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宇文軒的儲備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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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宇文軒沒能立刻下來。

不是周誨也覺得隻掛了五天時間太短,而是宇文軒自己作的。

他自己也覺得五天太少了(x),機智的大師兄根據往日被掛的經驗,猜測到他家師尊應該有什麼事情要安排自己去做,竟然拿喬了起來。

「我不下去!」宇文軒用傲嬌的口氣說著一點都不誠懇的反省台詞,「我在十月朝辛辛苦苦為全門派做了一天的飯,就晚餐後稍微玩了一下,也沒怎麼賭,就被師尊掛了上來,確實需要反省!」

大師兄,你要不要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再來作?

莫喜心裡吐槽道。

他躲在師尊的身後,並不想看樹上的大肉蟲子一樣的宇文軒。

就連陪同被掛的幾隻妖怪都覺得受不了:

「宇文兄,你這是在反省嗎?」

「好好跟你的師尊道歉!快說下次不敢了!」你願意掛著,我們再掛下去可要被風乾了!

也有直接跟周誨求饒的:「仙尊大人,小妖知錯了!下次絕不和宇文兄打麻將……打牌,以及進行其他涉及賭博的行為!小的發誓!」

「仙尊,我冤枉啊!我隻是後山的一隻普通老鼠精,被脅迫才來的,並不是我真想賭!」

「是啊,我們是逼的~~」

頓時,樹上一片求饒聲,就宇文軒「硬氣」的抬著下巴,隻用眼角偷瞥周誨。

周誨被他氣笑了。

「行吧,你既然想要反省,就別下來了。」

周誨如此說道,一揮袖子。

宇文軒聽見自己已經粉碎的月要骨咯吱作響,竟然又被打了個結,更加牢固的捆在樹上了!

莫喜在旁邊都露出了牙酸的表情。

周誨沒這麼對其他妖怪做。

——除了蛇妖和龍族,其他妖怪也受不了這種打結啊!

那幾隻倒黴陪同被掛的妖怪不僅沒被打結,還像是樹上熟透的桃子一樣,「撲通」「撲通」的落了下來,砸在地上。

不過這些妖怪皮厚肉糙,並不介意這麼被砸幾下。

它們卻也不敢立刻就爬起來,而是以五體投地的姿態跪拜在周誨麵前,老實道:

「謝仙尊饒命!」

周誨也沒讓它們免禮,隻挑眉問道:「說起來,你們既然總和宇文軒賭博,應該時常出入珍獸苑吧?知道有哪些弟子常被叫去乾活嗎?」

說到這件事,周誨也有點惱火。

規則上,所有弟子被分在不同地方乾活是會登記的,以曲千星的細心,這部分也做得很好,所有弟子在任職調值都記錄得很清楚,甚至時常調查弟子們對自己崗位的滿意度。

唯有珍獸苑,這部分記錄含糊不清。

主要是大家都不想去珍獸苑,所以不會主動報名,而宇文軒也不介意,反正他需要人手的時候,就跑去不言宮或者其他部門隨便抓人,薪水有沒有結算都不知道,那些弟子也不願意去登記——估扌莫著那些弟子的想法是:被抓取打零工已經很倒黴了,萬一登記了就算珍獸苑的了,那豈不是在那恐怖場合困一輩子了?

所以要搞清楚珍獸苑的狀態,還是宇文軒本人最清楚。

現在周誨問宇文軒的幾個賭友,它們也懵懂的搖了搖頭。

「不,不知道!」其中一個憨憨的大個子妖怪說道,它是一頭黑熊精,「我和宇文軒不算好,偶爾一起玩牌而已,他做了什麼我不知道的!」

另一隻相對機靈一點的瞪了黑熊精一眼,卻也說道:「仙尊啊,我們雖然總和宇文兄一起玩,但大體在珍饈樓,珍獸苑那種地方……我們這等修為的小妖怎麼敢靠近呢?」

「哦?」周誨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感覺到仙尊身上隱隱透出的靈威,這些妖怪中最小的那隻,也就是自稱老鼠精的那隻叫了起來:「仙尊大人!小的知道!」

