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手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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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並沒有那種一觸即發的緊繃感,仿佛不是在對峙,隻是隨意聊聊。

「你會嗎?」

霍將眠又把問題拋了回來,笑著嘆息:「我會不會,你應該知道才是啊?」

「……」

桑覺在旁邊盯了半天,好無聊。

人類說話就是累,仿佛在虛空打太極。

身後突然也傳來一排整齊的腳步,桑覺回首看去,竟然是衛藍,帶隊從另一邊走廊找了過來。

她疾步來到霍延己身邊:「長官,您沒事!」

霍將眠示意下屬去做該做的事,隻留下了軍醫:「你的長官很有事,他注射了紅花蛇液。」

衛藍神經緊了緊,麵上卻依舊從容,拒絕道:「上將,我已經替長官帶來了最好的軍醫。」

霍延己抬腿,與霍將眠擦肩而過時,留下冷冰冰的一句回答:「我知不知道並不重要。」

「桑覺,走了。」

桑覺淺淺地與霍將眠對視一眼,然後小跑著追上霍延己,抓住他衣角:「紅花蛇液是什麼?」

霍延己道:「從紅花蛇的毒液裡提取製作的藥劑。」

桑覺道:「有什麼作用?」

跟在後麵的衛藍幫忙回答了,下頜繃得很緊:「隻要大動脈與大腦沒有受損,哪怕隻剩最後一口氣,也能把你變得和正常人一樣。」

小惡龍很敏銳:「……副作用呢?」

衛藍說:「注射後三天內沒有接受治療,神仙難救。」

衣角褶皺皺深,桑覺腳步停了,抬頭悶聲問:「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是醫生?」

「……不是。」

「你能給我延長壽命?」

「……不能。」

「那為什麼要說?」

但如果知道的話,桑覺就會想辦法把霍延己打暈,然後變成惡龍帶他飛上去。

二號裂縫並不是垂直的深淵,裂縫裂開邊緣的石崖就像一條通往地表的巨型樓梯,每一個石崖就是台階。

雖然最低的高度也有十來米,但桑覺可以為他的第一好朋友,努力克服一下恐高的情緒。

惡龍生悶氣:「你說的,朋友之間要盡可能坦誠。」

霍延己道:「我並沒有騙你,隻是沒有說。」

哼,雙標的人類。

桑覺鬆開衣角,越過霍延己自己走了。如果他的尾巴沒收起來,這會兒應該已經把地麵拍得啪啪響了。

長廊盡頭的霍將眠目睹了一切,笑了幾聲:「有關延己的傳聞難得有條真的——他會成為我的弟妹,啊,弟夫嗎?」

旁邊的軍醫回答:「那您可能得親自去問中將。」

霍將眠嗤笑了聲:「他才不會告訴我。」

軍醫一頓,一時沒敢回應。

前廳其他人都在,令人意外的是阿芹身邊還多了一個男生,看臉與桑覺差不了多少,應該就是她那個弟弟,哆哆嗦嗦的,對周圍成群的士兵感到恐懼。

染真報告了一下情況:「您把電閘打開後,我還沒碰總控製的任何開關,屏幕就突然自動輸入秘鑰。」

隨後五分鍾不到,基地外,對麵朝這邊傾倒的裂縫石壁的山洞裡走出了霍將眠他們,誰都沒想到,電梯竟然在對麵。

對麵的岩洞與這邊的石崖剛好有個高低,可以扔兩條繩鈎過來卡住,充當纜繩。

衛藍是跟霍將眠一起來的,她難得沒有遵守軍隊的秩序,搶先霍將眠一步帶隊滑過來,不過她走了基地另一邊,還是晚霍將眠一步與霍延己撞上。

至於阿芹弟弟,他根本沒摔進裂縫,苦苦掛在裂縫邊緣,踩著一塊還沒有他腳寬的凸起撐了足足

十幾個小時,剛好被衛藍他們看見救了上來。

明明怕得要命,還非要跟下來找姐姐。

阿芹抱著弟弟泣不成聲,這是她唯一的親人了:「別怕,沒事了……」

四肢還沒緩過來的科林坐在一邊,視線一直停在衛藍身上,但沒有得到回應。

桑覺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了總控製台的室內天橋上,背對所有人做著,整個背影透著一股「我在生氣、快來哄我」的信息。

