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7 章 惡形惡狀的饕餮本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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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軒那個xx!

心魔在心底咒罵道。

在燕白浪和宇文軒進行無聊的戰鬥的時候,心魔卻在普通生靈眼睛看不見的維度進行著一場更加艱苦卓絕的戰鬥,也更加「精彩」的戰鬥。

至少視覺上更加『精彩』。

首先,賽場就完全不一樣。

仙法大會的總決賽賽場和預賽不同,沒有亂七八糟的預設場景,而是讓選手們在戰鬥中通過『場景卡』切換對自己有利的場景進行戰鬥,也增加了比賽的趣味性和可看性。

遺憾的是,這場比賽的燕白浪根本沒有這個意識,他連比賽的基本規則都沒有研究,當然不知道『場景卡』的存在,全程站樁指揮著自己的青麵蛟進行戰鬥。

而另外一邊的宇文軒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是對他有利的主場,且他不會不知道場景卡的存在,卻也沒有使用場景的意思,懸浮在賽場另一端使用各種法器和符籙,同樣站樁。

於是好好的比賽被這兩人演繹成了最無聊的回合製,連賽場也保持著最開始的圓形漢白玉的空曠平台,簡直無聊到了某個極點。

但如果切換成魔族視角,整個比賽就完全不同了。

賽場還是那個賽場,但整個空間,無論是空氣,還是地板,都烙印著黑紅色的印痕,如同大朵盛開的曼陀羅花朵,累累的垂滿了整個場地。

若是有探索淵海深處經驗的大能能看見這一幕,一定會非常震驚,然後產生強烈的警惕,以至於要封鎖整個區域。

因為這些陰寒是魔族入侵後,大範圍魔氣侵蝕才能能留下的痕跡。

不過即使淵海的魔神戰場,也必須深入到最中心地帶才可以找到,但它們極其危險,稍微沾染一點也會造成心神失守,而且難以根除,即使在萬年後也沒有消退,是如今中境靈氣混亂的「元凶」。

如今這些恐怖的魔氣印記卻位於靈氣最充沛的地方,還誰也無法看見。

不,也不是誰也無法看見。

宇文軒在半空中站樁,但如果可以看見這些魔氣印痕的話,就會發現他不是不動,而是避開了印記在動,也因為太過於小心翼翼,才顯得站樁。

畢竟這些魔氣印痕在他看來就是放了一個輪回的殘羹冷炙,就算是饕餮,尤其是作為一隻一直吃得還不錯的饕餮,他才不屑吃這種會吃壞肚子的過期食品呢!

吃壞了肚子也會被師尊罵的。

相形之下,他的對手卻什麼都沒有覺察,燕白浪雖然也是站樁,但他站在了魔氣印痕的最密集之處,身上沾滿了各種各樣的印痕,而他那隻在場中翻滾攻擊的青麵蛟更慘,青色的蛟龍鱗上裹著一層又一層的默契,像是一隻被蜘蛛網緊緊纏繞住的大青蟲,正等著獵食者的到來。

更為糟糕的是,燕白浪本身是半入魔狀態了。

魔氣印痕這種東西,全副武裝的高階修士沾到一點都可能入魔,更別說本來就半入魔的燕白浪了,他的靈力正在瘋狂的轉化成魔氣,

精神上的漏洞實質性的轉變成了魔氣黑洞,森森魔氣從中蔓延開來,向著周圍彌漫。

燕白浪這個鬼樣子,別說入魔,他下一刻崩塌成魔域入口都有可能。

這個時候守住了最後一道防線的,反而是燕白浪的心魔。

她看著魔氣四溢,急忙從袖子中抽出了獸笛,試圖控製。

這根獸笛是「禦司()」生前所使用的霧氣,跟真龍沒什麼關係,根據燕白浪的記憶,好像是禦司第一次禦獸獵取的妖獸的屍骨所煉製的,品質並不佳。

不過心魔的武器從記憶中產生,由魔氣匯聚而成,對品質沒什麼要求,反正隻是個形式,讓心魔更好的操縱內心和魔氣而已。

心魔吹響獸笛,一方麵試圖壓製燕白浪的戾氣,減少魔氣的產生;

另一方麵,她也是在控製魔氣,將這些魔氣化作了猩紅色的鳳尾蝶,召喚著它們,讓它們不再四處飄散,尤其是無法飛向賽場以外的觀眾席,而是讓它們飛過曼陀羅花般的魔氣印痕,將它們向著自己方向聚攏過來,落在心魔的周圍,身上,像是一件美麗的衣裙。

老實說,這些魔氣對心魔力量是有好處的。

隻見心魔的體型開始變化。

她由燕白浪最熟悉的禦司通關獸魂塔時期的少女體型,變成了燕白浪最不想要回憶的,被他殺死時候的成年體型,死前留下傷口的身體部位,比如臉上,脖子上,胳膊上,產生了對應的魔紋,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卻變成了赤紅色,更有兩根魔角從額頭上方長了出來。

但是,在心魔力量變強的同時,屬於魔族的戾氣和欲望卻在剝奪心魔的理智?()_[(()」——奇怪,心魔是有理智的嗎:

