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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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念腦袋埋在他的脖子裡,聲音悶悶的,「念念今天遇見季叔叔,害怕,怕哭了……」

小孩子不懂什麼叫做欺負,隻知道他見到季遙會感到很害怕,會忍不住想哭。

鬱路寒深吸一口氣,自從季遙因為虐待時念被趕走後,他和時亦羽從不在時念麵前提起這件事,就是為了讓孩子盡快忘記這段不愉快的經歷。

但很顯然,他們的做法是錯的。

鬱路寒帶著時念坐到沙發上,把派琪塞到他懷中,「季叔叔打你了對不對?」

時念身子抖了抖,點點頭,聲音含著委屈,「酥酥,說我不聽話,念念做錯事了,就該打……」

鬱路寒聽到這句話,深藍色的眼眸中蘊含著滔天怒火,但在孩子麵前他很好的隱藏了起來,表現得和平常無二。

難怪時念從來不在他們麵前提起季遙打他的事,是因為這孩子認為是自己做錯了事,打他是應該的嗎?

「念念。」 鬱路寒凝視時念澄澈的眸子,緩緩告訴他,「你聽父親說,要是有人讓你疼了,那就是欺負你,你要反抗,要是打不過可以來找父親,父親會幫你。」

時念歪歪腦袋,轉動他的小腦袋,「所以,季酥酥是在欺負我嗎?」

鬱路寒:「對,他是壞人。」

壞人?

艾澤爾哥哥也對著季酥酥說過這個詞。

時念感覺他今天學到了好多知識啊,腦袋暈暈的,有點被壓到轉不動的感覺。

在夜晚睡覺時,時念躺在床上,抱著他的小熊玩偶,睜著明亮的大眼睛看著時亦羽,房間內暖色燈光為時亦羽鍍上一層柔光,整個人好看得不行。

時念腦袋往被子裡縮了縮,害羞地說道:「爸爸,你好漂釀哦。「

時亦羽好笑,捏捏他軟綿綿的臉蛋,「在你心裡,不是你安南叔叔最好看嗎?」

「不是哦。」 時念的臉頰在時亦羽掌心蹭了蹭,「爸爸最好看,安南酥酥第二好看。」

時亦羽眼中含笑,替時念掖了掖被角,俯身親親他的額頭,「小玫瑰,爸爸愛你。」

時念一怔,臉上浮現出害羞的紅色,開心得身子扭了扭,很小聲地回應,「爸爸,我也好愛你。」

這是時亦羽第一次對時念說愛他,小家夥表現得非常激動,時念想著不能厚此薄彼,便掰著手指頭數,「愛爸爸,愛父親,愛哥哥,還有小舅舅……呀!」

時念猛然記起時亦楚,當即迫不及待地問時亦羽,「爸爸,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去小舅舅那裡啊?」

安南酥酥說小舅舅懷孕了,他好想去看看他,還有他肚子裡的小寶寶。

時亦羽想了想,承諾道:「下周六,我帶你去找亦楚那裡找他。」

能去見小舅舅,時念高興壞了,哪怕房間的燈已經關了,他還是興奮得睡不著覺。

隨著夜逐漸深了,一天的疲憊湧上身體,時念也逐漸睡了過去。

在迷迷糊糊間,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心口蔓延開,時念瞬間痛到清醒,嗚咽一聲就要哭,可他的四肢動彈不得,腦袋也暈乎乎的,隻能閉著眼睛流眼淚。

暴動的精神力從時念小小的身體裡釋放出來,震碎了他床頭櫃上的玻璃瓶,刺耳的響聲讓隔壁房間驚醒了隔壁房間的時亦羽和鬱路寒。

空氣中飄盪著的信息裡含著害怕,時亦羽和鬱路寒心道不好,急忙起身朝著時念的房間跑去。

時亦羽一推開房門,含著殺傷力的精神力撲麵而來,鬱路寒伸手把他拉進懷裡,用更加強大的精神力將它壓了下去。

但還是有一小股劃過他的臉,留下一道血痕。

時亦羽擔憂道:「沒事吧?」

鬱路寒搖頭,看著一片狼藉的房間,「沒事。」

時念的精神力就像是陷入應激反應的小貓咪,對著外來者揮動小爪子,企圖供著身子哈氣嚇退想要靠近的人。

可鬱路寒的精神力更加強大,直接把小貓崽揪了起來,以絕對的實力壓製住他的暴動。

來自父親的精神力是強大的,也是溫柔的,強大的精神力把時念的壓製得死死的,再一點點溫柔地安撫他,這才讓縈繞在房間裡的精神力回到時念體內。

時念聞到凝心語和龍舌蘭的味道,腦袋裡的疼痛緩和了一點,他無力地睜開眼睛,臉色蒼白,弱弱小小的聲音像是剛斷奶的奶貓,「爸爸,父親……我好難受啊……」

時亦羽腳步匆匆,神經繃得緊緊的,坐在時念的床頭就釋放精神力感知他的身體變化。

越查看他的眉頭就皺得越緊。

時念體內的精神力像是被一團淩亂的毛線球,並且富有極強的攻擊性,要不是鬱路寒在一旁壓製,時亦羽這樣接近他一定會被弄傷。

除此之外,時念的身體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衰敗,剛才那段話似乎用完了這孩子最後一點力氣,說完就又閉上眼睛,氣息微弱。

時亦羽的心髒高高提起,快速抱起時念,在他身上裹了層毯子,言簡意賅地對鬱路寒說:「情況不好,去醫生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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