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營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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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延己與桑覺在森林裡做了幾天野人之後,便故意在太陽基站附近與搜救隊伍來了場偶遇。

地下城分外慶幸,因為議庭的關係,地下城如今與地表的關係十分微妙,加上這次地下城的災患,隱隱有了失去作用的意味。

這時候霍延己再在地下城附近出事,隻會加劇這種微妙的感覺。

對於自己怎麼從山火區域抵達的太陽基站,霍延己隻輕描淡寫地解釋了兩句,因為磁場失衡,通訊器和指南針都失去了作用,便在山脈迷路了。

這話大部分人都沒懷疑,隻是對細節還有疑惑,特別對於桑覺什麼時候出現的分外不解,但礙於霍延己的身份,倒是沒人敢追問。

唯有陸嵐一直緊皺眉頭,但也沒說什麼,隻道了句「好好休息」。

其實兩人都不怎麼累,桑覺壓根沒乾多少事,四天裡麵,至少有一半時間趴在霍延己懷裡睡覺或者被抱著走,兩腿就沒怎麼沾過地。

而對於霍延己而言,這四天或許是他精神上最輕鬆的四天。

不多思慮其它任何事,和桑覺一起殺殺怪物,教桑覺一些野外生存知識,和他講解周圍生物的習性……時間久了,好像他們本就該過這樣的生活。

一直到與搜救隊伍相遇,這種狀態才被打破。

霍延己放鬆的神經再次繃緊,就和過去十幾年一樣。

被撈到腿上的桑覺指控道:「我是一隻有尊嚴的龍,你不能總是隨意地把我拎來拎去。」

說這話的時候,嘴裡還插著霍延己的食指,指尖濕漉漉的。

霍延己眸色暗沉:「是你太輕。」

桑覺咬住嘴裡的手指,冷哼一聲,含糊道:「等我變回龍,你就抱不動我了。」

那確實抱不動。

霍延己無意繼續這個話題,另一隻寬大的手已經鑽進襯衫衣擺,撫上唯一很有肉的位置:「我隻剩這一件內襯了,你穿了我怎麼辦?」

桑覺道:「你穿其他人的,我想沾滿你的味道。」

霍延己抽出手指,壓著桑覺的月要,微微低頭,在柔軟紅潤的唇上蹭過:「我穿其他人的,豈不是就有別人的味道了?」

「地下城也沒有新衣服了嗎……」

桑覺被蹭得發癢,很想直接親上去,可剛抬頭,就被霍延己惡劣地避開。

他氣了下,抬起雙手摟住霍延己的後頸,霸道地往自己方向按——

今天龍必須要親到他的人類!

桑覺凶狠道:「你不許躲。」

霍延己揉著圓圓的butt,在桑覺即將親到的那一瞬間又故意蹭開,咬了下薄紅的臉頰。

「……」

尾巴都生氣地溜了出來,死死纏住身前的月要,被束縛的霍延己難以動彈,脊背倒在地鋪上,嘴唇被惡龍實實地壓住。

桑覺沒有經驗,實戰與理論都沒有,連親口勿都不知道該怎麼做。

他不是人類,也不算動物,並沒有雄性與生俱來的交ei本能。隻能像給同伴舔舐毛發的狼崽一般,品嘗人類的嘴唇。

「桑覺,你現在從我身上下去還來得及。」

「不要。」桑覺明白霍延己的穀欠望,他直白而疑惑,「你想要我,為什麼要克製?你昨天親了我,可現在還活著,汙染指數也是零,說明我真的沒有汙染性,我們可以……嗚。」

後頸倏然被下壓,桑覺睜大眼睛,充分認識到霍延己理解的親口勿,和他理解的親口勿不是一回事。

親口勿也這麼凶,像是要打架。

被親得有點缺氧的桑覺暗自想——作為一名優秀的雄性,他得大氣一點,不能和老婆打架。

白色襯衫已經被捋到了蝴蝶骨處,桑覺軟得仿佛沒有骨頭,乖乖聽話讓人為所欲為的模樣很容易激起他人的施|虐欲。

霍延己勾住柔韌的月要,兩人位置瞬間調換,大手撥開桑覺的腿,膝蓋抵進。

「?」桑覺疑惑地看著突然定住的霍延己。

霍延己摩挲著他的下頜線,突然道:「桑覺,人類在和平的時代,最長壽命也不過百年,我也不能幸免。」

桑覺繼續用那雙純然的眼睛注視他。

「就算我足夠幸運,一生無病無災,最多也隻剩下五六十年的壽命,但你的生命也許很漫長。」

「……」桑覺突然不想讓霍延己說下去了。

「如果將來我死了,你要怎麼辦?」年輕的人類中將第一次為某個個體產生憂思,發出一聲極淡的嘆息。

「那我就吃掉你。」桑覺抿了下唇,「然後……」

大腦忽然一片空白,桑覺想不到「然後」後麵該接上什麼話才合適。

如果博士死了,霍延己也死了,他要怎麼度過漫長的一生呢?

也許從一開始,他就不該與人類接觸,那樣就永遠是一條無憂無慮的小惡龍。

「我總一天會死去。」霍延己又重復了一遍,不知道在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桑覺聽。

「我知道的。」細長的尾巴從腿間鑽出來,卷住霍延己的月要往下拉。桑覺難得經過了思考才認真道,「博士告訴過我,生老病死是人類亙古不變的定律,要在適當的時候學會笑著接受離別。」

「你會照做嗎?」

「應該會的。」桑覺道,「如果博士死了,我會笑著送別的。」

「那我呢?」

桑覺沒有間斷地回答:「也會的。」

霍延己道:「那就好。」

笑不是一件很難的事,但哭很難,他一直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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