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2)

加入書籤

係統:[?]

係統:[請你矜持一點,宿主,]

[矜持有什麼用,矜持能當飯吃?]楚懿眼睛發亮,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階下的人,[你說,他是不是有點像我的網戀對象?]

係統:[……你果然還是對他念念不忘,以至於出現幻覺了。]

楚懿沒搭理係統的吐槽,徑直向台階下走去,喚道:「皇叔。」

攝政王候在殿外,始終一動不動,聽到這聲「皇叔」,才終於抬起頭來——這回楚懿看清楚了,男人麵容白皙,鼻梁高挺,薄唇輕合,狹長鳳眼微微眯起,明明是一副完美麵容,可惜眼神卻不太和善,那雙漆黑眼眸幽深,危機四伏,像是能將人拖入其中溺斃的沼澤。

很顯然,他現在心情不太好。

也能理解,退休路上被上司一個電話叫回公司,說你現在不能退休了還得再等等,換成是誰,心情也不會好。

被攝政王用這樣的眼神注視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寢殿外把守的侍衛、太監竟不約而同低下頭去,就連原本攙扶著楚懿的阿福也一個哆嗦,下意識地鬆了手。

在裴晏這樣的目光當中,楚懿莫名感覺身體發冷,頭皮自天靈蓋一直麻到後脖頸,發自內心的恐懼從靈魂深處冒出——當然,不是他在害怕,而是原主。

腦海中關於攝政王的記憶瘋狂翻湧,在原主的印象中,裴晏越是生氣,就越不會發怒,而是沉默不語,用這種似笑非笑、含義不明的眼神長久地注視他,他不說話時,這種無形的壓迫感更加強烈,像是頭頂懸了一把隨時可能墜落的劍,壓著暴風雨前厚重的雲層,降下一場不見血的酷刑。

看樣子,原主沒少挨這種「折磨」,以至於連楚懿都受了影響,他渾身僵硬,開始同手同腳,喉頭發緊,牙齒止不住打顫——簡而言之,應激了。

作為一個完成了九十九次穿書任務的老牌員工,應激這種事對於楚懿來說倒也不算稀罕,他壓根沒考慮該怎麼讓自己恢復行動能力,而是閉上雙眼,任憑身體向前倒去。

應激嘛,小問題。

躺過去就好了。

至於他會不會從台階上滾下去……反正周圍這麼多人在,總會有人接住他吧?

就算沒人接他,他的痛覺也早調成零了,隻要不是腦袋著地,應該不會摔死。

這樣想著,楚懿十分放心地放任自己摔倒,準備投身大地母親的懷抱。

「陛下!」耳邊不出意料地傳來阿福的驚呼,緊接著是衣袍翻飛卷起的風聲。

楚懿栽下幾個台階,卻並沒有跌落地麵,而是被一個結實有力的臂膀穩穩接住了。

他再一睜眼,就看到原本在十步開外的男人赫然已站在眼前——裴晏單手將他接住,蹙眉看著他。

攝政王雖長得俊美,卻俊出幾分冷意,他笑著的時候都讓人遍體生寒,這般蹙眉不語,更顯得眉眼鋒銳,薄唇利如冷刃。

原著中對攝政王的描述是「尚方寶劍,可斬神佛」,楚懿起初覺得抽象,等見到真人,才發現這句話竟無比貼切。

他站立時肩線筆直,脊背挺拔,再配上這張臉,可不就是一把鋒利無匹、寒光四射的寶劍?

楚懿全身重量掛在他胳膊上,隻感覺對方衣袍上被低溫浸潤透的寒意直往自己身上鑽,可即便快要被這把劍割傷,快要被他的眼神凍死了,依然要在內心發出吶喊——

這男人果然好帥!

即便是這種自下往上的死亡角度,都掩蓋不了這該死的俊美。

「陛下這是在做什麼?」裴晏也凝視著他,「召臣前來,就是特意給臣表演身為一國之君如何不慎栽下台階,淪做殿前冤魂這般荒誕死法嗎?」

這話說得實在刻薄,楚懿明顯從他話語間聽出幾分怒氣,卻好像不是真的想要刁難他,而是在責怪他為什麼這麼不小心,做出這般有損國君身份的舉動,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對對對,就是這個味兒!

