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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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懿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醒來後的第一件事,是先扌莫了扌莫自己的腦袋是不是還在脖子上,繼而撩開衣服檢查了一下身上有沒有傷痕,最後坐起身來,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好像不疼。

係統在腦海中發出了癡呆的聲音:[你在乾什麼,宿主?]

[當然是檢查我是不是還完好無損啊,]楚懿說,[攝政王都把我藥暈了,不得趁機折磨我?]

係統:[……所以你認為的「折磨」是?]

楚懿抬起頭,露出一個迷之微笑。

攝政王這種人,不折磨他的肉¨體,當然得折磨他的精神,強迫他在他身下委曲求全,侵¨占他、羞¨辱他,讓他這高高在上的外來者成為一件離開他就不能活的附屬品,這才叫「生不如死」啊。

讀出他在想什麼的係統沉默了。

它似乎沒有經受過如此激烈的沖擊,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宿主,你是不是r¨18看太多了?]

[唉,]楚懿嘆氣,[你這種直男係統不懂。]

[可是他真的什麼都沒對你做,]係統一言難盡道,[酒裡也沒下藥,你沒被藥暈,隻是睡著了。]

[是嗎?]

楚懿站起身活動筋骨,忽然發現床頭放著一張字條,那上麵用清峻勁逸的行書寫道:「昨日忘了提醒陛下,枕流雲雖好,卻不可多飲,一次一盞為佳,多飲易昏睡不醒。」

這字跡剛勁有力行雲流水,借字觀人,像是個正人君子,可這馬後炮似的內容,又透出濃濃的揶揄狡詐。

楚懿眼前浮現出某人神秘莫測的笑容來。

……故意的吧。

不過係統應該沒說錯,裴晏確實沒在酒裡下藥,他現在並沒覺出身體有什麼不適,反而有種久違的輕鬆舒服,昨天的心慌氣短是一點也感覺不到了。

枕流雲……他倒真像是躺在柔軟的雲彩上睡了一覺。

楚懿伸了個懶月要,覺得口渴,便倒點水喝,誰料剛把杯口湊到唇邊,就感覺嘴唇針紮似的疼了一下,他趕緊放下杯子扌莫了扌莫嘴唇,一片細細密密的麻木刺痛當即傳來。

他急忙拿起銅鏡照了照,這才發現自己的嘴唇有些紅腫,下唇甚至有一點細微裂口,難怪他覺得疼。

這什麼情況?

不會是攝政王啃的吧?

他質問係統,係統連忙解釋:[不是啃的,是用手扌莫的。]

[扌莫的?]楚懿不信,[扌莫了多久能給我扌莫成這樣?]

[唔,大概五……不到十分鍾吧。]

扌莫了他十分鍾!

[你不是說他什麼都沒做嗎?]楚懿輕輕咬牙,[你還說他不喜歡小皇帝?不喜歡,能扌莫¨我嘴唇扌莫這麼半天?]

這回係統好像無話可說了,就算是直男係統,也知道「扌莫嘴唇」和「捏臉」不是同一個概念,它安靜了一會兒,才有點委屈地說:[可他如果真的喜歡小皇帝,為什麼不早點對他下手,反而要等到你把這具身體占了才下手?]

楚懿一頓。

也是啊。

攝政王都已經知道他不是原主了,不殺他也不羞¨辱他,而是趁他睡著偷偷扌莫¨他嘴唇?

該不會……

該不會這貨一直饞小皇帝的身子,又礙於他是故友之子,恪於禮節不好下手,現在知道小皇帝這殼子裡換了一個人,反而沒了那麼多顧慮,所以打算把他強占了吧?

變態啊!

楚懿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測有理有據,一時氣得有些牙癢:[不行,我還沒占到他的便宜,他先算計到我頭上來了——我要去試試他。]

係統:[要怎麼試?]

楚懿:[你別管了。]

他看向那盛著「枕流雲」的玉壺,給自己倒了一盞,緩緩飲盡。

這次他不喝多了,隻喝一盞。

喝完,他喚來阿福:「可有看到攝政王?」

「回陛下,攝政王正在瀚書閣議事,」阿福恭恭敬敬向他稟報,「需要擺駕瀚書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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