「短尾巴你——」宇文軒頓時喝道。

周誨眼睛都不看的抬起手,上麵「噗」的一聲,宇文軒就沒聲了。

倒是一層血沫落了下來,淋得妖怪們一身都是。

幾隻妖怪頓時連發抖都不敢了,僵住了原地。

周誨對老鼠精微笑道:「繼續說。」

「雖然,雖然小的們在珍饈樓打牌,但宇文大人的那幾隻奴仆——不,弟子,是要來珍饈樓拿飼料的,所以小的們記住了他們。」老鼠精回報道。

「很好,」周誨總算滿意了,「把他們叫過來。」

*

老鼠精的辦事效率很快,隻一刻鍾後,就有三四來個弟子被叫到了周誨麵前,據說是宇文軒比較中意的奴……弟子。

周誨第二次的被氣笑了。

「物以類聚」這句話真是有道理的。

學霸通常和學霸一起玩,學渣通常和學渣一起玩,而宇文軒找來珍獸苑乾活的這幾個,就是徹底的渣渣。

作為「老師」,這樣評價自己門派的弟子不好,但客觀事實如此。

這幾位並不像是秦弦和餘琮那樣,內門考試或者門派大考沒有考好,是因為有自己的選修方向導致嚴重偏科,也不是像關業或者周誨這樣,靈根不好先天不足,他們就是很均衡的那種……學渣,渣得非常全麵的類型,即使周誨的試卷是根據考生的個人特長進行餵題的類型,也找不到一個擅長點的那種。

而且這還是建立在全筆試的基礎上。

要知道,修仙是會對身體天賦進行補強的啊!

除去修體入門的,大多數修士進入煉氣期和築基期後,為了更好的修行,最初得到補強點的都是「記憶力」和「理解力」,這也意味著修仙者們會比凡人更容易學習。

——這也是很多文盲出身的修士,在入門以後,很快就能識字,並且能掐會算的原因。

這樣筆試還考不好,就很讓人懷疑他們腦袋裡是不是有腦子。

更不用說,周誨目前還沒有進行實操考試——按照他的教學計劃,要等明年開春再進行——如果有實操,這幾位的成績會更加慘不忍睹,徹底告訴老師:絕望吧!這天下就是有什麼都學不進去的人!

宇文軒到底是怎麼將這幾個人挑出來的?

周誨扶額道:「行吧,你們帶路,去珍獸苑。」

「是,仙尊。」弟子們很恭敬的問道。

好在這幾個學渣態度還不錯……不,並不好,其實如果是單純的混子,不願意去學還不至於讓老師那麼絕望,就是態度也很好,卻依然學不好,才更讓人絕望。

幾人就向著珍獸苑走去。

莫喜小心的跟在周誨身後。

他也很好奇。

珍獸苑位於天靈派的後山,也就是偏向天塹山的方向,雖然被稱為「後山」,但不要說相對於高聳的天塹山,就是相比前方的天靈山脈的幾座主峰,都隻能算是平緩的小山丘,也因此,靈氣被山脈所阻攔,聚集在前方的山穀中,後山靈氣稀薄,倒是被天塹山所阻隔的瘴氣向下沉澱,形成了一個不合適修行的靈氣死角所在

修仙者習慣了靈氣,再到這種靈氣缺乏環境中去,會覺得自己六感被封了一塊似的,非常不安,所以等閒不願意靠近這種地方。

這兒其實也不合適飼養靈獸。

宇文軒卻將這裡選做了「珍獸苑」,還將自己洞府放在了這兒,這一直跟「大師兄折斷了脖子掛在樹上為什麼不會死」「他真的是個人嗎」一樣,是莫喜心中不解之謎。

這個不解,其實在這段時間還

達到了高峰。

因為莫悲的「一悲茶」開始營業後,需要大量的珍獸奶,還有因為食堂夥食太差,大師兄為了堵住弟子們的嘴,給全門派提供了獸奶,都導致了大量需求,雖然吧,宇文軒好像用什麼方式搞到了萬獸堂那邊的門路,但對方在門派內勢力明顯不太大,所以不足的部分,還是由靈獸苑提供的。

可靈獸苑的雜役弟子甚至連固定名額都沒有,怎麼提供的呢?

莫喜好奇很久了。

不過不解歸不解,莫喜沒有那麼強烈的作死心情,去一探究竟。

如果沒有周誨的親自帶領,莫喜作為「最受寵愛的小師弟」,也不會輕易靠近宇文軒的洞府,還有他的珍獸苑的。

事實上,周誨也不會輕易去珍獸苑。

理由當然和莫喜不同。

主要是當年周誨從宇文軒那裡強行拿走了他準備吃掉的那顆蛋——也就是後來孵出了路書瀧的那顆——宇文軒哭著大鬧了一場,表示師尊不尊重他的「**」。

其實宇文軒就沒什麼**,他小時候因為太皮,周誨擔心他跑丟了,讓他全天穿著十二時辰帶定位跟蹤監視功能的衣服配飾,宇文軒也沒見得有什麼不滿,但周誨隻是換掉了他吃飯的那隻碗,宇文軒愣是鬧了三天。

