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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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禪院晴禦漸漸習慣了日常的生活。

早上去飯廳快速解決早飯,其間要注意躲避禪院直毘人忽然提起的奇怪話題,她的解決方式一般都是用一臉「別跟我說話你好惡心」的眼神;上午和禪院西原進行咒力使用的訓練,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從哪裡找到那麼多給自己練手的咒靈的。

對了,它們長得都一個比一個惡心。

然後下午的時間去樹林裡鍛煉體能,時不時的會隨機碰到「nc」,那天的那個男人,遇到對方時,兩人都是百年不變的打一架。

雖然對方還是沒有告訴自己的名字,不過現在習慣了用「餵」稱呼對方後,似乎也不算是什麼問題了。

——畢竟剛剛當上小姐,禪院晴禦對於使用自己的特權之類的事情僅限於將吃喝拉撒都交給禪院未來,這樣做已經讓她的良心受到了譴責,至於動用關係去查那個男人的身份的事情,她則是早就拋到了腦後去,隻能用越來越隨意的稱呼表達自己的鬱悶和不滿。

雖然打鬥的時間都不短,但是每每後期禪院晴禦都會被逼得動用咒力。

畢竟能遇到這樣一個免費的陪練,她還是不想錯失這樣的良機的,也就導致兩人的「切磋」每次都會延續到太陽落山,天色完全黑下來。

隻憑體術,禪院晴禦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是男人的對手,隻不過,在白日禪院西原越來越靈活多變的教導下,加之每天的刻苦訓練,她的實力有了無比明顯的上升。

但是讓她鬱悶的是,實力有了提升的不隻是她禪院晴禦,對麵的禪院甚爾顯然也當仁不讓,幾乎每次的相遇都能讓少女掛彩回家,當然,他自己的狀態也不是很好看就是了。

禪院晴禦懷疑再這樣下去,每晚負責自己按摩和擦藥的禪院未來會率先忍耐不住,忍不住違背自己的命令,不隻是站在樹林外,而是沖進來,仔細調查到底是為什麼自家小姐每次都會掛彩回家。

禪院晴禦看著身邊,那一臉嚴峻的看著前方行走著的藍發少女,扌莫了扌莫鼻子,訕訕地笑笑。

她雙手放在劍道服肥大的袴兩邊的兜裡,悠哉悠哉的走著這條熟悉的回院的路,黑色長發在晚風的吹拂下微微飄動著,昏暗的夜空的映照下,少女那張溫婉的臉上與表現出來的肆意表情完美相容。

側後方的禪院未來看著晴禦那含笑的側臉,白皙的臉上雖然帶著負傷,但是那臉上的笑意也是無比明顯的。

不知為何,她臉上原本嚴肅的表情在看到少女那自在的模樣,緩緩消散了。

……晴禦小姐,很高興。

此時不知道自己已經把心情寫在了臉上的禪院晴禦哼笑一聲,腦海中浮現出在樹林裡,率先離開的自己,對躺在樹枝上的男人放下狠話,對方不以為意的樣子。

【下次一定會揍趴他的。】

禪院晴禦不知道第幾次在內心這樣想著。

明天就要向禪院西原詢問除了訓練,還有沒有什麼能提升體術的事情!

似乎是因為精神上的疲憊感的緣故,禪院晴禦即使身體精力充足,也會莫名的產生一種疲倦的感覺,而這種感覺會在每天傍晚變成讓其一秒入睡的能力。

此時此刻,半月有餘的訓練生涯,以及和禪院甚爾的戰鬥,已經漸漸完全吸引了禪院晴禦的注意力。

她現在非但沒有整天想著什麼時候能回到三次元,甚至還愈發有了想要再多呆一會兒,多訓練一會兒的想法。

照例行事後,禪院晴禦躺在寬厚的大床上,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安然入睡。

————

禪院晴禦睡的很香昂,可今晚注定有人會無法入睡了。

禪院直毘人的房間裡

他大剌剌的坐在榻榻米上,眼角抽動,握著酒壺的手微微顫抖。

聽著眼前的手下的匯報,禪院直毘人的表情一空。

「……你的意思是,這幾日禪院甚爾和……晴禦多次在西邊的那片樹林進行……切、磋……?」禪院直毘人沙啞的聲音略帶詫異。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這邊的拉攏想法還沒有分毫成效呢,那邊的「危險分子」已經和晴禦有了接觸——!

