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認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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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你?」

陶竹皺眉問道。

他挺著被氣脹了大肚子,瞪著眼前的「神獸」。

這本該是筆普通的生意的。

在半年前的天靈拍賣會上,淵海會賣出了一件珍貴的上古法寶殘片,不過對方沒有付現款,而是要求用神獸的遺骸——據說是無所不知的神獸的白澤遺骸——做交換。

陶竹很滿足這筆交易,不過因為逍遙宮已經不可信任了,所以陶竹用了很大的力氣將自己這邊的法寶平安護送到了西境,並將神獸遺骸迎回來。

結果在一個月前,有部下告訴他,那神獸遺骸「活」了?

對待一直活物,還是「神獸」,自然不能用普通辦法運輸,陶竹一麵吩咐手下要滿足「神獸」的一切要求,一邊放下手中的事情親自去迎接對方,隻是路上各種事情乾擾,陶竹在一個月後才見到已經被送到了風清城的「神獸」。

結果,這是「神獸」?

就這?

在布置得超豪華的金色轎子中,確實有一個白色的生物。

但除了「白」以外,他跟神獸沒有毛的關係。

這明顯是個老頭。

人類。

他長得又瘦又小,像是個皺巴巴的球,卻留著一把雪白柔順的長胡子,多虧了這把胡子,這皺巴巴的老頭子看起來竟然有點仙風道骨的感覺……不,也許不是有點,當他睜開金色的眼睛,用仁慈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你會有一種自己所有秘密都被看透的感覺,這並不是很好的感受,老頭顯然也知道這點,所以他用符籙蒙住了自己的眼。

不過陶竹知道,那張符籙一點用都沒有,九齋老祖依然可以看到他想看的一切。

是的,這老頭兒是九齋老祖。

除此外還能是別的什麼呢?

「你把我的白澤弄到哪裡去了?」陶竹質問道。

他對所有渡劫大佬是一視同仁的,沒有絲毫尊重的意思。

九齋也不在意陶竹的態度,慢騰騰的搖了搖頭:「什麼白澤?我不知道,我隻是正好經過,老天指引我坐上那輛車,就可以將我送到想去的地方而已。」

「嗬!」陶竹冷笑了一聲。

他不再理會九齋,轉身就走。

倒不是陶竹不相信九齋的話語,而是正因為九齋絕對隻說真話,所以九齋冒充白澤前,那遺骸應該是真的不見了。

陶竹當然急著找人去調查整個運送過程,弄清楚自己的貨物怎麼好端端沒了。

——他不會問九齋的,雖然九齋一定能算出來,但代價可說不定,陶竹經過長久的相處已經得到了教訓,那就是永遠別主動跟九齋要求任何東西。

九齋這次卻主動叫住了他:「隻要你將我送到不倦那兒,我就告訴你怎麼找到你要找的東西。」

「……你為什麼不『正好經過』,『老天指引』,讓老天送你去了?」陶竹問道。

你就是老天指引的「交通工具」啊!

九齋並沒有這麼說出口,以免再刺激陶竹,隻說道:「事情來得有點突然,不倦在這兩天改變了南境的氣運。」

「不倦改變了南境氣運?」

「是的,可能天道都會因此被更改。」九齋嚴肅道。

「他怎麼……」陶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撫扌莫著自己高高鼓起的肚子,覺得不對,「等一下,這兩天的事情,你怎麼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冒充白澤坐上了我家的車……」

說到這裡,陶竹覺得自己說了廢話。

九齋又不是第一次這樣了,有時候他未必是算出了未來,隻是算到「走這條路會倒黴」「命中注定坐上這輛車」「往這個方向走會有運氣」,就會實施,至於會不會真的發生什麼,還是看老天爺,反正天下的卦修總有理由解釋他們的詭異舉動。

陶竹訕訕道:「但不倦怎麼會像是你們卦修一樣,還改起命來了。」

「正因為他一直在逆天改命,才不是卦修,」九齋不滿道,「我們卦修才不會更改天命,甚至連透露都是禁止的。畢竟天命總是環環相扣,我們隻能利用其中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打個比方說,我先告訴你你的這筆生意會搞不成,我就坐不上這趟車了吧?」

「好哇,你果然知道我的貨物去了哪裡——」

「不過這一次他終於成功了,」九齋咬牙切齒道,「在放棄飛升,將這個世界反復洗了六遍以後。」

「所以說,我的白澤……啊,啊!啊?!你剛剛說什麼?」陶竹驚恐的看向九齋:「放棄飛升?洗了六遍?!」

*

「不倦,我聽說你……這是什麼情況?!」

一刻鍾後,陶竹帶著九齋來到了天靈派。

他才飛到天靈派的山門外,就大聲嚷嚷了起來,不過陶竹闖入洞府後,就把後麵半句話吞了回去,搞得他肚子又膨脹了一倍,重重的晃了晃。

不過也難怪陶竹那麼驚訝,此刻在周誨的洞府裡有兩個裸男,長得還一模一樣,正在拉扯著周誨,陶竹記得他(們)好像是周誨的大徒弟?但為什麼有兩個?而且還有一隻司吾跪在周誨麵前,抱住了不倦仙尊的大腿。

