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蔓延（2 / 2）
「啊？」男人先是一愣，接著問道：「您是指我今天送來的，還是指我們養殖場一共加起來的？」
「養殖場的。」王主任聲音不高，但語氣卻非常堅定：「你們有多少，我要多少。」
「這……」男人猶豫了下，這件事他可做不了主，首先他隻是一名普通員工，其次，就算他有說話權，但G市並不是隻有冷風一家屠宰場，最近因為被頻頻發生的肉豬失蹤案鬧得，市裡的其他屠宰場的需求也是極大，所以哪怕是他把這件事回去告知老板，估計也不太會同意。
除非……
「我出十倍。」王主任突然的一句話，不禁把男人給嚇了一大跳。
他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當場呆住好一會，最後才不敢置信的問：「王，王主任，我沒聽錯吧？」
「你沒聽錯，是十倍。」
男人還算是心底比較善良的那類，沒有因為巨額的價格而立馬點頭同意：「這麼多錢，那你們豈不是賠本了啊？」
「我們自己的錢，不用你管！」
王主任毫不客氣的說著，語氣很生硬，隨後他也立刻轉移了話題：「我們車間的人出去了，估計這會應該到了。」
男人抬起頭來，果然看到屠宰場裡有幾個人往這邊走來。
「嗯，我看到了，不過……」男人看著幾名戴著口罩，穿著藍色製服的工人，不免覺得疑惑：「他們什麼都沒帶啊，沒工具怎麼運，要不我把車開進去吧，這樣更方便一點。」
「不用了，你們隻管卸，卸完走就好了，不用關心他們怎麼搬運。」王主任說到最後，還不忘提醒：「記得回去跟你們老板說，你們養殖場的豬我全要了，就按我剛才說的價格。」
通話進行到這時，另一個人還沒把睡夢中的老張給叫醒，好在冷風的幾名員工已經趕過來了，也不用再去特意叫醒老張。
「今天這裡的人都好奇怪啊。」通話的男人掛斷電話，看了眼門衛室裡的老張，又看了眼迎麵走來，全身裹得異常緊實的員工，心裡不由升起一絲好奇。
不過既然王主任都這麼說了，他也沒必要瞎操心，這樣更好，他還省去了往裡開的油費。
「去把車兜打開。」
「嗯。」
見他們馬上要到了，兩人也隨即來到車後，把巨大的擋板打開。
「嗨哥們，今天你們怎麼都帶著口罩啊。」男人帶著笑臉，熱情的問道。
但他的熱情，卻貌似被幾名員工無視了，他們也不知道怎麼了，寂靜到可怕，一聲不吭的穿過兩人身邊，去車上拖動裝有肉豬的鐵籠。
更奇怪的是，往常他們來送貨的時候，一動鐵籠，肉豬們就叫的特別大聲，可今天……它們並沒有。
與這幾名員工一致，車上的十幾隻肉豬也是同樣的安靜，沒有一隻發出叫聲，格外反常。
男人帶著困惑，順著員工們的身影，向車上看去，直到這時，他才注意到，這幾個人的身材異常魁梧高大，排成一排，擋的嚴嚴實實，讓他看不清車上的肉豬表情。
「我，我來幫你們。」盡管對此十分疑慮，不過自己的工作還是要做的，想著，男人開口，打算幫幾人一同搬運鐵籠。
但沒曾想，他的好意卻沒能被領情，一個員工動作遲緩的回頭，木木的看著他，發出了異常難聽，像是被刀子割了幾百下的撕裂、粗獷聲音。
「不用了，我們能搞得定。」
「可……」男人還要再說，那名員工卻馬上又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你喜歡吃豬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