「砰!」的一聲,他手裡的酒壺猛地被放在眼前的桌子上,身前的手下也下意識的躬身,不敢抬頭。

臉色發黑的中年男人張了張嘴,腦海中浮現出關於禪院甚爾的事宜,無比頭痛的按住了眉心,毫不顧忌的在手下麵前就這麼長吟一聲。

他單手按著自己的眼睛,鬱悶的拿起桌上的酒猛地灌了一口,發出暢快的聲音後,嘆息一聲。

……兩個最棘手的人聚在了一起啊……

不過,他不覺得禪院甚爾會是願意和他人多費口舌的人。

而且……他能夠暫時放心的緣故,絕不是因為禪院甚爾的危險性很小,相反,他對禪院家的反感和厭惡絕不會比禪院晴禦少半分。

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禪院直毘人眼神深邃,他晃著手裡的酒壺,若有所思的看著昏暗的房間內,下方半跪著的手下沒有入他的眼。

對禪院家真正出手,選擇「覆滅」這個龐大的家族之類的事,這種事情,那個男人不會感興趣的。

雖然禪院直毘人不至於誇大到自己是咒術界第一的存在,但是毋庸置疑,現在有他的禪院家,不是一般人能夠觸及的存在,加之那不可比擬的底蘊,任何一個沒被逼到絕處的人都不會選擇對禪院家徹底宣戰。

即使禪院晴禦未來可能會成長到比自己要強的程度,但那絕不是現在。

況且,他看得出,禪院晴禦那狂傲性子下麵隱藏著的,是一顆比誰都細膩的心思,嗯,與其說是細膩,倒不如說是「功利」。

他端起酒壺,仰頭喝酒,咧了咧嘴,發出一陣感慨的無意義聲音。

還沒榨乾禪院家於她的全部價值,她怎麼會輕易「放過」禪院家呢?

而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到那時,晴禦與禪院家的聯係已經不會是現在這麼簡單了。他眼神閃爍著。

或許她永遠不會忘記小時候受過的所有的不公的對待,但是或許到她真正成長起來的時候,她也無法舍棄在禪院家,她變強時所接觸過的一切事物。

他現在唯一要做的,隻是不觸碰禪院晴禦的逆鱗,為她在禪院家建立「羈絆」。雖然聽上去很天方夜譚,但是他明白,禪院的那些人,不會放棄任何一個能讓禪院家登頂的機會。

他們不願意將禪院晴禦的天賦放手,而禪院晴禦也不願意輕易放過禪院家。

這兩種情感糾纏在一起,最後會是那群老家夥率先坐不住,還是晴禦率先登頂,一切——都隻能由晴禦的上限決定。

至於其他的……

禪院直毘人苦笑一聲,將手裡的酒壺放置在桌麵上,雙手罩在下半張臉前,那雙仍然堅毅的雙眼閃過無奈的神色。

隻能祈禱那些老掉牙的老頭子們別急著找死了。

畢竟,真正強者絕不會被任何眼前的利益絆住腳跟。

他腦海中再次浮現出在那個小小的庭院裡,出現的人間煉獄。

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

冬日的陽光照射在樹上和土地上未被清理乾淨的雪層上,光線反射入窗戶,讓本就乾淨到一塵不染的訓練場一片光明。

場地中央,高大的青年單手扌莫著下巴,黑色的長發在後麵有條不紊的編好,不過因為活動微微有些淩亂,沒有戴眼鏡的臉上多了些許純粹,抹去了精明。那雙始終眯著的雙眼讓人懷疑到底能否看清事物,他唇抿著,振振有詞的嘀咕著:

「……提升體術上的能力嗎……」

在她對麵,少女身穿紅白色劍道服,單手叉月要,一頭黑色的柔順長發被高高束起,對方那雙墨綠色的雙眼帶著認真的神色,那一向表情隨意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了嚴肅的神色。

禪院西原掃視著晴禦,挑了挑眉:「家主大人有讓你去族庫裡挑一件趁手的感興趣的咒具了嗎?」

禪院晴禦表情一空,隨後眉頭微皺,冥思苦想了起來。

……啊,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來著,不過好像還是好久之前的早餐時間,自己隻是草草點頭,根本沒去細想對方說的什麼話。

現在想起來,是讓自己去挑咒具嗎。

她抬頭,平靜的對著禪院西原陳述著:「讓了,不過我沒搭理他。」

「……這、這樣啊……」禪院西原笑容一僵,下一刻輕咳一聲,無奈開口,「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增加關於武器的對戰訓練?」

武器?禪院晴禦單眉挑起,略微提起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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