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6 章 考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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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迎月穀的卯桂仙子嗎?她為什麼在上麵?」

不僅僅是來自迎月穀的弟子,其他門派也有修士認出了卯桂。

倒不是人人都認識卯桂仙子。

事實上,大乘修士雖比不得渡劫珍惜,數量卻也並不多,放在任何一個門派都是相當於鎮門之寶般的存在,連本門的新進弟子都未必見過自家的老祖,更別說其他門派的弟子了。而卯桂這種深居簡出潛心修行的,能認出她的隻會更少。

此刻,卯桂一露臉就被認出來,是因為她的『熟人』太多了。

卯桂仙子坐在講解台上,也被『觀眾席』嚇了一跳。

好家夥!那『觀眾席』上竟然有四個渡劫,十幾個大乘,四十多個合體,數百個煉虛,就是天道盟詔令天下修士,召開修仙界會議,也不會有那麼多高階修士到來。

難道這場考試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不,其他考試好像也有不少人觀看的樣子,難道這是什麼很新的娛樂方式?

卯桂仙子奇怪的想道。

隻關心登仙梯的卯桂仙子並不知道,不少高階修士還真是為資格考試來的。

這竟然還是關信廣的「功勞」。

原本,天靈派公布了資格考試的情報,但因為時間緊張,沒有太多宣傳,冉燈的人脈又主要是陣法師那邊的,對煉器師無從下手。因此縱使有大型傳送陣做餌,也隻在中下層修士間有點影響力,可高階的修士,尤其是世人皆知的那些煉器大師們,要麼不知道這件事,要麼即使知道了也是以觀望為主。

畢竟這些『煉器大師』也是有自尊的,而且因為煉器師稀少,這些大師的自尊都挺高。

在他們看來,如果他們願意為大型傳送陣貢獻一份心力,那是不倦仙尊也必須倒履相迎的待遇,怎麼可以參加資格考試,讓別人認證自己資格呢?也太掉價了。

直到他們聽說了關信廣準備帶領司工部,甚至本人親自參加資格考試的消息。

關信廣的人品是什麼德行姑且不論,但他作為司工部的官長,作為煉器師的名聲是非常顯赫的。

尤其是在沒有實際政府的修仙界,天道盟相當於半個官方,所以關信廣就相當於半個官方認證過的煉器大師,司工部官長的職務差不多也相當於修仙界科學院的院長。

這樣一個大師竟然本人決定參加一個不起眼的『煉器師資格考試』,當然會引起轟動。

——如果這位大師都要考證的話,我們這些沒證的是不是更不算煉器師了?

一時間,不少煉器大師和煉器門派都聞風而動,想要向關信廣打聽一二,可關信廣有什麼好說的呢?他總不能告訴其他人:我以前抽了不倦家四徒弟的道骨,這次又被兩個神仙脅迫,想要再抽一次吧?關信廣隻好閉門謝客,就算有幾個無法拒絕的熟人,他也支支吾吾,不願意說出原因,隻告訴對方這資格考試沒有任何值得關注的地方。如果可以,最後連天靈派都不要去!

關信廣說得是真心話(),可他態度越是神秘?(),越沒人信他。

修仙界的風氣一直是這樣的:

人人都是謎語人,人人都怕別人搶了自己的機緣。

這種風氣最近因為學術期刊的出現稍微有點好轉,但總體上並沒有好太多,大多數修仙者都喜歡藏私,將自己知道的那點小秘密捂得死死的,然後紅著眼看著別人,總懷疑別人懷裡藏著自己不知道的機緣。

因此關信廣那曖昧的態度正好迎合了這種心態。

這群人還喜歡瞎琢磨,他們瞬間將最近的大事結合到了一起:不倦仙尊修復了登仙梯,他家那設計了傳送陣的四弟子也要參加考試,天靈派的教學推廣,學術期刊的道統之爭,逍遙宮的內亂等等等等,顯然這場資格考試不是普通的考試,一定有更深層次的秘密在,搞不好其中蘊藏著大機緣呢!關信廣才不願意說!

最重要的是,關信廣人脈還很廣!

關信廣能當上天道盟司工部的官長,明顯屬於擅長人事高於技術的官僚,因此他和大多數修士都很熟悉,也意味著他有什麼動作,大半個修仙界的高階修士都能知道這件事。

這簡直是對資格考試最好的背書!

結果關信廣決定參加資格考試的消息傳出,報考人數瞬間多了五成,還有數位本來不準備來中境的煉器大師也跟來了。

當然,這些煉器大師也不是沒腦子的跟風,他們也不可能腦子一熱就報名考試,但他們可以派自己的徒子徒孫參加啊!觀望也是可以的,而且天靈派的考試竟然是可以參觀的!

一時間,想要觀看考試的人數也有了前所未有的數量,以至於天靈派不得不在考場周圍設置了階梯式座位,供給『觀眾』使用。

就算這樣,座位還是不夠。

尤其是關信廣和關業都會參加的八級煉器大師資格考試,更是人山人海,想要觀看的人數是參加考試的好幾倍,甚至能和仙法大會那邊相比了,以至於觀眾席的位置都要靠實力爭取,化神以下甚至沒資格進入觀眾席!

也因此,觀眾席才那麼一副『人才濟濟』的景象。

這些大能們也鮮少這樣聚集在一起,他們彼此修為相近,又不用在小輩麵前擺架子,即使有仇,上頭還有四位渡劫的威壓壓在腦袋上也不敢輕舉妄動,於是氣氛反而意外的平和輕鬆了起來。

他們悠閒的八卦道:

「真是難得,竟然可以看見卯桂仙子在迎月穀之外的場合公開露麵,她明明連天上城的拍賣會都不會親自去的。」

「先是關官長參加考試,眼下又有卯桂仙子講解,看來這場考試果然不簡單啊!」

「我沒有看不起卯桂仙子的意思,但她是煉丹師吧?怎麼來講解煉器考試?」

「有什麼不行的,人家好歹也是大乘巔峰了。」

「可是,隔行如隔山啊!她能講解好嗎?」

「我倒覺得,這是不倦仙尊的深意所在啊!」

「怎麼說?」

() 「這畢竟是『煉器大師』考試,連司工部的官長都在考場了,誰能評說呢?反正我們這群老東西上去誰都不服的,那麼有個外行的煉丹師作為講解,反而比較安全。」

「這麼說也有道理。」

「何止是有道理!你沒注意到嗎?這場考試沒有考官,雖說不倦仙尊可能是因為有徒弟參賽才避嫌,但他也說了,『煉器大師的技術無法客觀評定』,『煉器師要看作品說話』。」

「好一句看作品說話!不知道這些『煉器大師』能煉製出什麼來!」

這邊大能們悠閒的討論著,那邊考場上的考生們的感覺可不太妙。

不止是迎月穀的弟子,其他門派的弟子看了觀眾台也如喪考妣:

「師尊師伯師叔為什麼都來看了啊?!」

「我們門派是主修符咒的吧?為什麼我家師祖也在上麵湊熱鬧?」

「完了,這次要是表現不好,是在全修仙界丟臉吧?!」

「我當初為什麼會覺得考試『好玩』的?!」

……

在一堆混亂的思緒中,最為震驚的卻是造成這種狀態的罪魁禍首本人。

「怎麼全修仙界都來了?!」關信廣心裡驚恐地想道。

這裡大半人是因為他才來的,都是他的熟人,對他來說,可不是『全修仙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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