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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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以南匆匆驅車趕到春水,沒想到剛過來就聽到江秉爭說出這樣的話。

心下發涼,他一時間都忘記了思考,一股寒意從身上湧了上來。

江秉爭回頭看到岑以南正站在他背後,莫名慌了一下,張了張口卻驀然變得張口結舌:「你……我……」

隨即,他想到了什麼,很快冷靜了下來,自覺無愧於心,淡然地看向他道:「難道不是嗎?」

周圍隱隱聽到有人倒抽了一口涼氣的聲音,彭俊峻更是整個人都麻了,他連忙起身打圓場道:「哈哈,玩笑,玩笑而已,江秉爭這是在跟我亂吹牛呢,岑總你別往心裡去,要是為幾句玩笑影響感情就不好了。」

彭俊峻此時不由慶幸岑以南來得晚了一步,隻聽到了江秉爭最後說的話,還不知道江秉爭初戀的事,否則還不知道今天會鬧到什麼地步。

江秉爭張了張口想說不是玩笑,可對上岑以南的目光,卻不知道為什麼無法說出口。

岑以南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了一圈周圍的人,竭力保持著冷靜,對江秉爭冷冷地說道:「跟我出去。」

說完就轉身當先走了出去。

江秉爭竭力忽略自己慌亂的感覺,自省了一下,仍然發現無愧於心,當即站起身,就要跟著走出去。

彭俊峻擔心江秉爭出去之後還犯渾,連忙拉了他一下,小聲提醒道:「好好和人家解釋解釋,別拎不清……保重啊。」

江秉爭莫名其妙地拂開了他扯住自己胳膊的手:「我又沒錯,我怕什麼。」

彭俊峻:「……」

彭俊峻被他氣得呼吸一梗,索性一甩手:「行,你行,走吧走吧。」

眼睜睜地看著江秉爭頭也不回地就走了,彭俊峻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那邊酒桌上或醉或沒醉的人:「今天的事,我希望一個字也不會往外傳出去。」

除了一個柴立整個人都已經傻了之外,剩餘的人要麼是真醉,要麼是裝醉,幾個一直清醒的忙不迭的點頭:「那是當然。」

「我們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不知道。」

之前江秉爭和彭俊峻避席到一邊談事的時候,雖然眾人表麵上都在如常談天,但畢竟兩人的身份擺在那裡,還是有不少有心人一直在暗暗注意著他們。

中間兩人說了什麼聽不太清,因為彭俊峻聲音壓得太低了,但江秉爭卻一直沒刻意壓著,還是模糊聽到了一些字眼,再加上最後江秉爭說的話……

他們竟然一不小心聽到了一個驚天大八卦!

原來一直以來在外表現得恩恩愛愛的江秉爭和岑以南夫夫倆,實際上和許多聯姻夫夫/夫婦一樣,都隻不過是為了利益綁定在一起,湊合過日子的。

不少人都把今晚的事暗暗地記在了心中……

彭俊峻看了一圈這些人,在心中嘆了口氣,他知道,現在這些人嘴上答應的好好的,可難免回頭就有哪個好事或嘴大的沒一會兒把這事給爆了出去,畢竟人多口雜,誰也不好說是誰爆出去的,自己偏偏沒什麼辦法……

江秉爭跟著岑以南走在後麵,不知道為什麼,剛才的牛氣和理直氣壯走著走著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越走越心虛,有一種腳底發飄的感覺。

岑以南沉著臉走在前麵,一路都沒有說話。

他腦中紛紛亂亂,思緒一片混亂,這幾天一直隱在表麵下被他忽視的一些小細節紛紛浮了上來。

江秉爭不再主動親他抱他。

減少了和他的親密接觸。

老老實實地沒有主動求歡。

有時甚至還會拒絕他的親口勿擁抱。

有時略顯不耐煩和冷淡的態度……

還有在他受傷之前的一段時間,江秉爭的公司突然變得很忙,總是加班……

他之前將前者解釋為江秉爭受傷之後整個人的狀態都受到影響,至於後者,公司忙碌加班都很正常,他更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可現在這些細節都像浮塵一樣飄了上來,想到江秉爭剛才的話,他說,他不是對的人。

七年之癢嗎?可他們才結婚三年啊。

如果對江秉爭來說,他一直都隻是在和他湊合搭夥過日子,那他們這三年來的甜蜜恩愛,又算是什麼?