而不能吃掉龍蛋這件事,足夠宇文軒鬧了三個月還沒停的。

周誨被他吵得頭痛,遂答應再不碰他的食盆,看也不能看裡麵是什麼,這個「尊重」保留下來,就成了現在的珍獸苑。

換句話說,那就是宇文軒的食盆。

周誨其實也是抱著「眼不見心不煩」的心態不去看裡麵的。

但這次,他猜測自己想要的東西應該在宇文軒的食盆(x)珍獸苑能找到,所以特地過來了一趟。

當然,不管宇文軒有什麼意見,周誨一定想做的時候,是做得到的。

一行人就這麼走進了珍獸苑的大門——實際上,也是宇文軒洞府的大門。

「什麼啊,比想象中的乾淨(普通)。」

莫喜有些失望的嘀咕道。

其實說普通也不太對,這個洞府的構造明顯是按照周誨洞府的構造全部復製的,甚至連一些家具的款式和擺設都差不多。

但周誨那邊乾乾淨淨一無所有,除了書架上略滿一點,其他地方都透著一股「沒有世俗」的**的感覺,而宇文軒相反。

他這邊的地板上,案幾上,牆壁上鋪陳著各種各樣的軟裝,諸如五顏六色的地毯啦,絲綢坐墊啦,漂亮的桌布啦,充滿了對生活的的熱愛(x)的感覺。

莫喜甚至覺得這裡比他那個填充著各種昂貴華麗物品的洞府要舒服,還要熟悉的感覺。

恩,熟悉?

覺得舒服就算了,為什麼會熟悉?他根本沒有實際進來過啊?!

……一定是因為擺設跟師尊洞府相似,才產生了這種錯覺吧!

話說大師兄這是什麼毛病,為什麼要選和師尊洞府一樣的格局和家具啊!從蒲團桌布這些來看,他根本就不喜歡這個風格吧!

莫喜心中滿滿都是吐槽。

周誨不感興趣的四周看了一眼,向那幾個弟子問道:「那些動物都養在哪裡?」

「這邊。」

弟子們向著一邊的通道走去。

莫喜的吐槽卡在了嘴邊,他瞪大眼睛問道:「書房?」

如果完全按照周誨的洞府布置的話,那個通道後麵是書房沒錯吧?

結果(看起來)也確實是書房。

而且不知道這個地方因為堆滿了滿是卷軸和的書架,其他裝飾對風格的改變不大的緣故,這個地方比其他地方更像是周誨的洞府。

在走過通道,看見書房,尤其是正

對著門的案幾的那一刻,莫喜甚至看見「師尊」披著銀發坐在案幾後麵,手腕上係著金色的鎖鏈被,臉上卻帶著從沒有過的刻薄和憤怒,瞪著他問道:

「莫喜!我要你找的____呢!」

莫喜頓時騰起了一股無法控製的殺意,想要殺了……

「喜兒?」

這時候,溫暖的手掌從他的頭頂撫過,莫喜一下子回過神來。

他用還沒有收斂殺意的眼神向著旁邊看去,就見真正的師尊正溫和的凝視著他,嘴角那抹淡然的笑容似乎天塌下來也不會變化似的,讓莫喜的心情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

他再看那案幾,發現那裡空盪盪的,什麼都沒有。

「不,我剛剛似乎產生了一些幻覺……」莫喜有些遲疑的說道。

他不知道該怎麼傾訴,畢竟那個場麵也太詭異了,莫喜發誓自己從沒有對師尊有任何不敬的想法,還是殺意!

「幻覺?」周誨沒懷疑什麼,隻說道,「應該是幻香的作用吧?你修為太低,確實很容易受到影響。」

「幻香?」

周誨不提還好,聽他那麼一說,莫喜果然聞到一股濃鬱得近乎發臭的味道,熏得他打了個好幾個噴嚏。

「大師兄這是什麼品味啊!」莫喜抱怨道。

「應該是為了遮掩他飼養得那些動物的味道,」周誨解釋道,「以免有些凶獸聞到彼此的味道起沖突。」

「啊,那些動物在哪裡呢?」莫喜驚訝道:「比如說我們喝得那些獸奶?」

怎麼看書房都不像是能養東西的地方。

「是夔牛的奶,」有弟子說道,「莫師弟,請看這邊。」

那弟子領著莫喜走到了屏風前。

那是個和周誨書房類似的白屏風,但當微風吹過,就看見屏風上出現了草原上特有的波浪狀的紋路,而在紋路中,影影綽綽的露出了幾千隻牛群的身影,仔細聽的話,還能聽見他們如同雷鳴一般的叫聲。

「原來不養在這裡的,」那弟子解釋道,「但最近常要取奶,所以宇文師兄讓我們將牛群轉移到了比較方便的地方。」

他問道:「莫師弟,你們要進去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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