衛藍從側邊的醫療室走出來,道:「長官,無菌手術室正在布置,需要五分鍾。」

霍延己道:「放兩支小隊出去搜尋生還者,找科林拿名單和地圖。」

衛藍:「是。」

透過冰冷的窗戶,隻見基地外,士兵們已然開始在此搭建營地。

衛藍蹙了下眉,低聲道:「我和霍上將是在半路遇上的,他帶了很多人和物資,像是要常駐在二號裂縫。」

霍延己眸色微動,霍將眠的目的可以先放放,還有另外一件事——

「賽亞和人質有消息了嗎?」

出事的時候,科林正在和衛藍通訊報平安,雖然衛藍半天沒吐一個字,也沒表現出驚喜的態度,他還是一個人絮絮叨叨扯了半天。

副駕駛的通訊員發現賽亞中校的車隊失聯,立刻報告給科林。

衛藍也聽到了這個消息,下一秒,爆炸聲轟然響起。

「還沒有,我心急您的蹤跡,沒在那邊多留,鬆副官已經帶人出城,應該快到那邊了。」

衛藍頓了頓,道:「不過很奇怪,我們的車就停在路上,一輛沒少,隻有人不見了。」

也說得通。

地表正在下暴雨,直接劫車太容易留下痕跡了,劫走人要方便的多。但為什麼連賽亞和士兵們都一起劫走?難道真像總督說的,要這兩百個人質是他們自己人,怕賽亞認識他們上報身份?

「沒有反抗痕跡?」

「暫時沒有發現。」

如果劫走士兵們是為了掩蓋身份,那他們會很危險。畢竟士兵們不符合名單上「未通過基因檢測」的基本要求,那留著他們也沒必要,直接殺掉更省力。

時間差不多了,霍延己抬眸看了眼坐在天橋上的桑覺,轉身和軍醫進了醫療室。

桑覺動了動耳朵,霍延己和軍醫的聲音逐漸遠去:「您有任何不適的地方都要和我說。」

「腹部有出血,其他部位沒有感覺。」

「好的,先為您全身造影,確定內部哪些地方受損……剖腹……」

後麵的對話就聽不清了,但剖腹兩個字清清楚楚。

桑覺連忙跑下來,拉住科林:「剖腹手術很危險嗎?」

剛想找衛藍說話的科林不得不停下,思索片刻後道:「客觀來說,有百分之五的死亡率。加上注射過紅花蛇液,會多百分之二十的死亡率。」

「……」桑覺頭也不回地跑去醫療室。

衛藍走過來,冷淡道:「嚇他乾什麼?」

科林哎呀一聲:「幫長官一把呀,鬧小脾氣呢。」

他也不算撒謊,但還有一個影響死亡率的重要因素——醫生是誰。

尋常醫生遇到這種情況,確實隻有百分之七十五的成功率,但剛剛衛藍說過,她帶來了最好的軍醫。

衛藍問:「你變成了畸變者?」

科林點點頭:「也算因禍得福。」

兩人對視著,科林臉上笑著,其實心跳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以前他還是普通人的時候,能自信且無退意地黏著衛藍,不是篤定衛藍對他感情有多深,而是清楚他們能在一起的可能性為零。

所以那時候他還可以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衛藍對他冷淡

是因為他們無法在一起。

但現在不一樣了。

畸變者感染畸變者的概率隻有不到百分之一,議庭並不禁止畸變者內部結合。隻要做好防護,基本不存在感染性。

「你……」

科林現在反而沒勇氣說出心意了,特別是還毀了容,他都不敢拆下臉上的繃帶。

心裡打起退堂鼓……還是回去再說吧,現在這場合也不合適。

嘖。

衛藍冷淡道:「地圖和車隊人員名單給我。」

地圖在兜裡,但車隊名單卻插在了後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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