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壁畫的真正含義(1 / 2)
說起來,這還是溫池第二次看到這幅畫,自從任羽第一次死亡後,他就再沒來過這裡,當然,原因自然是因為老於的話,讓他以為這幅畫是誤導性信息。
不過通過另一個思路反向思考,加上自己現在的親眼目睹,他清楚了一件事——
線索這東西,對於歐皇來說,是真的沒用,如果換成溫池,他恐怕蒙上一年也蒙不對。
復製體與腦洞之間是有區別的,這一點老於沒有說錯,但他不知道的是,這其中的區別……並不是什麼都不做,隻憑看就能發現的。
「該結束了。」
溫池與畫上的女人四目相對,第一次麵對她時產生的恐懼、愛慕之意,在此時頃刻消散。
她很美,這一點溫池不得不承認,可以說,與任羽容貌相仿的她,是任羽的完美版。
任羽臉上那些細微的缺陷,在她臉上一絲都沒有。
「對不住了。」
溫池對著畫像自言自語,然後來到了裡屋,他記得,這裡有一張不大的桌子。
把桌子搬起來,溫池回到了畫像前,沒有多餘的動作、言語,用力地——砸了下去!
砰!
桌子與牆麵接觸,發出震耳的聲音,溫池可以清楚的看到,畫上的女人……終於有了反應。
她的眼珠如活人一樣轉動,接著瞪向溫池,散發出濃濃的憤怒之意。
顯而易見,她生氣了。
雖然僅憑桌子的硬度,還無法徹底摧毀牆上的畫,但她非常清楚,溫池這麼做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摧毀,而是為了……留下痕跡。
驚恐讓她蠕動嘴巴,放聲尖叫,發出仿佛能穿透人耳膜的聲音。
天花板上的灰塵因震動不斷落下,鋪滿了溫池的臉,就在她尖叫的過程中,地麵好似也如裂開一樣,讓溫池站立不穩。
但他沒有因此受到影響,吐了一口嘴裡的灰塵,繼續重復相同、機械的動作,一遍又一遍的,把桌子往畫上砸!
終於,桌子一分為二,砰的裂開!
溫池大口喘著粗氣,扔掉剩餘的,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累死了。」
之前他的右手臂就受過傷,隻簡單的用衣物包紮過,此時一番用力,傷口又自裂開,不斷往外流著殷紅的血液。
又累又疼,讓他的臉色看起來更蒼白了。
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再次看向畫像,女人的雙頰,均留下了大小不一的破損痕跡、裂縫。
「你會死的,我保證!!!」
女人的臉部扭曲到一個極為恐怖的程度,惡毒的咒罵著溫池。
「你要是能罵死我,我也認了。」
溫池擦了擦汗,從地上艱難爬起,臉上久違的露出了笑容:「一會見。」
說完,他便不再理會已進入癲狂狀態的女人,拿著手電離開,然後……把門重重地關上。
黑暗再臨,籠罩整個房間,寂靜中,女人臉上的憤怒逐漸褪去,變為深深的絕望。
看著溫池離去的方向,她像個神經病一樣,不停地小聲呢喃同一句話。
也是溫池不久前說過的話。
「結束了……結束……了。」
…………
…………
復活的時間到了,任羽如往常一般睜開了眼。
「溫池?」
睜開眼,她就看到了手裡拿刀的溫池,盡顯疲態的坐在她身邊。
「你手裡……」
「刀。」
「為什麼你要……」
「不為什麼。」雖是打斷她的話,不過溫池的聲音很輕,像是什麼都沒發生,與好朋友之間正常的聊天:「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啊?」
「以後不要再看恐怖漫畫了。」說完,溫池覺得這話不夠全麵,隨即又補充一句:「奧特曼也不行。」
「奧特曼不都是你看的嗎?」
「糾正一下,是小時候。」
「現在呢?」
「現在……」溫池目光中帶著點猶豫,說出了一句連自己都不信的話:「我要做一個熱愛科學的人。」
任羽仿佛在看一個傻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有事。」
任羽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說的話也聽不懂,無奈地搖搖頭,環顧四周:「對了,我們這是在哪?」
「在你腦子裡。」
「哈?」任羽眼睛瞪大,茫然中,看到溫池起身,用手電照向她的身後。
「我後麵有——」
疑惑的她回頭,聲音突然止住,驚訝的看著後麵憑空多出的六個女人,怔怔地說不出話。
而溫池則用快速的掠過六個人的臉,隻是一遍,就在某個人的臉上停下。
看著那張與其他人明顯不同、被自己留下明顯痕跡的臉,溫池……笑了,然後舉起手裡的刀,對著她,輕輕吐出四個字。
「找到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