楚懿立刻順杆爬,他咳了兩聲,在裴晏身上借力,勉強站穩身體,虛弱笑道:「朕隻是……想見皇叔一麵。」

他低垂眼簾,似不敢和裴晏對視,一隻手像是即將溺死之人抓浮木一般緊緊抓住對方的袖子,聲音明明在抖,又強行讓自己維持鎮定:「朕……唯恐今日不召皇叔過來,就再也見不到皇叔了……」

裴晏眉頭擰得更緊,臉色近乎陰沉:「陛下此言何意?」

「……沒什麼,」楚懿疲倦地笑了笑,鬆開了手,「就當是朕這些日子在宮中憋得狠了,想讓皇叔陪朕聊聊天——外麵太冷,皇叔快些進來吧。」

他說著輕輕將對方推開,回身要走。

裴晏卻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強行將他拽回,托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頭看向自己,隻見少年天子臉色蒼白如紙,眼底烏青,薄唇淡無血色,陽光勾勒他周身,卻難以將他鍍出暖意。

十幾日前他們最後一次見麵時,少年天子還目光灼灼,對著書冊暢想宏圖偉業,好像有使不完的精力,才十幾日過去,整個人竟瘦了一圈,滿身病態,神色黯淡,好似燈枯油盡一般。

這期間,發生了什麼?

楚懿察覺到裴晏的情緒急轉直下,氣氛已到冰點,一時間也沒敢掙紮,仰頭仰得脖子都酸了。

緊接著,他就感覺腕間一緊——裴晏抓著他手腕的指尖改扣為抵,搭住了他的脈搏。

……糟了。

沒人告訴他攝政王還懂醫術,會診脈啊。

完了完了,這讓他一扌莫,他剛剛裝病裝虛弱豈不全被識破?那還怎麼玩嘛。

楚懿有些慌亂地在腦海中呼喚係統:[1717!快快快,你快把我的脈象改成氣息奄奄,馬上要死的那種!]

[宿主,]係統語調莊嚴,聲音沉痛,[您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記住,我隻是個普通的risi,並不具備隨意修改您身體數據的功能。]

楚懿一萬個不信:[你都能往我腦子裡導入記憶,還不能修改我的脈象?]

係統:[都說了那是主係統給的權限,而且一次任務隻能使用一次,您剛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已經使用過了。]

楚懿:[那你不是還能修改我的痛覺嗎?]

一提起這個,係統頓時捶月匈頓足,鬼哭狼嚎道:[你還好意思說!那明明是你逼我從主係統那裡買的痛覺修改器!花了我整整一百萬積分啊!一百萬!你知道我們要打工多少年才能賺一百萬積分嗎!你個敗家子,你到底有沒有心!]

[呃,這個,嗯……]楚懿心虛地轉移話題,[可是,我的小17,我最最親愛的小17,你真的忍心看著我露餡嗎?真的要讓我陷於水火而棄我於不顧嗎?]

係統:[阿彌陀佛,福生無量天尊,上帝保佑……]

楚懿:[……]

這破係統是靠不住了,這種時候,果然還是隻能靠自己。

他微抽一口氣,將對方搭在自己腕間的手輕輕拂開:「還是快些進去吧,讓皇叔在外麵站了這麼久,朕於心不忍。」

「等等。」裴晏卻以更大的力道再次握了上去,並順勢將他往懷裡一帶,箍住了他的月要。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暴躁野王降服攻略 禪院前輩在睡覺 治愈係畫家被匹配給了人間凶器 某柯學的鹹魚至上主義偵探 我靠沙雕在虐文中征服修真界 買藥嗎,送小橘貓 飛升從考試開始 我的學生竟然不是人?! 得罪閻王太子後我被盯上了 你穿的這本書我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