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先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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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書粉和太太一人一章寫小說,影迷和偶像演對手戲,歌迷和歌手一人一句對著唱啊!

阮喬唰得仰視秦濯,眼中雀躍要溢出來了,他巴巴問:「先生,我可以嗎?」

秦濯沒什麼表情,不太在意說:「那要看他選不選你。」

阮喬得到允許,小學生一樣規規矩矩地舉高手。

同時舉手的還有不少人,所以當徐瀾選中他說「請這位小同學上來」的時候,阮喬感覺自己在做夢。

「是我!真的是我!」

「啊啊啊我好幸運啊!」

他太激動了,下意識就抓住秦濯的西裝袖口上下晃著。

秦濯垂眸,在細嫩的手上捏了一下,語氣無奈,又帶著點對小孩子的縱容:「是你,去吧。」

阮喬歡歡喜喜過去,沒看見偶像意味深長又帶點嫌棄地和秦濯交換了一個眼神。

「小同學你好,方便說下名字嗎?」

阮喬敢在人群中撒潑,在徐瀾麵前卻老實得不行,束手束腳站著,還有點小結巴:「阮喬好,我叫老……老、老師好,我叫阮喬。」

周圍人沒忍住,徐瀾也被逗笑了,這是哪裡來的小寶貝?想著又朝人群外的老流氓飛去一記眼刀。

徐瀾:「別緊張,我們就隨便畫,看這個故事最後能走到哪裡。」

阮喬被偶像鼓勵著畫了第一筆,寥寥幾筆,是一條身姿向上的魚。

「春溪遊魚?」

「我看像鯉魚躍龍門。」

觀眾小聲交談,對最後的結果也滿是好奇。

幾番交替,水中景成,畫筆再次落到徐瀾手中時,他在畫紙偏上方點了一雙眼睛,阮喬意外地看了一眼偶像,唰唰補成一隻飛鳥。

人群這次比較篤定:「是沉魚落雁!」

然而阮喬又在尖巧的鳥嘴畫了一個圈。

這下大家懵了:「又變成銜草相報?」

徐瀾也多審視畫紙片刻,才在遊魚的口中添上一朵花,不是隨意一朵花,而是阮喬先前畫在岸邊的風鈴草。

阮喬震驚之餘,有種心事被窺破的羞赧,他小聲叫了句:「徐老師。」

徐瀾溫和地遞過畫筆:「很美的構思,你來畫完吧。」

阮喬在飛鳥喙中的圓環根莖上又添幾顆風鈴,畫成。

有人問:「徐老師,這畫是什麼意思啊?」

徐瀾沒有直接回答,隻說:「每幅作品在完成的那一刻,如何評說就都交給觀眾了。」

阮喬心有戚戚,和徐瀾告別後仍一步三回頭,這一下午的經歷也太奇妙了。

先是看了一直約不到的畫展,又見到徐瀾本人,竟然還能和偶像共同作畫,畫意相通不說還得到了小小表揚!

這一切在今天之前他做夢都不好意思想到。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身邊這個男人。

「先生,謝謝你。」

阮喬仰視著秦濯,夕陽在男人背後散出瑰麗的光芒。

他有種錯覺,似乎以後還會對秦濯說更多的「先生,謝謝你」。

「不用謝我,」秦濯語氣很淡,帶著點阮喬不懂的語氣,「和你心意相通的是徐瀾那個家夥,你們搞文藝的都喜歡敝帚自珍不講給別人聽嗎?」

好好的怎麼又生氣了呢,阮喬不理解,但還是老實解釋了一番:「我是覺得,風鈴草,寄相思,如果小魚想和飛鳥說話怎麼辦呢?有了風鈴草,晃一晃,他們就能聽見對方了。」

合著就是無線電話,秦濯嗤笑:「想通訊為什麼不用手機?」

阮喬頓時腦補出小鳥嘴戳著手機鍵的詭異畫麵,退散退散!

「因為有些思念隻有風鈴能送,手機送不到!」

「怎麼送不到?」秦濯故意找茬似的,「我們有防水手機。」

「……」

阮喬都無語了,他要是反駁魚和鳥怎麼說話,恐怕秦濯就要說他可以開發什麼聲波語言轉換器了吧。

阮喬總結:「你真不浪漫!」

秦濯不以為意:「大人都不浪漫。」

又借機諷刺他是小孩呢,阮喬氣鼓鼓地拽帽繩,說:「沒錯,你就是《小王子》裡麵奇形怪狀的大人。」

「那你是什麼,小玫瑰?」

秦濯聲音帶著慵懶的笑意,一副吃飽了調笑小朋友的模樣。

但阮喬這次沒回嘴,反而看著還有點失落,他說:「我不是。」

秦濯:「怎麼不是了?」

阮喬:「隻有在有小王子為她放玻璃罩的時候玫瑰才是玫瑰。」

秦濯:「那如果小王子走了呢?」

阮喬:「她會在宇宙射線中變成齏粉。」

秦濯失笑,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工夫陪一個小屁孩瞎扯廢話,一會兒浪漫得魚雁傳信,一會兒又宇宙射線……

小孩子家家的天天都想點什麼。

走到門口,人們都在告別,一位女士攬著來接自己的男人,甜蜜地和朋友介紹:「這是我先生。」

阮喬忽然想起秦濯讓他換個稱謂時那個莫名其妙的笑。

老流氓。

阮喬往副駕的車門走,卻被秦濯揪住外套帽子塞進了後座。

「唐特助呢?」阮喬問,他就感覺今天少了個溫柔靠譜的人。

秦濯瞥他一眼,說:「去替我出席私募酒會了。」

阮喬愣了一會兒才明白其中關聯。

唐禮之前和他說過,秦濯除了晚上應該不會找他,除非是要攜伴出席一些酒會,因為懶得應付一個個撲上來的人。

所以秦濯中午和他打電話讓他來公司,應該本意是要去參加這個酒會的吧。

阮喬心裡有點復雜。

秦濯這個人雖然嘴壞手賤不知羞,但其實從沒有真的強迫過他。

宿舍失火那次是他主動找秦濯達成協議,而秦濯不僅把錢和唐特助借給他,還在暴雨天把他帶回家,鼓勵他轉板繪,甚至在知道他難過的時候放下原定計劃帶他來看畫展。

秦濯有什麼義務做這些呢?

也許他也隻是一個嘴硬心軟的奇怪大人吧。

阮喬搓搓臉,想和秦濯說這段時間真的很感謝他。

還沒開口,司機問:「秦總,晚上去哪?」

秦濯說:「曼嘉。」

阮喬所有剛剛萌生出的溫熱心意在聽見這兩個字後都涼了下來。

曼嘉酒店,是他第一次和秦濯發生關係的地方。

現在這個時間,秦濯帶他過去還能乾什麼呢?

阮喬突然釋懷了。

也許秦濯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在漫漫長夜裡,他能好好盡自己的義務罷了。

而長夜,正在向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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