「拉他入魔!讓他入魔!他根本不配做人!」

「啊啊,好痛,被他殺死時好痛,要讓他嘗到一樣的痛苦!」

「看,他自己也明白,他已經不算是人了!」

「殺了他!殺了他!」

「是啊,你在猶豫什麼呢?」

最後一句話,卻將心魔拉了回來。

因為這個聲音並不是來自『內部』,而是『外部』。

心魔定了定神,發現賽場上除了正在戰鬥的宇文軒以外,還有一個宇文軒正坐在她的對麵,像是看一個有趣玩具般的看著她。

宇文軒笑道:「我沒看錯吧?你竟然在保護他?」

「不是保護他!是在保護萬獸堂!」心魔辯駁道。

燕白浪下一刻去死都無所謂,但不該是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

心魔這才注意到,除去『報仇』外,她對『守護萬獸堂』也有執念:「這個人渣如果在這種地方入魔,萬獸堂就全完了。修仙界人人都會以為我們門派是個魔窟——最要命的是,萬獸堂還真經不起調查。」尤其是那個獸魂塔。

心魔說到這,懷疑的看向了宇文軒:「你的目標不會是這個吧?不過,將賽場(你們自家的場地)弄成這樣,你瘋了嗎?」

「這不是我弄的,而是本來

() 就存在,」宇文軒懶洋洋地解釋道,「整個中境在某個輪回中本來就失守過,也是我們師尊大能,回轉了時間空間,才讓一切似乎沒有發生過,但魔氣印痕可沒那麼好消除,在時間空間的夾縫中殘留了一些,我用了一些特殊手段,才讓它們徹底現行出來。」

心魔沒有前情提要,表示聽不懂。

宇文軒總算說了點她能懂的:「所以也不用太擔心,這些印痕對普通人無法構成傷害。」

「那這個人渣……」

「他例外,他在那個輪回中也入魔了,本來就有魔氣印痕,現在更加糟糕,可以說,隻要你輕輕一拉,他就立地成魔。」宇文軒瞥了一眼燕白浪,又看向了心魔,「而且你放心,正因為是我們天靈派的地盤,我可以立刻吃乾抹淨毀屍滅跡還收拾完廚餘,向所有人宣告入魔隻是燕白浪的個人行為,和萬獸堂無關。」

「……」心魔沒有動。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遲疑什麼。

當然,心魔並不是不想『報仇』,即使知道自己並不是『禦司』,但出於魔物的本能也好,還是對燕白浪作為的惡心也好,她都想要殺死對方。

但與此同時,心魔又有一種微妙的遲疑。

她覺得殺了燕白浪或者讓燕白浪入魔並不是一切的結束,似乎還有什麼糟糕的事情會繼續發生,而她已經不想要繼續下去了……當然,也有可能純粹是怕死。

燕白浪沒了,自己肯定也要被吃了吧?

心魔可不認為這是「獎勵」。

……等一下,誰才是心魔啊!?

為什麼自己身為心魔在苦苦忍耐不想毫無意義的殺人,倒是個『人類』一個勁的唆使她拉人入魔?聽說天靈派的不倦仙尊人品不錯,他知道他的大徒弟在作這種類似逼良為娼的事情嗎?

不過心魔當然不敢說出來,她有一種預感,敢跟宇文軒質疑他的師尊任何一點不是,自己會落得比被吃掉還要悲慘的下場。

心魔隻能隨意找個理由試圖糊弄過去:「……你這樣說,我更擔心了!他如此契合魔氣,放棄一切入魔後擁有的力量也會越強,恢復神誌的速度也越快,那時候,誰吞吃誰都說不定了!」這倒也是『外生型』心魔會擔心的事情,這類心魔不認為自己是原主的一部分,反而會是原主的仇人,自然不會想要燕白浪這種人入魔還是『燕白浪』。

「他入魔以後,你們誰主導身體很重要嗎?」宇文軒卻問道,他露出了白得發亮的尖尖牙齒,「反正在他入魔的時候,在失去人類身體變成魔物的那一瞬間,魂魄也會受到沖擊,被徹底魔化,那一瞬間的入魔者一定會徹底喪失人類才能擁有的理智,魔族的意識又沒有誕生,屬於一坨肉而已。我會抓住那一瞬間會把你們徹底吃掉!你完全可以不用煩惱。」

「……」我比較希望可以繼續煩惱。

心魔想道。

她真的不想被吃!

好在宇文軒也不滿地打量著她:「不過,也是。你是想得太多,已經超過心魔的界限了

,即使他在入魔的時候變成了肉塊,但這樣的你吃下去確實有點違背我的原則。」()

你還有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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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瞪向宇文軒,卻看見一個東西對著自己當麵飛過來。

心魔下意識的接住了,發現是一根桃樹樹枝,上麵綁著幾根頭發紮成的蝴蝶結。

「這是『附身人偶』。」宇文軒說道。

心魔仔細看了看,沒看出「人偶」的形狀來。

「不是食材,我懶得仔細處理,反正像是那麼回事就好了,」宇文軒漫不經心道,「不過它是我折了我們山門桃樹最頂端的樹枝做成的,很珍貴的哦!」

聽不出珍貴來。

而且這上麵的頭發是哪裡來的?

不會是你的吧?

心魔戰戰兢兢地問道:「這個『人偶』的作用是……?」

「它可以提給你提供臨時的身體,如果你足夠眼疾手快的話,還可以在入魔而導致你的『本體』神魂失守的那一瞬間,將他的『自我』也抽離出來,就好像自己吐出內髒的海參一樣。」宇文軒拍手道,「很完美吧!那樣你可以親自報仇,而我可以得到處理乾淨的食材本身,不用吃到師尊不讓我吃的怪東西,兩全其美。」

原來『自我意識』對你來說是怪東西嗎?

為什麼我要那麼主動的處理乾淨自己給你吃啊!

心魔心裡吐槽道,心情復雜的看向了『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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