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戲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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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季燼南漸漸遠去的身影,楚意放在身側的手指慢慢捏緊。

這時,不動聲色將剛才所發生一切都映入眼底的祁韓走了過來,順著楚意的目光看向季燼南離開的方向,仿若閒聊般問。

「你和那個操偶師以前認識?」

楚意隨口回道:「為什麼這麼問?」

祁韓開始列出一二三:「你會出現在這個位置很奇怪,要麼你被那個操偶師控製了,要麼就是你自己過來的。但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有一個關鍵點,那就是你還有那個操偶師都知道[楚意是季燼南的弱點]。當你遭遇生死危機時,季燼南的注意會被轉移。那麼那操偶師就有空隙逃脫。我說的很有道理吧。」

「我以為你會直接說我與那群人有關係。」楚意問。

祁韓聳肩:「保持懷疑,但不能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輕易下判定。」

楚意笑了一下,仿佛沒聽出祁韓幾乎浮於表麵的懷疑,半真半假地回了話。

「在白陽區的時候,我的確跟這群人有過一些接觸,操偶師知道我跟大哥之間的關係,的確是存著你口中利用我轉移大哥注意的打算。」

「方便說一下你們接觸的原因嗎?」祁韓又問。

「當然可以,這並不是什麼秘密。我前段時間站不起來,就想利用他們恢復健康,而他們想在我身體裡進行藥劑實驗。相對而言,是互相欺騙互相利用的關係。」

楚意麵對祁韓的打量,神情自若地聳肩,「後來在我哥的乾涉下,我與他們分道揚鑣了。大概是這樣的情況。」

祁韓又看了看楚意,無論直覺還是經驗都告訴他麵前的少年沒有說謊,於是他扌莫著下巴,突然咧起嘴,用一種忽悠小孩子的口口勿說道。

「說起來,你是不是現在還沒有工作?在上學嗎,要不要來實習?別人家的孩子都在外麵打工接觸社會,家長可高興了。你要不要也來我們調查廳?平時很輕鬆的,無論工資還是待遇都非常不錯,你隻需要時不時給出一點建議就行,而且還是你比較熟悉的一些人,怎麼樣?有沒有心動?要不要來我們這裡?白銀之庭和調查廳都是一家人啊,你哥說不定也會很開心,你覺得呢?哎?別走別走!聽我把話說完啊……」

……

另一邊,羅無咎已經跑到距離巷口十幾米的地方。

這裡是一片狹窄的居民區,橫七扭八的電線遍布在半空,看上去像是一張張巨大的蜘蛛網,一座座陽台晾曬著衣服,地板上的花卉已經枯萎,高高的樓房幾乎將天空遮擋,微弱的光亮落在小小的一片地方,陰暗和腐朽的氣息在角落裡彌漫。

順著係統的路線規劃,羅無咎一路翻牆跳樓來到這裡,巷口另一側是行人和車輛流動很快的鬧市,但偏偏有很多監控死角,若是不讓風遙出場直接帶走的話,必須在一個監控死角進行回收馬甲。

事實上,這塊貧民區裡監控死角的地方更多,但當係統提出建議時,卻被宿主果斷反駁。說要先和執法官精銳們來一場追捕比賽,然後再退場。

於是係統隻好幫著設計出一條最適合的逃脫路線,在觀賞性和刺/激性上都極為出彩。

係統豎起虛擬大拇指:[完美!這場追逐戰肯定能在漫畫中出現。那接下來趕緊找個監控死角撤了吧……]

「不,等會。」

係統的聲音戛然而止。

它眼睜睜看到距離出口不過幾米遠的羅無咎突然放慢腳步,甚至露出一副在自家後花園散步的悠閒姿態。

係統抓狂:[你在乾什麼啊啊啊!!]

羅無咎從本體那感知到相同的想法,於是迅速展開自己的操作,同時竟然還有心情陪係統聊天,用一種糊弄小孩子的口口勿說道。

[你看,我在散步。]

[我信你個鬼!你是不是又要瘋了?不行,我得去找另一個宿主,讓他……]

羅無咎的笑意微淺,深深嘆氣,[真是無趣,我也是一半的「楚意」。更何況本體那邊同意了的。]

