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2）
為什麼買他喜歡的就好？
明糯腦袋浮現疑問，他當時並沒有多問，到了第二天晚上放學，他站在櫥窗前駐足，買了一份炒飯。
擊劍場他沒有去過，隻在要求班級集合的時候知道大概位置。
明糯過去的時候已經放學半個小時，體育館裡人還是不少，他遠遠地看見了擊劍場。
擊劍運動員穿的是純白的防護服，很引人注目。聚集在一起的大部分都是alha，alha天生身體條件優越，身體素質遠超beta和oga。
明糯掃了一眼，觀眾台那裡有人群，台上兩名擊劍運動員正在交手，據說在高中之前擊劍都是旁支，受的非正統訓練。
純白的防護服非常凸顯alha的身材，如果身材比例好，線條完全顯露出來，從肩線到月要窩，緊實的腹部線條以及流暢的腿部，往下修長的小腿收進靴子裡。
明糯看一眼之後就收回視線，空氣中仿佛洋溢著各種不同的氣息，信息素交織在一起，運動之後會散發出來，不同的氣味糾纏。
他從中聞到了很淡的雪鬆氣息，他找到角落的位置坐下來，在他這個位置能夠清楚的看到台上，台上卻不容易看見他。
明糯指腹側麵有淺淺的痕跡，是炭筆蹭下的，他低頭手指略微蜷縮，痕跡跟著變得清晰。
忽然，人群之中爆發一聲歡呼，明糯下意識地抬頭，若有若無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台上的一名擊劍員身上好幾處紅點，半跪在地上，手裡的劍柄落在了地上。
對麵站著的擊劍員完好無損，從明糯這個角度看不到紅點，對方摘下了防護麵具，露出分明的下頜線條，濃墨般的眼睫抬起來，深褐色的眼珠看向明糯的方向。
明糯有上課走神被抓的錯覺，他心神跟著一跳，對方的視線一瞬間有些銳利，莫名讓他不安，好像他是叢林裡被盯上的獵物。
很快，那雙眼褪去了情緒，笑意蔓延上來，底下圍觀的少年們在歡呼，地上的擊劍員隨之摘下麵具，兩□□頭相碰，各自都笑了。
「你小子，還好我比賽的時候沒有碰上你。」
江熠的目光若有若無地留意著某個方向，那裡有一道安靜的人影，遠遠地在角落待著，懷裡抱著飯盒一類的東西，看起來好乖。
許燁走了過來，給江熠遞了一瓶水，壓低聲音說，「今天怎麼這麼凶？」
江熠收回目光，水沒有打開，看了眼明糯的方向，沒有回答許燁的問題。
「今天不用等我了。」
隻留下這麼一句，江熠去了換衣室，許燁還在原地站著，看著江熠離開的方向，略有些納悶。
明糯瞅見人走了，他看了時間，剛剛等比試已經等了一會，再過一會可能飯要涼了。
他猶豫不定時，手機屏幕適時亮了，上麵跳出來信息，江熠說馬上就好。
收到消息的時候，江熠已經出來了，換下了防護服。
「久等了。」
明糯在的位置距離看台有一些距離，出來時人散了很多，江熠略帶歉意，對他說，「抱歉耽誤了一些時間。」
明糯的眼珠從江熠修長的手指轉移到江熠臉上，無他，江熠在盯著他看，溫柔的目光浸人。
他像是蚌類小心翼翼伸出柔軟的部分，觸到堅硬的東西之後立刻嚇得縮回來。
「沒事。」明糯開了口，他畫完畫也沒有其他事情，耽誤的都是空閒時間。
「買的……是炒飯。」明糯把飯盒遞了過去，他今天的任務應該算是完成了，手指情不自禁地動了動。
可以走了。
話音到嘴邊，明糯還沒有醞釀講出來，江熠先問出來問題。
「明糯下午在畫室怎麼樣？」
江熠溫聲問。
明糯於是被吸引了注意力，他通常隻能思考一個問題，聞言回想了下午在畫室，和往常沒有什麼區別。
「……很好。」明糯說。
明糯稍等一會，聽見了江熠拆開飯盒的動靜，差不多可以走了，他準備開口，江熠先他一步。
「明糯喜歡這個嗎？」江熠問他。
買的是牛奶炒飯，這種食物通常oga會喜歡，明糯瞅一眼，裡麵奶白色的湯汁和芝士融化在一起，看上去很有食欲。
明糯點點頭，江熠講說買他喜歡的。
他靜靜地等了一會，瞅見江熠開始吃飯，江熠吃飯的動作慢條斯理，他話音繞在嘴邊，又咽了下去。
好不容易等到江熠吃完飯了，明糯心裡打鼓，他已經在腦海裡想好了措辭。
——我先回去，不打擾你訓練了。
明糯正準備起身，江熠若有所思地開了口。
「今天訓練結束了，可以和明糯一起走。」
明糯的話音再次收了回去，一起走的話，他沒有什麼好說的。
出校門的時候已經有些天黑了，若有若無的雪鬆香環繞著他，明糯之前對這種味道沒什麼感覺，他下意識地稍稍遠離保持了距離。
到了校門口，梧桐樹影下，江熠注意到了什麼，眉眼掠過來，在前方停下來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