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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誇贊聲不絕於耳,江舟麵不改色,神情泰然自若,沒錯,說的是她,她就是這麼重情重義,三千兩銀票還沒暖熱乎就送出去了,一般人舍得嗎,能舍得嗎,她就不舍得,奈何形勢比人強,她忍了。
想到這,江舟目露不舍地看向虞眠,三千兩啊,她總共就六千兩家底,雖然都是虞眠給的就是了。
不遠處的秦初將這情形看在眼裡,不由感嘆道:「李護衛,江縣令對虞小姐真是一往情深,待了卻平蠻州的事,若時機還來得及,我一定請陛下給她們賜婚。」
帶著笑意的話落下,讓不遠處的江舟猛地打了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什麼玩意兒?
賜婚?她和虞眠,她沒聽錯吧?
江舟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第一次覺得這順風耳也不怎麼好,有些話真不如沒聽到。
然而令她覺得不好的還不止這一件,離開京城去往平蠻州經過的第一個府城是原安府,位於百鉞中部地區。
暮春三月,到了晚上仍透著些許寒涼,他們一行人投宿的客棧不小,客房卻還是不夠。
李護衛等人身負皇命,負責保護秦初的安危,自然不能離太遠,便在二樓擠了擠,下人們也主動湊一起,最後剩三間上房。
虞師爺夫婦住一間毋庸置疑,剩下兩間,江舟看了一眼秦初,遲疑道:「有勞秦掌櫃,今晚就讓虞眠和你一起吧。」
她表麵上是男子,實在不宜與任何女子同處一室。
秦初聞言便皺了皺眉,思考片刻點了點頭。
待到用過晚飯,虞眠麵對著有些陌生的秦初尚有些局促,但想起這個人的身份,她還是主動打開了話茬:「秦掌櫃,您歇息嗎?」
都用過晚飯了,也各自沐浴過了,怎麼這個人還不打開行李,坐在桌前巍然不動,絲毫沒有要歇息的打算。
秦初微微揚眉,見外麵沒什麼動靜了,直接拿起自己的行李,笑道:「我知江縣令是女扮男裝,也知你們情投意合,如今又定了親,秦某自然要成人之美。」
她說完便推門走出去。
虞眠站在床前發愣,成人之美?
一個模糊的念頭才剛起來,房間裡就進來一個人,是應該住在隔壁的江舟。
「是秦掌櫃去找你?」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成人之美!
江舟關上門,快步走到桌前,坐下嘆氣。
表情不言而喻,是的,所以她被迫來演戲了。
虞眠也坐下來,視線落在江舟身上。
精致的眉眼帶著些漫不經心的氣質,若是著女裝一定是個令人頻頻回頭的麗人,就算是著了男裝,也不減顏色。
那一晚的印象很淺,虞眠想起自己當時還給了江舟一巴掌,頓時有些局促,好像不應該怪這個人。
不對,就算是她主動投懷送抱,這個人分明不認識她,還來者不拒,人品可見一斑。
她打量著江舟,目光從歉疚到懷疑,總不能這個人那晚也恰好不清晰吧。
「你那晚…」
「白天裡…」
兩個人同時開口,話撞到了一起。
虞眠微微抿唇:「你先說。」
江舟穩了穩心神,繼續問道:「白天裡我拉住你時,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你有什麼感覺?」
不對勁?虞眠仔細回想,想起那一瞬間的失神,仿佛被人蒙住了心智,隻知道癡癡回應。
她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