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承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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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軟見他回來了,連忙站起身來,打斷了他們之間一觸即發的戰火。

自從晏秋上次在火場救了她,陸軟對於他的態度便有了很大的轉變。

晏秋能感覺到她在盡力討好自己,但想起上一世她對於傅霜遲的包庇縱容,對她還是始終無法親近。

「小秋,你回來了。

」陸軟說著,沖他擠出一個笑來,走到他麵前說道,「飯已經做好了,去洗手吃飯吧。

晏秋搖了搖頭,「我已經吃過了。

」說完,便向樓上走去。

然而還沒走幾步,就聽傅沉澤在身後叫住了他,「晏秋,你還有沒有規矩?」晏秋聞言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他。

然後就聽傅沉澤義正言辭地說道:「傅家規矩,隻要爸在家,所有人都要一起吃飯。

」晏秋本來想著手術的事兒,今天懶得和他計較。

但他非要來招惹自己,不反擊一下可就不禮貌了。

於是晏秋做出一臉疑惑的表情,反問道:「規矩?傅家有什麼規矩?是縱火殺人?還是兄弟相奸?晏秋話音剛落,在場的眾人臉色俱是一變。

旁邊的管家傭人見狀立刻退了出去,仿佛生怕戰火牽連到自己一般。

「小秋!」陸軟滿臉驚訝,抬手捂住嘴巴,似乎想要喝住他。

傅沉澤則直接變了臉色,大步走到麵前,陰沉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晏秋抬起頭來,麵上絲毫不懼,隻是淡然地看著他,「我真的胡說了嗎?」「你!」傅沉澤猛地抬起手,似乎想要打他。

但剛一抬手就被陸軟跑過來攔下。

她擋在晏秋身前,嚴肅地看向傅沉澤,「沉澤,你想乾什麼?你就是這麼當哥哥的嗎?」「哥哥?」晏秋聞言笑了一下,直視著傅沉澤問道:「你配這兩個字嗎?」「我不配?」傅沉澤看著事到如今陸軟突然護起了他,隻覺得心裡的火一股股往外冒,「媽,事到如今你還護著他?你難道沒發現,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他而起的嗎?」「沉澤!」陸軟喝道。

然而傅沉澤已經氣紅了眼,不管不顧地說道:「明明他回來之前一切都好好的,我們一家人和樂美滿,哪兒有這些破事兒,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他來我們家才變成這樣的,如果不是他,霜遲會淪落至此嗎?」「霜遲霜遲,事到如今,你還護著他!」陸軟也來了氣,「無論如何,他放火就是對的嗎?你是不是忘了,我差點也死在那場大火裡?當然,我也不忍心看他坐這麼久的牢,但有一點沒錯,他確實該受到一些懲罰,他需要反思,你也需要冷靜一下。

」「我知道。

」陸軟的話仿佛一記重拳重重打在他的心上,傅沉澤終於平靜了一些,「……但十年確實太久了。

」「怕什麼。

」晏秋見狀,故意添了把火,「反正有你一直等著他,等他出來了你養他一輩子不就行了,你們之間感情這麼深厚,就算十年不能在一起也沒什麼吧。

」「晏秋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胡說?」晏秋打斷了他的話,越過陸軟走到他麵前,「大哥,你對傅霜遲到底是什麼感情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你對他真的是兄弟之情嗎?」「你真的隻把他當成弟弟嗎?」「你敢發誓你問心無愧嗎?」傅沉澤在他吐吐逼人的質問中啞了聲,剛才滿身的囂張氣焰就這麼消了下去。

一旁的傅建庭終於意識到了什麼,問道:「晏秋,你什麼意思?」陸軟的麵色也是一片煞白,走過來問道:「是啊,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晏秋看著傅沉澤緊握的雙拳,冷笑了一聲,將口袋裡的那枚U盤遞給了陸軟。

