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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這陣威壓,整個賽場再度安靜了下來。

盧陣孤立無援的站在賽場中央,後背被汗水徹底打濕了、

本來作為元嬰修士,他早就可以控製流汗這類生理活動,但今天卻屢次因為意外的危險發生而失控。

可他無法不恐懼。

盧陣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感知到這神識的真實修為,那起碼穿越了化神的程度,在煉虛之上,甚至可能是個大乘大佬!

此刻,這恐怖的威壓對著盧陣的頭頂正麵壓了下來。

而且這威壓並不是瞬間而就的,而是一點點壓下,讓盧陣的骨頭咯咯作響,似乎有縫隙沿著頭蓋骨向下蔓延。

盧陣莫名的反應過來:

那位可怕的大能想要他的性命!

而且對方想要他重復一遍孽童子的死亡過程,還是放慢了速度的那種,讓他在眾人的目光下一點點被碾成碎片。

覺察到這一點,盧陣發出了怒吼。

他寧願自爆,也不想要那麼屈辱的死法!

也就伴隨著這聲怒吼,盧陣覺得自己頭頂一輕,那恐怖的威壓一下子散開了,丹田內靈力充沛,充滿了力量。

「做得不錯,」有溫和的聲音在他腦海中說道,「即使深處絕境也不屈服,你很有勇氣。」

「誰?!」盧陣驚訝的看了看四周。

他並沒有找到聲音的來源。

可是什麼人竟然可以如此輕而易舉的卸掉一個煉虛期以上大能的力量呢?

盧陣思考著,他突然看了擂台上那巨大的屍骨,眼睛一亮:「難,難道是真仙大人?」

難道這張地圖上的「真仙之骨」在協助自己?

那聲音卻答道,「比起這個,你的戰鬥還沒有結束——」

戰鬥沒有結束?

盧陣奇怪的想道,卻看見一個傲慢的修士從長廊處飛了出來。

那修士氣勢洶洶的直奔擂台,向盧陣叱喝道:

「好大的膽子!殺了我師弟後,還敢逃避我家師尊的責罰!」

「師弟?你跟孽童子是一夥的?」盧陣問道。

他心中一陣疑惑,因為對方明顯是正道修士,沒有一點魔氣——這麼說起來,剛剛那恐怖的威壓,竟然也沒有一點魔氣。

這時候,仙法大會主持人的話語倒是解決了一部分的疑問:

「怎麼回事?!竟然有新的挑戰者上台了?!」那主持人高聲說道。

盧陣有點佩服對方,在這種場合竟然還能繼續下去。

主持人則看著隻有他能看見的提詞器報告道:「這位是來自……北境?!……天道盟典禮院?!……典,典禮官……」主持人顯然也被對方身份震驚了,連續吃了幾個螺絲。

隻是主持人注意到那挑戰的修士瞪過來的視線後,他一橫,將對方身份完整的念了出來:

「這位挑戰者是來自北境天道盟典禮院典禮官司吾長老門下的正平子!真令人驚訝,怎麼會是個北境人?!難道他已經叛出天道盟,和孽童子那魔物勾結了嗎?!」

主持人補充問道,引導性質的將對方塑造成了反派。

反正他現在也是債多了不同。

剛剛主持人其實也經歷和盧陣差不多的威壓,他明白,在孽童子死在擂台上那一刻,他和盧陣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休想被那位自稱孽童子師父的大能——從提詞板看,對方就是典禮院的司吾長老吧!——原諒。

不過好在,此刻明顯有另一位大能在牽製那司吾長老!提詞器也應該是對方的作為?

主持人自然抱緊了那位不知名的大能的大腿!

而伴隨著主持人的宣告,觀眾一陣嘩然:

「天道盟典禮院?!」

「剛剛那個孽童子不是魔族嗎?」

「主持人剛剛說了,應該是那個誰背叛了典禮院吧?」

「可剛剛那個聲音自稱是孽童子的師父啊,這人又自稱是聲音的主人的徒弟,難道說典禮院的司吾長老勾結魔族?!」

*

司吾臉色鐵青。

作為大乘修士,他的神識輕而易舉的覆蓋了全場,自然可以聽見人們的非議。

卑賤的下等人們,竟然敢汙蔑他!