岑以南坐在車裡,手搭在方向盤上,看著窗外的夜色麵沉如水,車裡一時間安靜極了。

江秉爭坐在副座,雙手放在膝上,不知道為什麼不敢說話。

「你真是那麼想的?」岑以南突然轉頭看向他,說道。

「什麼?」江秉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說……和我隻是湊合在一起過日子,因為聯姻,」岑以南有些艱難地說完,眸子靜靜地看著他,「你真是這麼想的?」

」是啊,」江秉爭有些不解地看著他,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難道不是嗎?」

話音剛落,他就看到岑以南眼圈一紅,他一下慌了,連忙手忙腳亂地上前抱住了他,「你、你別哭啊,大不了我給你吸,給你吸行了吧?每天都給你吸……」

岑以南正要掙開他,聽到他的話卻突然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江秉爭對他的態度也不對,不像是毫無情意隻是和他湊合過的樣子……

而且枕邊人對他的感情如何,這三年的甜蜜恩愛是不是真的,他對他的愛意是否真摯,他會不知道嗎?

岑以南一下子回過味來,自己是心悅則亂,驟然聽到愛人說出這麼傷人的話,頭腦都被沖擊的混沌了。

這其中可能是有什麼誤會,不過……

他遲疑地推開了他:「你說……吸……吸什麼?」

他想起這兩天江秉爭總是對他說一兩句「吸」不「吸」的話,他原本以為是「吸貓」的化用,可……?

江秉爭看他不像是要哭了,這才鬆了口氣,理所當然地對他說道:「吸氣運啊。」

岑以南:「…………???」

江秉爭不放心地看了看他,擔心他又哭了,又伸手把他抱進了懷裡,哄道:「再給你吸一點兒。」

「你等會,」岑以南覺得自己剛清明的腦子又變糊塗了,再次費力地從他的懷裡鑽了出來,推開了他,「你說……吸、吸什麼玩意兒?」

「吸氣運啊。」江秉爭非常不滿地看著小妻子,很不滿意他將自己的氣運說成是什麼玩意兒。

「不許出言不遜。」他教訓道,接著又將不懂事的小妻子一把抱進了懷裡,抱得緊緊的,「放心吧,這次給你多吸一點氣運,別再撒嬌了。」

岑以南:「……哈?」

岑以南暈頭暈腦,埋在他懷裡糊裡糊塗地說道:「不是,你說清楚,什麼吸……吸氣運……吸什麼、氣什麼???」

江秉爭不懂岑以南在裝什麼糊塗,或許是剛被戳穿,在害羞吧。

「別害羞,」他抱著他不放手,大度地說道,「你總是接近我,不就是為了吸我的氣運嗎?放心吧,我都知道,每天都給你吸就是了。」

岑以南:「…………哈?」

江秉爭說完又連忙補充道:「當然,你要乖一點,不要總是試圖冒犯天命之子的威嚴。」

「………」岑以南:「………………哈?」

「………」

「………………」

一段時間後,拗不過岑以南堅決要求他把所有的一切都說清楚,江秉爭無奈地看了妻子一眼之後,還是把雙方都心知肚明的事實都說了出來。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諸如他們隻是因為聯姻結婚、在一起就是湊湊合合搭夥過日子啦,他是這個世界的天命之子啦,岑以南為了吸他的氣運才需要各種接近他啦……

聽他說完之後,岑以南才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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