係統發來一個大大的問號。

「平淡的退場吸引不了觀眾的喜愛。沒有歡呼、贊美、和鼓掌的表演,是根本不合格的。」

羅無咎意味不明地笑,抬眸看向空無一人的四周,語氣平淡又暗藏興味。

「你們覺得呢?西區的兩位執法官,白陽區的兩位,在樓上陽台蹲著的皇城區那位……唔,似乎有一位老朋友落在後麵了啊。」

話音落下,四周空氣詭異地安靜下來,似乎有什麼在暗中無聲擴散,冰涼的,刺骨的,令人頭皮發麻、渾身發寒的。

——是殺意。

東側巷子盡頭緩緩出現一高一矮兩道身影。

肌肉厚實的高大壯漢左右扭動脖子發出哢哢的聲響,渾身氣場恐怖,仿若休憩的雄獅睜開雙眼,沖著獵物發出怒吼。

旁邊身軀嬌小的女孩雙手插兜,隨意地嚼著口香糖,一下一下吹出泡泡,姿態輕鬆。

「我有些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表演啊舞台什麼的,我也欣賞不來。老師說我的腦子裡隻需要記得兩樣東西就可以——沒任務的時候去打遊戲,有任務的時候殺死目標。」

壯漢王榆沒什麼情緒地說,雙手已被漆黑的拳套包裹,這對他來說隻是和平常差不了多少的任務。

他看起來就要沖出去了,但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低頭問旁邊的女孩。

「我現在可以上嗎?」

譚京墨雙手插兜,嚼著口香糖,漫不經心地吹了個泡泡,「不可以。傻大個,我們又不是來給楓鴿區免費打工的,省點力氣,當個會扌莫魚的打手就行。」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王榆往操偶師後方去看。

那邊祝宇洲和夏若煙剛剛趕到,來自白陽區的兩位身上都佩戴武器,從氣勢來看絲毫不弱於以武至上的西區精銳。

女孩的眼中滿是興味,「聽說這邊的上級執法官都沒怎麼經歷過覺醒,也不知道是怎麼摁著那麼多妖怪揍的。難不成是東邊的妖怪要更弱嗎?奇怪。」

譚京墨很快把這種困惑扔在腦後,因為接下來她就能從戰鬥中見識到東區執法官的實力。

她的目光牢牢鎖定在操偶師身上,嘴巴上下一動。

「[借萬眾信仰,以我為中心,方圓三裡,所有生命都將不受任何外力操控。]

話音落下,天地之間隱隱有種玄之又玄的氣息瘋狂湧動,時而震顫凝聚時而瘋狂擴散,幾息後,一麵透明的橢圓形柱體拔天而起,將三分之一的貧民區以及外麵大片的鬧市罩進範圍內。

千米高的結界徹底粘合的瞬間,譚京墨卻看到有一層透明的薄膜穿透操偶師的瞬間,仿佛被什麼東西阻擋劇烈反彈,隨即一種強大氣壓朝她撲麵而來。

那是一種恐怖的擠壓感,瘋狂湧來的窒息感讓譚京墨麵色蒼白,月匈口心髒爆發劇痛,連手指也在不停顫抖。

王榆扶住女孩,「你臉色好差,是出現了什麼意外嗎?」

譚京墨目光死死盯住幾米外的黑風衣男人,而操偶師不知何時皺起眉似乎也注意到什麼,慢慢轉過頭看向她的方向,麵上從困惑漸漸化為古怪,許久,饒有興趣地笑了一聲。

「規則隻能定一次,這家夥……也是涉及到法則與規則的圈外者。」譚京墨深深吸氣,仿佛這就能壓下心口的那股忌憚,「這家夥的能力根本不是操控,不,我們目前見到的全都是操偶師故意展現出來的能力,對方真正的力量並未施展……」

而她的力量被某種同能量壓製,隻能發揮一

次,於是咬著牙囑咐王榆,「傻大個,接下來如果出現什麼意外,就交給你了。」

旁邊的壯漢也鄭重點頭。

在場不出意外,擁有非凡能力的隻有他們西區的兩個,東邊的這三區白銀之庭一直被議會高層壓製,除了審判長外,上級執法官都不被允許「覺醒」。

但在某些隱秘的角落,同樣也有一部分人類通過一些方式覺醒成為非凡者,這部分人要麼被強製加入西區的白銀之庭,要麼……被秘密處死。

這個操偶師……在白陽區活躍那麼久甚至光明正大像逛後花園一樣闖入白銀之庭分部,結果還活蹦亂跳仿佛什麼也沒受到影響一樣跑到楓鴿區繼續搞事。

白陽區的那位審判長在想什麼?是真的無法解決這群組織,還是故意放任他們搞破壞?