司吾有沖動將這裡的一切摧毀。

可他無法動彈。

是的,司吾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製能力。

司吾是在想要碾死那隻殺了自己徒弟的下等人的時候,失去了對自己力量的控製的。

在那個下等人反抗的瞬間,司吾感覺到擂台上的靈力變得粘稠起來,像是蜘蛛網一樣,反過來糊了他一臉,也黏住了他的身體,讓他無法動彈。

更讓司吾惱火的是,對方製住了他以後,竟然沒有直接找他對峙,而是保持了威壓全場的局麵,隻放開了對擂台的靈力。

然後司吾聽見自己對徒弟命令道:「正平子,去懲處對方!」

他的徒弟自然不疑有他。

「是。」正平子恭敬的應道,向著擂台飛去。

*

當然,正平子此刻也因為主持人的汙蔑憤怒不已。

「你們才和魔族勾結!」正平子指控道,「否則不過區區元嬰期的散人而已,如何有秒殺同階的力量?!」

他的話語得到了一片噓聲:

哪有比你們強,就是勾結魔族的道理。

「我不是……」盧陣想要解釋幾句。

聽到對方竟然來自天道盟典禮院,盧陣在想這是不是個誤會,如果可以的話,他並不想和這樣出身的人接下死仇。

但這時候還想這個顯然是盧陣太天真了。

在正平子看來,他們已經是死仇了。

不等盧陣把話說完,正平子就舉起了長劍攻擊了過來。

盧陣跟對方「叮叮」接手了幾招,被逼得連連後退。

畢竟盧陣是霞飛門的符修出身,這種正麵戰鬥可不是他的特長,而在這幾招中,盧陣感覺到了對方的切實的殺意,知道這件事無法善了。

這時候,之前那溫和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別猶豫,這不是你驗證你所學的好機會嗎?」

「真仙大人……」盧陣心裡叫道。

可惜「真仙」之後沒有給任何指示,倒是正平子的劍劃出了一道霞光,將他外層的靈氣防禦發出了個空缺,銳利的殺意直指他的喉嚨。

盧陣頓時下定了決心。

他猛然向後掠去,脫離了纏鬥模式,而遠遠的結了個手印。

正平子看見那秒殺了孽童子的動作,連忙做好了防禦準備,卻看見擂台上那巨手沒有抬起來,隻在盧陣的手印中有光芒亮起。

正平子頓時鬆了口氣:

也是,那種大招哪有那麼容易使出來的,何況有師尊在,對方應該放不出更厲害的……

就在這時候,正平子感知到了盧陣手印中聚攏的力量。

他赫然道:「你竟然竊取了真仙之力?!」

「什麼竊取?!」盧陣申明道,「我是從《法術》中青陽莊主的論文裡光明正大的學到的——」

伴隨著這句話,閃動的光芒向著正平子黏去,將對方砸出了賽場。

*

「我們的擂主再次守住了他的勝利!」

「他這次在比賽曝出,他的必殺技竟然來自青陽莊主!」

「這是不是終究為長久以來,中境千古山莊和北境典禮院為了真仙傳承產生的爭執劃上句號呢?畢竟由此看來,我們中境略勝一籌!」

主持人好像徹底瘋了,忘記了典禮院的大能可能就在現場,口不擇言的說道。

人群也發出了瘋狂的歡呼聲。

一半是作為對司吾那可怕的威壓的抗議。

看到這個場麵,另一個來自典禮院的弟子行禮道:「師尊,讓我上去給他個教訓吧!」

上去個鬼!你知道對方怎麼打敗正平子的嗎?

司吾心中怒道。

這些徒弟修行不足,連跟隨在他身邊的兩個合體修士都沒有搞清楚盧陣大獲全勝的原因,但司吾卻是看出來了的:

那個小修士根本沒有這個力量!他現在能贏,是借了擂台上的仙力!

這根本不是公平的比賽!

自己的徒弟們不知道裡麵訣竅,上次隻能一個個被打的份。

——換句話說,剛剛葫蘆娃救爺爺的情況被逆轉了,現在是司吾這邊在送!

司吾想要阻止他們,但他卻感覺到自己的頭輕輕的點了點。

那弟子以為得到了司吾的同意,向著擂台飛去。

司吾勃然大怒:蠢材!你們這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看出我的不妥嗎?!

司吾的弟子們還真沒看出來。

畢竟在弟子們眼中,或者其他熟悉司吾的人眼中,典禮院的司吾長老的外表永遠是那麼風輕雲淡,但卻暗地裡用各種陰險手段做著最狠的事,大家不想要招惹他都來不及了,怎麼會研究他一臉淡然的是在想什麼陰謀詭計,還是單純中風麵癱了呢?

結果司吾這邊頓時送了好個個弟子過去。

那邊盧陣的招式越來越熟練了。

一開始他結印的手勢明顯有點生疏,也控製不好力量,才有了一開始一招拍成肉泥的操作,但經過了司吾幾個弟子的「陪練」以後,盧陣的招式開始變得流暢起來,不過每一盤對招的時間都有拉長,顯然盧陣也很「珍惜」這些陪練對象,爭取將每一個都榨乾。

這時候,就算是傻瓜,司吾這邊的弟子們也看出了自己不是盧陣的對手來。

但迫於喜怒無常的司吾長老的壓力,他們還是硬著頭皮一個個上去送。

也虧得這次司吾帶出來的人除了一個合體期的副手以外——對方還不在這裡,去其他地方辦事了——其他都以元嬰化神居多,一時間還不怕消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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