「對不起,打攪了。」陶竹果斷向後退去。

周誨見狀倒也沒有解釋的意思。

他反而抓住機會對身邊這三位說道:「你們滿意了?我這輩子的清譽就毀在這裡了。」

「對,對不起,仙尊大人。」司吾下意識的鬆開手。

宇文軒(甲)卻沒有鬆手的意思,他惡狠狠的瞪向了陶竹:「殺了他就好了。」

「唉?可以吃嗎?可以吃嗎?」宇文軒(乙)笑著問道,他的嘴巴咧到了耳根下,露出了尖尖的牙齒。

明明不過是兩個化神,卻讓陶竹莫名覺得肚子發冷。

「你們真是……」周誨則嘆了口氣,他抬起手突然往下一揮,「不教訓不行啊!」

伴隨著這句話,一股巨力猛然壓在了兩個宇文軒的腦袋上,直接將他們砸在了地上,甚至整個腦袋嵌進了玉石地板中。

做完這一切,周誨整理一下袖子,對陶竹和九齋道:「進來吧!」

陶竹和九齋這才謹慎的走了進去。

陶竹還仔細打量了一眼被嵌入地板的那兩個玩意:「雖然我不想對你的癖好說什麼,但下次別讓我這樣的老人家看這種東西,太刺激了。」

「你明知道不是的,」周誨說道,並且奇怪的看了陶竹一眼,「而且這有什麼刺激的?我以為更糟糕的場景,你也看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對,更xx和xxx的我也習慣了,但他們可不是你,」陶竹抱怨道,「如果連你都亂搞男女關係,和自己徒弟亂搞,我搞不好會走火入魔的。」

周誨皺眉道:「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陶老板,和徒弟自然不可能,但我沒有找對象,純粹是一直沒遇到合適的,我是個普通人。」

別說陶竹,九齋聽了都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周誨也不想要繼續跟個肚子精和長皺紋的球討論這個話題,他無奈道:「你們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那氣運——」九齋想問。

「啊,」陶竹卻想起了他的目的,再次大叫了起來:「聽說你放棄了飛升?!」

「是的,我早就說過了吧?」周誨驚喜道。

他說了好幾遍了,似乎沒人相信,上次陶竹還扯了一堆奇怪的理論,搞得周誨乾脆放棄坦白,順著他們胡扯了。

現在陶竹能「迷途知返」,周誨覺得很高興。

他多少是想和老朋友們打聽一下修仙界的養老生活該是什麼樣子的,因為周誨覺得自己過得似乎不太對勁:「我早就想要放棄飛升了,畢竟為了無謂的事情而操勞,沒有意義。」

「哈哈哈,這很好笑!」陶竹假笑了幾聲,正色說道,「別轉移話題,我也沒想要問你將來準備怎樣——我和九齋不同,你就是將這個世界的氣運全改了,我也沒意見,所以你沒必要用這種瞎話糊弄我!」

……我沒糊弄。

周誨頭痛的想道,顯然陶竹跟他說的就不是一回事。

果然陶竹接著問道:「我是聽九齋說,你曾經放棄過一次飛升?已經發生過的!」

「……沒有吧?」周誨沉默了一會兒道,「有飛升的機會的話,我怎麼可能會放棄?」

陶竹聽了反而鬆了口氣:「我就說不可能——」

「你怎麼沒有?!」九齋憤憤道,「在你第一次沖洗這個世界的時候,明明就放棄了飛升!」

他這麼說著,做了手勢,就看見一道幻影光幕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那依稀是天靈山,不過烈火熊熊,依稀可以看見門派中的弟子倒在地上,而不倦仙尊憤怒的浮在半空中,和什麼人戰鬥著。

不,也不能說是戰鬥。

那名「敵人」手裡拿著一把熟悉的長劍。

司吾注意了,轉頭看了一眼洞府的書房方向,那把弒仙劍被帶了回來,像是垃圾一樣丟在了地板上。

不過那把弒仙劍連司吾都無法殺死,更別說不倦仙尊了。

幻影中的不倦仙尊卻用身體硬接了一招弒仙劍,任由對方將自己身體捅了個窟窿後,才像是捏死一隻蟲子般輕易的殺死那個「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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