譚京墨越是往下思考,背後越是發寒。

在把自己想得頭越來越疼後,她自暴自棄了,抬手捂住腦袋,咆哮:「啊啊啊啊我不管了!!隨你們便吧!!」

王榆:「……?」

已經掏出武器正要開/槍的祝宇洲看向遠處的譚京墨,茫然臉:「她在說什麼?」

夏若煙從懷裡掏出幾個迷煙彈,調整身上武器的位置,但目光依舊落在操偶師身上,時刻警戒,同時嘴裡隨口道:「鬼知道。」

羅無咎倒是察覺到什麼,不由低笑,眼底染上一層猩紅,[哎,係統,她好像知道些我們不知道的。]

不過還沒等係統回答,他就自言自語般自我駁回,[現在不行,時間不夠。果然還是換個身份去打探。]

[至於現在,這位非常年輕的執法官小姐似乎用了點古怪的力量,讓我無法操控別人。甚至連樓上那些提前準備的普通居民也無法操控……]

羅無咎看向自己的手心,手指展開又收攏,從指尖探出去的透明絲線往四周那些執法官身體鑽去,但他們的皮膚仿若被一層薄膜包裹,堅硬且沒有一絲漏洞,木偶絲線無法穿透將他們控製。

於是那些木偶絲線原路返回,開始鑽入羅無咎自己的身體,但意外的是連他自己的身體也被薄膜覆蓋。

他這個操偶師連自己的身體都無法控製?竟然是不分敵我的未知能力……

係統急了,[那怎麼辦?讓風遙出場?]

[本體還被祁韓盯著,要找地方脫離意識也需要時間。]羅無咎打開係統商場,看見琳琅滿目的商品,於是問,[有那種可以直接控製的木偶嗎?一次性也沒關係。]

[有,但價格有點貴,一具五十。]係統心疼,[你不是要攢著兌換新馬甲嗎?]

[本體應該不會介意的,為了我們的大業嘛。]羅無咎咧開嘴笑,從係統跳轉的界麵中找到適合的可操控型木偶,每一具都穿著衣服,一次性兌換了二十具木偶,左上方的數字瞬間減少了一千,而本來也不過才六千多,距離新馬甲的兌換起碼還要四千。

然而羅無咎絲毫不心疼,指揮係統把這些木偶定點投放到兩側樓房中。

隨後故作難以置信的模樣,左右看向兩邊步步緊逼的執法官,堪稱慌亂道:「怎、怎麼可能?!你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的能力不起作用?」

[為什麼本體演技超好,你就那麼差啊。]係統默默吐槽。

語畢,一顆子彈擦過羅無咎的腳邊,褲腳被撕開一條裂縫。

祝宇洲笑嘻嘻地扔掉手/槍,「抱歉,準頭不太好。」

「但接下來的,我會非常小心地……刺穿你腦袋。」

嘩啦嘩啦!

一陣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響出現,祝宇洲腳邊鋪滿一地的鎖鏈,唯有他手中的尖銳短刃在空中旋轉,隱隱有刺破空氣的尖嘯出現。

「要活的。」旁邊的夏若煙也掏出背後的

大刀往下一豎,鋒利刀口深深陷入堅硬地麵,然後身影一閃,連帶著那把巨重無比的大刀瞬間出現在羅無咎身前。

羅無咎麵色微變,剛退後一步避過眼前掠過的鋒利刀刃,後腳跟便緊隨而來一道寒氣,一把鋒利的短刃立在那,拴在刃尾的鎖鏈在空中發出陣陣輕顫聲。

無聲的寒氣與殺意席卷開來,壓得空氣也仿佛凝固。

「曉得了,夏姐。」作為攻擊方的祝宇洲挑了挑眉,看向操偶師,意味深長道,「別後退,再後退一步,你的跟腱就會被割斷哦。」

夏若煙神情依舊冷靜,耳麥裡傳來負責指揮的葉書達的聲音,自稱原職業為偵探的青年一步步傳達的命令卻充斥著一股在地下世界混過的語氣,冷靜又漠然。

[操偶師是憑借什麼操控他人身體的,我們不可而知,但可以一一排除。眼睛,耳朵,口舌,手指,嗅覺,這些五感我們可以分別進行嘗試。不過現在似乎有其他力量乾擾了操偶師的能力,這是我們的機會,強行製/服他,快!]

夏若煙眼中冷意更甚,「別命令我。」

最後一個音落下,她的速度和力氣突然更快更重,遠甚先前,就像剛剛還在熱身,下一秒就出現在戰場中進行浴血而戰,刀更利,動作更迅速,血液仿佛在沸騰,就像一頭發瘋的鬥牛正在橫沖直撞,紅色的火焰在燃燒,堪稱狂戰士。

祝宇洲吹了個口哨,找到一個時機甩去尖刃刺破操偶師的手臂,「妙啊,夏姐。」

不遠處觀戰的譚京墨眼中閃過一道驚疑,「這種風格……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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