「沒什麼,一出好戲罷了。

」說完,便轉身上了樓。

晏秋回到自己的房間,卻沒有急著關門,而是靠著牆靜靜地聽著樓下的動靜。

長久的沉默後突然傳來陸軟的一聲驚叫。

緊接著,便是陸軟高喊,「快打120」的聲音。

管家傭人在樓下忙成一團,晏秋則緩緩關上了門。

他突然想起自己回到傅家的第一天,傅霜遲為了給自己下馬威弄得全家雞犬不寧。

或許那時就已經是一種不詳的預警,傅家注定會一直亂下去。

/>一時半會兒,應該沒人會打擾他了。

他重生的這個時間點確實很幸運,尚且還是胃癌早期。

癌變發生在胃壁的黏膜下層,隻需要做內鏡黏膜下病變剝離術便可以,比起切除胃部,可以減少很多痛苦。

①而且術後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也不會耽誤太久的時間。

因此晏秋並沒有準備太多的東西,收拾好行李後就坐到了桌子前,從抽屜裡取出姑姑送他的那一套刻刀。

同時還取出了一塊榆木。

看著手中的榆木,晏秋突然想起了上一世被傅霜遲摔壞的那件作品。

他好不究早刻完的「故田」他好不容易刻完的故裡。

如今傅霜遲還在看守所,沒有人會再摔了他的作品。

所以晏秋打算重新再刻一次。

剛拿起刻刀,晏秋便想起他馬上就要住院,估計也沒辦法再直播了,於是打開手機,又進行了一次直播。

不過這次他的手術費已經夠了,因此晏秋關閉了打賞的功能。

隻是坐在鏡頭前,安安靜靜地刻著自己的作品。

他從白天坐到黑夜,暖黃色的燈光亮起,窗外繁星點點,手中的作品也已初具雛形。

還剩下一半沒刻完,但晏秋也沒有再刻下去,而是下了播,把刻了一半的「故裡」放進了抽屜裡了。

剩下的就等他出院再刻吧。

傅家冷清了一夜,一直到第二天也沒人回來。

晏秋沒有問發生了什麼事,一大早就提著自己收拾好的東西向外走去。

他的東西不多,剛塞滿一個小號行李箱而已。

臨出門的時候碰見了管家,管家看他提著行李箱,關切地問道:「秋少爺,您要出去嗎?」晏秋點了點頭,沖這位和善的老人露出一個笑,他還記得自己上一世離開傅家的那個雪夜,是他給了自己一把傘讓他抵禦風雪。

「您什麼時候回來?」「大概半個月左右。

」「好的,您一路小心。

」「周叔再見。

」「秋少爺,老爺昨天心髒病犯了晷秋說完剛準備走卻又被管家叫住你不去醫院看後嗎?秋少節,名節葉大心髒病把了,恐個去醫院看看嗎?安校院完初在由走,卻又被自家的中住晏秋聞言,這才明白了昨天陸軟那聲喊叫的含義。

沒想到那段錄像對傅建庭的沖擊那麼大,心髒病都氣犯了。

但……這和他有什麼關係呢?晏秋知道他的提醒是好意,但還是搖了搖頭,不甚在意地說道:「媽和大哥都在,他們會照顧他。

管家老邁的臉上閃過一絲嘆息,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晏秋已經先一步接過了他的話,「周叔,我先走了。

」「好。

」管家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隻是和藹地說了一句,「秋少爺,早點回來。

」晏秋來到醫院,辦理好了住院手續。

醫生給他安排了雙人間,同病房的還有一個上了年紀的大爺。

因為他的情況比較復雜,所以術前準備還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

晏秋做完檢查回了病房,發現時間還早,於是便想溜出去轉轉。

好在醫生對於他外出也沒有限製,於是晏秋便換好了常服,走出了醫院。

他先去了一趟古玩市場,本來隻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沒想到真在沉古軒碰到了送他佛珠的老人家。

老爺子的精神依舊很好,一隻手盤著文玩核桃,一隻手正和沉古軒的老板下棋。

看見晏秋,絲毫沒有許久未見的生疏,仿佛昨天才剛見過麵一樣朝他身後看了一眼,問道:「今天沒拿你的東西來賣嗎?」晏秋搖了搖頭回道:最近有些忙,就沒有做什麼。

老人家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叮囑了一句,「業精於勤,不可荒廢。

」便作了罷。

晏秋點了點頭,回了句,「我知道了師父。

」因為老人經常給他指點,所以晏秋一直堅持這樣叫他。

老人也沒多說什麼,算是默認了,自那以後兩人一直師徒相稱。

晏秋沒學過圍棋,也看不懂,但還是默默地坐在旁邊看兩位老人下。

雖然看不明白,但晏秋猜測他們兩位老人家應該旗鼓相當。

因為一盤棋他們下了很久,黑子白子咬得很緊,一直到下午才分出了勝負。

老人家贏了棋,十分高興,請他到路邊吃了碗餛飩。

吃飯的時候晏秋有些心不在焉。

老人也沒說他,隻是等他吃完,才抬起頭來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晏秋看著老人關切的眼神,有一瞬間想把一切和盤托出,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

一場手術而已,沒必要多讓一個人擔心。

老人似乎也清到了這個結果,轉了一圈手裡的核桃,緩緩說道:「你這孩子,心事太重了。

」晏秋笑了笑沒有說話。

大概無論是誰經歷過兩世他這樣的人生,都沒辦法活得輕鬆吧。

和老人告別後,晏秋順著馬路繼續漫無目的地走著。

春節已過,路邊枯了一冬的樹木也生出了綠芽,終於有了幾分顏色。

晏秋駐足停頓片刻,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樹枯枝。

他突然很想去看看那棵核桃樹。

反正現在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於是晏秋便循著記憶,來到了上一世他租住過的那座院子。

巷子還是那道巷子,院子也依舊是那座院子。

朱紅色的大門,碧綠的菜畦,灰色的牆磚上探出一根光禿禿的核桃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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