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2 / 2）
提到還要寫卷子，明糯的嘴角慢吞吞地向下耷拉回去。
江熠並不會在他吃飯的時候盯著他，隻是幫他盛了湯。據說alha會做飯的很少，明糯想起來自己有過的想法，他想娶一個會做飯的oga和他一起生活。
oga在三種性別裡是最賢惠的，很熱愛生活，和他們在一起，可能會被感染。
在他做過手術之後，這種想法就沒有了。
明糯慢吞吞地吃完了一碗雞蛋羹，他吃完之後，江熠又給他盛了一碗，他忍不住瞅江熠。
江熠說：「不吃完會很浪費。」
明糯於是把第二碗也吃了，是江熠做的食物，他浪費了不太好。
有江熠在，他的時間好像被撥慢了很多，江熠很快就給他看完了作業，把他錯誤的地方全部都圈了出來。
「明糯的物理落的有些厲害。」
江熠略微垂眸看著他的習題冊，手指拿了一支紅色的筆，薄唇在不彎的時候顯得有幾分冷峻，目光全部在明糯的字跡上。
稍許時間，江熠在草稿紙上騰出來了正確答案，開始按照錯題順序一道一道的為明糯講。
每講完一遍，江熠都會問他有沒有聽懂。
「沒有聽懂的話要講出來，不可以不講話。」江熠說。
明糯有些聽懂了，他擔心麻煩對方，有些沒有聽懂，江熠耐心很足，他不講話就重新幫他講了一遍。
因為需要集中精神，明糯在聽完之後就有些累了，他有點犯困，眨了眨眼，江熠把他沒有做的物理卷子挑了出來。
「今天有些晚了，明糯隻需要再做一張卷子就可以了。」
江熠說著，話音頓了頓，對麵的少年眼睫落下去，明顯的稍微呆一些，聽困了已經。
「明糯。」江熠又喊了一遍，嗓音溫柔。
明糯唇線略微繃緊，他瞅著江熠，今天是補習第一天，可能因為剛剛江熠為他做飯，讓他產生了些許的錯覺，他情不自禁地慢吞吞講出來。
「困，不想，寫。」
「想睡覺。」明糯小聲補充，他嗓音很低，像是清水在充滿糖汁的鍋裡滾了一圈，顯得有些粘人。
「現在才八點多，有些早了。」
江熠看一眼時間，視線落在明糯的側臉上，稍稍移開了目光，對方一稍微有意見他就忍不住妥協，不可以這樣。
「明糯，大部分是選擇題，寫完之後就可以睡覺了。」
江熠溫聲說，「你乖一些。」
後麵幾個字落入明糯的耳朵裡，話音像是湊在他耳邊講的，明糯心髒跳的快了一瞬，他耳尖忍不住發熱，可能因為對方的聲音太好聽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似乎聞見了雪鬆氣息，纏繞在他身邊，讓他全身都跟著發熱發燙。
明糯清醒了些許，他扌莫扌莫自己的耳朵，溫度稍稍降下來，他略有些不自在，眼角掃到江熠神色如常。
他捏著筆開始做題，那份物理試卷他磨蹭了兩個小時才寫完，寫完之後差不多到時間了。
甚至有些晚了，可能是上天在譴責明糯，外麵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
江熠幫他看完了試卷，對他說，「明天再講剩下的，今天結束了。」
還講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飯菜都在冰箱裡，明天早上可以熱一下，天氣涼了最好不要喝冰牛奶。」
明糯在座位上坐著，外麵淅淅瀝瀝的雨密密麻麻的下，房間隻有一張床，他講不出來讓江熠留下來。
因此明糯有些愧疚，加上江熠今天為他做飯，他給江熠轉了三倍的錢。
江熠原本已經到了門口，借了一把明糯的傘，看了眼手機，動作略微停下來。
「這是付了三天的？」
明糯手指情不自禁地繃緊，忍不住說，「是，今天的。」
「用不了這麼多，」江熠大概猜到了他在想什麼，說，「隻是一頓飯，明糯不用放在心上。」
「如果這麼算的話，我用了明糯廚房和食材，是不是也需要還給明糯？」
明糯站在門內，門外的冷風吹進來，江熠在門外，夜色遮住了江熠的麵容，一部分神情看不清楚。
「我……」明糯唇角抿緊，這是他不擅長的地方，他沒有江熠嘴巴會說，說不過江熠。
「明糯如果覺得不好意思，倒是可以考慮用其他來還。」
江熠語調還很溫和，眼底倒是顯出來幾分異色，莫名讓明糯感覺到危險。
明糯下意識地後退一小步，他這樣動作，引得江熠輕笑一聲，笑聲回盪在明糯耳邊，明糯一直站在窗邊。
他看著江熠的身影在雨幕中變成一個渺小的點，直到消失不見，才慢吞吞地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