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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夾著絲絲涼意從半開的從窗戶溜進來,掠過人的臉頰,似是氤氳起看不見的暗湧。

江舟被虞眠的話逗笑了:「原來姑娘是懷孕了,不過那又關我何事呢?」

既然有了孩子,那就去找孩子爹負責,來找她搞什麼契約提親,她們很熟嗎?

虞眠看著江舟臉上不以為然的笑容,眼神一點點轉冷:「孩子,應當是你的。」

她從未與旁人有過魚水之歡,若說有,那就隻有麵前這個人,隻有那一晚。

她也不敢置信,也不敢相信。

可是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已經由不得她不信。

江舟神色一凜,嘴角的笑意倏地隱沒。

她盯著麵色冷然的虞眠,沉聲道:「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我沒有開玩笑。」

「經過那一晚之後,你至少應該知道我是女子。」

江舟皺眉,這個虞眠莫不是腦子進水了,大白天的說什麼夢話呢?

當她是三歲小兒嗎,這種話也敢讓人信?

聽她提起那一晚,虞眠神情僵硬,臉色煞白道:「我真的懷孕了,已經找韓神醫看過了。」

這些日子,自己的種種症狀也在印證著韓神醫的話,印證著醫書上的話。

話說到這裡,虞眠腹中感到一陣不適,口中隱隱又有些乾嘔的感覺。

她死死咬住唇角,頓覺羞憤難言。

江舟眉梢輕揚,話回到了原點:「所以,那又與我何乾。」

話雖這麼說,她心口卻驀然一緊,那種莫名難受的感覺又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緊皺起眉頭,心裡難受得厲害,纖長的手指不自覺的輕叩桌麵,分散著自己的注意力。

虞眠握著茶杯的手緩緩用力,微微顫抖了兩下,輕呼一口氣道:「我並未與別人有過那般,隻有那一晚和你,所以,隻能是你。」

連日來的惶恐與不安催毀著她的冷靜。

有些話一旦說出口仿佛就順暢了許多。

她的視線落在江舟臉上,眸色認真又篤定。

江舟沒吭聲,靜靜聽著她往下講。

虞眠便繼續道:「我來不是為了用孩子脅迫你做什麼,是想請你幫忙,若你不願,我自此不再相擾,若你願意相助,我願意再出三千兩。」

江舟淡淡道:「據我所知,胡狀元不止一次去虞府提親,虞尚書都沒有答應,虞小姐如何能斷定我可以。」

事情到了這份上,她也不再叫什麼姑娘了,直接點明了虞眠的身份,打開天窗說亮話。

虞眠的嘴角掛上一抹自嘲般的苦笑:「屆時我會向爹爹言明,已經有了你的孩子,事後,你隨時可以退親。」

江舟沉默片刻,看向端坐在桌邊的虞眠:「虞小姐請回吧,恕江某無能為力。」

為了三千兩,把自己牽扯進戶部虞尚書的家事不說,說不定還會得罪胡家,她對過往毫無記憶,在京城也沒有倚仗,沒必要為了錢財置自己於困境。

至於虞眠方才那些關於懷了她孩子的話,無稽之談。

江舟半句也不信,她是失憶了,但不是丟了腦子。

兩個女子,怎麼可能?

被明確地拒絕,虞眠微微垂首,無聲起身。

落寞離去的身型透著一絲無助,或許可以直接跟爹爹明說,她懷孕了,但不知道孩子是誰的。

最差的結果也不過是被爹爹灌一碗藥,把事情瞞下來,仍舊要進宮…

是啊,隻要江舟不認,就等同於不知道是誰的孩子。

雖然,她也不在意就是了。

虞眠握了握手指,那個念頭不止一次地浮現,天大地大,或許該離開京城的,可是她又放心不下身體一直不太好的娘親…

世間安得兩全法…

江舟起身來到窗前,站定,視線逐漸放遠,目送虞眠離去。

她撫了撫心口,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遺忘了。

而這些奇怪的反應,似乎與虞眠有關。

江舟所在的酒樓名樓上樓。

位於朱雀街中央,盡頭直通禦街,左邊京都路上多是百官的府邸,右邊後宋街上則是豪門顯貴。

江舟凝了凝神,想起自己那異於常人的耳力,試著又去聽了聽。

隔壁雅間似乎是被狀元胡言州長久包下來的,時常在此會友。

此時的隔壁,胡言州也站在窗前,看著虞眠從酒樓離開,從探花江舟的房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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