上的放鬆下來了。

似乎整個組織的人都很在乎他的安全,每過一個小時都會有人進來記錄他的身體狀況報告,細致入微到讓五更夜見都覺得有點恐怖的程度了。

而每一個進來看他的人渾身上下都包裹的很嚴實,除了琴酒外,五更夜見幾乎看不清任何一個人的臉。

他們對自己的詢問也相當統一,基本上都沒什麼感情,問完話之後就離開了房間。

這樣的行為也讓五更夜見逐漸覺得奇怪了起來。

他似乎被監控了。

準確而言,他應該是被boss監控了。

對方為什麼要監控自己?是害怕自己跑掉嗎?可是他這樣的身體又能跑到哪裡去……

總而言之,眼下的一切都讓他感到格外的不安。

不過他原本也沒打算相信這裡的任何一個人,畢竟他身邊的任何人都可能會是烏丸蓮耶,而他也很可能會被隨時殺死。

那麼影子有沒有可能會是烏丸蓮耶?

不,這也說不通啊,如果影子是烏丸蓮耶的話,他明明可以在自己最虛弱的狀態下殺死自己,而不是等到現在,怎麼想也不對。

五更夜見看了一眼附近的監控,感覺整個頭都很疼。

不行。

如果一直待在這裡肯定不行。

不過,按照前幾個世界的定律,五更夜見大概知道烏丸蓮耶會選擇自己身邊的人進行附體,所以他大概能夠猜到被烏丸蓮耶附體的人是誰。

降穀零,諸伏景光,或者黑澤陣。

五更夜見閉上了雙眼,陷入了沉思。

果然,隻剩下他們三人了嗎?

【是否選擇抽卡?】

就在這時候,五更夜見的麵前很快彈跳出了一頁界麵。

【是。】

五更夜見點下了按鈕,同時也有些疲憊地靠在了身後。

伴隨著叮咚一聲,一張卡牌就這樣彈在了他的麵前。

風之頌?

五更夜見愣了一下。

居然是這張道具卡麼……

說起來,他自從抽到了這張道具卡之後就沒有用過了,沒想到居然現在抽到了。

不過身為一次性道具,並且使用效果未知……五更夜見還真的不知道這張卡能不能好好使用。

算了,還是那句話,船到橋頭自然直啊。

·

夜深了。

等到黑夜再一次降臨後,五更夜見再次陷入了沉睡。

又是那種感覺……

渾身上下使不上力氣,動彈不得的感覺。

可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他能夠感知到自己的身體依舊躺在床上,可身體卻絲毫不為所動。

是被注射了什麼藥物嗎?

五更夜見意識模糊地想著。

好像確實是這樣的,白天的時候,那幾個人似乎輪流給他注射了一些用於恢復的藥物,但是其中必然摻雜了讓人失去動彈能力的麻藥,導致他現在根本沒辦法動彈一下。

難道說,那天晚上的人又要出現了嗎……

就在五更夜見無比心驚膽寒的時候,那扇門果然又被推開了。

而這一次,他倒是看清楚了那個出現在他門口的人。

以及,那雙熟悉的藍色眸子。

「別亂動,yomi。」那個人壓低了聲音,在他的耳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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