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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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他們羞辱我!」

蘇辛對著法寶雲鏡大哭道。

別說築基期修士還會大哭,蘇辛總結過,這招對他爹娘最好用。

而雲鏡另一端的梅竹夫婦確實怒了:

「好大膽子,竟然羞辱我兒!」

「什麼墮仙宮,聽著就不像是正經地方!應該嚴查他們這個門派的過往記錄!」

他們問都沒有細問,直接就給墮仙宮定罪了。

這對夫婦對蘇辛一貫如此。

他們丁克了快一萬年,最後幾次親手教育徒弟也是幾千年的事了,歲數大了突然有了個孩子,遲到的父愛母愛如山體滑坡,隻把這老來子當作了沒開靈智的靈寵——我家寶寶那麼可愛,有問題的一定是別人!

蘇辛見狀,哭得卻更大聲了。

畢竟墮仙宮戳他傷口(趙真人:???)固然可恨,但最可惡的是那周誨啊!

本來蘇辛顧及麵子,還在猶豫要不要跟爹娘告狀,可靠墮仙宮那架勢,該不會整個中境都知道他在天靈派考試墊底了吧!

蘇辛自顧自的腦補了一堆,哭泣中帶上了七分真心實意:

「不止是墮仙宮,還有天靈派!」

「那連天靈派一起查!」蘇枚也不管事實如何,先偏袒再說,「真苦了我兒,也不知道何庸那廝在乾什麼,連不知名的小門小派也敢胡來!」

他說這話,顯然連天靈派是誰的門派都不知道。

蘇辛也不會去提醒他,好在辛燭的腦子還不算丟得太乾淨,她本來想要跟著丈夫一起譴責,但頓了頓,疑惑道:「等一下,天靈派不是不倦仙尊的門派嗎?」

蘇枚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周誨的門派?」

「沒錯,就是那位仙尊的門派!」蘇辛暴露也不怕,他果斷惡人先告狀,力求不給他們思考的時間:「我想著他是爹娘交好的前輩,所以親自備禮拜訪,沒想到他說什麼來了就是機緣,硬要我參加他門下精英弟子的考試,將我狠狠羞辱了一番!」

「你沒受傷吧?」辛燭聽得頓時就緊張起來。

「……沒有,隻是紙麵考試。」蘇辛小聲答道。

這點他是不敢說謊的,這種一檢查就暴露的事情,如果鼓動得父母直接和周誨問罪,那不就什麼都暴露了嗎?所以謊話要說,隻能說一半,但一定要讓他爹娘厭惡天靈派才行!

蘇辛很有經驗的裝出極度委屈的樣子哭泣道:「但是,人家派出了修為好高的精英弟子,故意讓我和他們一起考試,那卷子可難了,不信你們可以問何庸,根本是故意羞辱我!」

蘇枚果然被挑撥的再次憤怒起來:「天靈派的弟子也忒可惡了!」

「不是弟子,是仙尊本人,他親自監督考試的!」蘇辛咬死了周誨道。

他才不會讓父母的怒火轉移到天靈派弟子身上呢!——雖然那個宇文軒是最可惡的!但如果他的爹娘去責問那不倦仙尊的話,對方一定不輕不重的責罰對方兩下就算交代了!因為蘇辛的父母就是這樣做的。

所以告狀的重心一定要把握好,將他父母的仇恨值栓在周誨本人身上!

蘇辛隻有這方麵格外聰明,嘴巴也慣會挑撥離間:「他一定是故意的!出那麼難的卷子,讓我跟他那幾個得意弟子一起考試,就是想要證明自己比爹娘教得更好!我丟臉了不要緊,可是我不甘心啊!因為我丟得是爹娘的臉!現在全中境一定在謠傳,說爹娘教得徒弟不如他不倦教出來的!我對不起爹娘嗚嗚嗚嗚——」

蘇辛知道,他越是說自己有錯,父母就對別人愈加憤怒,反正一直是這樣的。

隻是這一次,蘇辛哭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聽見父母發怒的聲音,他隻好抬起眼睛去偷窺父母的表情,卻見雙親臉上的表情不是憤怒,而是……無奈?

「如果是不倦的話……」蘇枚嘆息道。

「恩,如果是他的話,倒真不是特地為難呢!」辛燭也說道。

「父親!母親!」蘇辛難以置信道,「你們不知道,那試卷有多難——」

「難就對了,不難就不是不倦了,」辛燭卻苦笑道,「兒啊,你可知『不倦』的由來?」

「……」我不

蘇辛想道。

可惜老人家一旦回憶起來,就停不下來了,他的母親已經講起了故事:

「當年他才金丹,卻奪得了仙門大比的第一,按規矩可在參賽門派中任選一門功法學習,沒想到玉清派的長老為難他,騙他去淵海的斷天涯,學習真仙留下的功法。」

「金丹的修士自然是學不來的,甚至多看幾眼,都有走火入魔的風險,但周誨卻在斷天涯上坐了九百九十九天,任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將整個功法記了下來。」

「若是如此,隻能稱贊他有毅力而已,但接下來的六百六十六年,他不休不眠的走遍了這一界的每個角落,拜訪了所有門派,愣是解讀出了功法的內容,打破了天賦的限製,成就大道,因此被稱為『不倦』。」

「後來有人曾問他『不覺得真仙功法太難嗎?超出了可以學習的程度。』他回答說『沒有真正難的知識,隻是還沒有學到罷了』。」

辛燭說到這裡,搖了搖頭:「以不倦的性格,恐怕還真沒有『為難』的概念,相反,他可能覺得題目越難,反而越是真心想要為你好。」

「可是……!」蘇辛想要反駁,但又無從反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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